簡桃決心自己不能白白被拍,略一思索,起前做好整理。
很快,直播時長已夠,謝行川抬手準備關閉攝像頭。
關上的前一秒,發現右上角的容已經更換,人不翼而飛,而那一整整齊齊擺著的——
全部都是代言的妝產品。
高低有序,錯落有致,每一個放大都能看清牌子,仿佛是在他這個流量炸的直播間寫著——
廣告位招租。
謝行川:“……”
*
直播完快到一點,大家準備出發,前往海釣。
車程兩個多小時,全都是謝行川在開,因此他上午才沒活兒,因為最累的開車歸他。
三點多,大家抵達海邊,準備上船。
簡桃剛在車上睡醒,全力氣還沒緩過來,上扶梯的時候被前面的瀟瀟攔了一下,一,子就跟著往后仰——
正以為自己要摔了,坐到了個大上。
一驚,后的謝行川已經一個用力,將顛了起來。
低頭看了眼,還好欄桿是封閉的,沒人看到。
正想看看攝像師,大家肩接踵地步船艙,謝行川也在經過的瞬間,用極低的聲音同附耳:“下次占我便宜,可以選個好點的姿勢。”
“……”
來不及罵他,車已經開了。
船只是停在路邊的,所以要靠前面的車拉著駛進海里,在平地上坐船,有種奇異的覺。
很快車停在海邊,船只也順著悠悠地進水里。
簡桃只跟著短暫晃了會兒,船就慢慢開始加速,朝海中央駛去。
海風掠過耳畔,能聽到水聲和游船發的聲音,行駛過的軌跡留下一串航行線,礁石上趴著曬太的海豹,海豚躍出水面,又沉進一灘碎金里。
簡桃拿出手機拍照,耳邊也傳來瀟瀟和鄧爾的驚嘆聲,很快,瀟瀟走到旁邊:“小桃姐,你暈船嗎?”
于雯已經有些暈了,坐在船艙里沒出來。
但可能是以前練舞轉圈習慣了,這種程度的眩暈適應一下能習慣。
“有一點點,但還好。”簡桃說,“你暈嗎?那我幫你弄魚竿吧。”
現在海釣的魚竿已經非常發達了,不需要自己甩鉤子或是怎樣,只需要轉搖桿就能控升降,看到魚漂沉下去,迅速拉上來就好。
瀟瀟又菜又玩,雖然很暈,但還是想嘗試。
簡桃一個人管兩個魚鉤,在包里找了半天,找出兩枚薄荷糖,讓瀟瀟含著。
等了會兒,鄧爾開始在那邊歡呼雀躍,說自己的魚咬鉤了,結果矚目半天,撈上來一捧水草。
旁邊的謝行川也已經悠閑地收了線,上下的魚鉤都有魚咬餌。
船長:“這是筍殼魚,很好吃的,你們今晚回去可以做。”
話音剛落,簡桃也遞出自己手中的:“那我的呢?”
鄧爾:“小桃姐你也釣上來了啊!”
“是啊,”偏頭,看向攝像老師,“我們誰更快一點?”
鄧爾看看謝行川的魚鉤,再看看的:“這也要分個高低嗎?”
簡桃正:“速度,是尊嚴。”
不知道是發了哪個關鍵詞,謝行川抬頭看一眼,沒等導演回放,已然擲地有聲:“快。”
謝行川要的得要,謝行川不要的也不要。
剛聽男人說完,本能被坑怕了似的,連忙把話遞了回去:“為什麼?那還是你快吧。”
“……”
品過來點兒什麼似的,簡桃不經意地角一揚,又迅速收住,表面謙虛實則挑釁道:“你快。”
等到落日,們下船后,簡桃才在手機里收到他的回信——
姓謝的狗:【我快不快你不知道?】
耳畔人聲嘈雜,夕落在窗口,眼皮一熱,迅速退出。
*
海釣的時間計算得不夠確,大家商量過后,決定就住在近的房車營地。
晚餐吃的是他們海釣上來的魚和龍蝦,謝行川紅燒了兩條燉了一條,湯很鮮,龍蝦是炸的,又又。
溫曉霖則負責理新西蘭獨有的黑金鮑魚,非常盛。
吃完后大家挨個去洗澡,洗完即住營地。
因為是臨時訂的,房間有些不夠了,還剩一個單間和一個套房,加起來能睡四個人。
瀟瀟:“于雯姐睡眠不好,住單間吧。”
鄧爾:“然后我和曉霖哥睡車上就行,都是一次的,換也方便,瀟瀟你和小桃姐睡營地吧,舒服一些。”
瀟瀟本還在推辭,想了想,又一口答應。
“行,反正是套間,讓謝老師睡單人的房間就行。”
……
話是這麼說,但當簡桃洗完澡出來,發現瀟瀟已經很自覺地睡到了里間的單人床上。
簡桃:“你不是和我睡一起嗎?”
瀟瀟很狎昵地低聲:“那不太好吧,你和謝老師睡一起呀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用,”簡桃說,“你趕起來,跟我睡那個雙人床。”
瀟瀟掖了掖被子:“這床我都躺了,再給謝老師睡不太好吧。”
……
很快,簡桃被瀟瀟“驅趕”出來,并無關上了門。
等謝行川洗完澡進來時,發現簡桃正坐在兩米寬的大床上,垂著細白的小,幽怨地看著他。
“瀟瀟非要睡里面,讓我倆睡一起。”
因為住營地突然,房間里沒有攝像機,導演組只給發了GoPro,現在很晚了,大家就都關了。
他隨手著頭發,偏頭,漫不經心地嗯了聲。
“對了,”簡桃說,“最近肯定要辦一次,他們說讓我協商,組一下節目。”
問:“你要表演個什麼?”
“我不表演,”謝行川坐在一旁吧臺的椅子上,“我調酒。”
簡桃全當他是逃避的說辭:“你還會調酒?”
高中那會兒校慶也是,是副班長,負責登記節目,班上人,基本每個人都要上臺,謝行川也是不愿意出節目,最后被塞到們話劇里當工人。
沒想到過去幾年,歷史又重演。
簡桃正要跟他算高中的賬,見男人手拿起杯子,桌臺上還擺著營地老板送他們的酒釀和果,他低頭嗅了嗅,然后開始摻兌。
直到第一杯調好,簡桃還在懷疑:“你是不是在唬我?”
赤著腳踩上沙發,端起那杯聞了聞,然后趁謝行川轉頭洗杯子的時候,淺淺抿了一小口。
生理期其實最好不要喝酒,但已經過了頭幾天,這會兒狀態跟平時無異,就嘗一下沒問題。
味道好像還行,葡萄和荔枝的前調,又因為酒的作用不顯甜膩,奇怪地蹙了下眉心,又嘗了口。
謝行川正在專心思考比例,突然覺腰上一,回過頭的時候,簡桃的足尖已經踩到了他腰上。
半靠在沙發那頭,一只腳踩著沙發扶手,另一只腳踩在他上,眼神顯出幾分朦朧,睫搭著,眼尾往下帶到頰邊,泛起些緋。
應該是手夠不到,只能用這種方式他。
謝行川垂眼,見直起子,領口下的鎖骨愈發明顯,在下泛著瑩潤的澤,慢吞吞地,又踩著他的腰往了些,不知是在跟他打著什麼商量。
“時長不夠,要不你還是……出個節目唄?”
他目一挪,果不其然,放在一旁的杯子早就被人了過去,一小杯的量,憑空了一半。
就這麼點兒……
男人俯,曲起的指節在臉上刮了刮。
燙的。
覺得好笑似的,謝行川擒住腳踝,偏頭道:“真醉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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