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古畫修復師,對繪畫一竅不通,真是笑話!”
這時,顧星檀清若泠泠泉水的聲音忽而響起:“隨老師怎麼知道,我對繪畫一竅不通?”
隨遣安正說得爽,乍一聽這問題,順抖摟出來:“我看你直播……”
戛然而止。
“沒想到隨老師還是我的忠實觀眾呢。”
怪氣誰不會。
顧星檀笑地睨著他,“我懂,你是想學修復技巧來奪回我用的那間修復室吧,可惜了……”
“那個修復室近幾十年,都改姓顧。”
互相捅刀子。
誰不會!
隨遣安被氣得臉紅脖子。
誰他媽要學那種給初學者的技巧?
這不就是諷刺他基礎沒學好。
倒是旁邊的小學徒,心驚膽戰的同時,又很懵。
誰說修復行業純粹的。
他今天見證的互相怪氣捅刀子畫面,不亞于娛樂圈爭鋒相對。
……
半小時后。
顧星檀坐在摹畫室外的亭子里打電話,纖細指尖被凍得泛紅,料峭寒風一吹,零星雪花飛進里面。
越發襯得坐在其中的,如冰雕玉琢的致娃娃。
南稚來找顧星檀時,就看到了這幅畫面。
起初大氣不敢,生怕驚擾了人畫。
思考許久,也搜尋不到更好的敢在千年古畫上筆的畫師。
小心翼翼提議,“聽說容公子擅一手丹青,妙絕倫,要不,請他幫個忙?”
“那人小氣吧啦,才不會幫我。”
顧星檀前幾天才在容懷宴那里吃過虧,更何況是接補千年古畫,這種極為耗費力與時間的事。
資本家的時間都是以億計算,用不起。
忍不住吐槽幾句。
南稚聽到顧星檀吃過的虧,倒吸一口涼氣,“什麼!”
“容公子竟然是這種人?!”
“就老師您這樣的天仙老婆,每天晚上白白給他暖床,陪他睡覺,他居然還要花您犧牲賺來的錢!”
“資本家果然冷無!”
南稚氣憤不已。
雖然說容公子跟顧老師在暖床這個方面,誰吃虧說不定。
很快,話鋒一轉,“那您更應該利用自己的貌、以及近水樓臺的優勢,征服他,哄騙他,讓他心甘愿任您驅使!”
“您品一品,容公子那樣高山白雪的人,走下神壇,為您的下臣,階下囚。嘶——”
想想就覺得刺激!!!
顧星檀指尖輕點下,另一只手挲著口袋里隨攜帶古董懷表鑲嵌的紅寶石花瓣。
腦海中浮現出前兩天差點跪在他面前的畫面,冰天雪地之間,玉白的耳垂忍不住又開始燒薄薄的緋。
下臣?
階下囚?
有點刺激呀。
要是功了,那豈不是真如隨遣安說得那樣,隨攜帶一個頂級摹畫師,簡直就是開了外掛。
想到未來‘人形外掛’。
顧星檀終于從冰涼的亭子里站起,朝著南稚招了招手,“下班。”
“您去哪兒?”
顧星檀簡明扼要:“給‘人形外掛’送心。”
這麼賢良淑德,懷大度的天仙太太,還不得死容懷宴。
人形外掛?
品了品這四個字。
甜炸了好不好!
南稚滿臉姨母笑,著顧老師離開的背影。
為顧老師和容公子第一CP,只能做到這兒了。
此時,容氏集團大廈。
得知容太太要來給容總驚喜,江書連忙親自下去給迎接上來。
“里面有人?”
顧星檀今天連說話語調都著一子溫小意,離辦公室越近,約聽到半開的辦公室門傳來說話聲。
江書可是親眼見過容太太是怎麼一位明艷張揚的小祖宗。
說給容總甩臉就甩臉。
今天格外反常,他有點不習慣。
立刻回答:“是阮總來了,說是有要事跟容總商量,要不……”
你先等等?
最后四個字還沒說出口。
眼可見原本走溫賢妻范兒的容太太表凝重。
隨手將方才一定要親自提到容懷宴面前的食盒丟給江書,快速往半開的辦公室而去。
推門瞬間,聽到了里面阮其灼大膽發言:
“顧人已經答應以后要跟我。”
“容哥,你們好聚好散,不要糾纏了。”
辦公室大門驀地開啟。
容懷宴略略抬眸,恰好看到了站在門邊那僵直的影,薄出一抹寡而冷冽的弧度,不疾不徐道:“是嗎?”
“當然……”是。
阮其灼話音未落。
一道拉長了語調的婉轉聲裹挾著陣清甜的海棠香,同時而來:“老~公~天大的冤枉呀~”
阮其灼下意識讓了路。
只見那陣‘海棠香風’,旁若無人地撲進容懷宴懷里,將曼妙的子完整地埋進去。
顧星檀藕臂纏上男人修長脖頸,仰著頭,一副盡了委屈的樣子,漉漉的桃花眸無辜地眨呀:“他勾引我。”
又信誓旦旦舉起三纖白玉指,“但我對親親老公忠貞不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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