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門不戴口罩,絕對會被認出來的那種,館長還給又安排了兩個助手,儼然就是明星待遇。
看得館不人眼紅。
保極高的餐廳。
包廂。
顧星檀著桌面上那包裝致的淡盒子,眉目怠懶地往椅背一靠:“摹畫師沒花錢,不必這樣。”
本來以為云曜經紀人約見面,是那副花鳥圖出了什麼問題。
現在有點興致缺缺。
徐姐就知道在直播間是開玩笑。
卻也笑道:“不是什麼貴重東西,我的一點點心意。”
下一刻。
意味深長道:“聽說顧老師在房事上一直想反你先生?”
“那這個武,一定用得上。”
原本慢悠悠喝茶的顧星檀,驀地聽到這話,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。
幸好多年禮儀教養刻骨髓,才沒讓失去儀態,“咳咳咳。”
誰告訴的?!不言而喻。
顧星檀刀子眼瞥向旁邊的小叛徒南稚。
南稚小臉通紅,小聲解釋:“聽說圈里人都很會玩嘛,我那天送畫的時候,就順便……跟徐姐探討了一點點。”
沒想到被徐姐這個老油條套話。
圈里人很會玩?
顧星檀那雙黑白分明的含眸,不聲地移向那個淡盒子。
能比容懷宴還會玩?
墮落了墮落了。
居然對這種玩意兒心了!
……
回修復工作間的途中。
南稚抱著不大的盒子嘿嘿一笑:“老師試試嘛,徐姐送您的,肯定是好東西,搞不好可以一舉征服容公子,讓他拜倒在您的石榴下!”
顧星檀著被積雪垮的料峭枝頭,仿佛想到了被容懷宴日日夜夜制的畫面。
閑閑地掠過那盒子:“我看看什麼寶貝,能有這種功效。”
“要不是好東西,徐姐可沒臉送您。”
畢竟顧老師可是幫云曜修復了傳家寶貝。
兩人剛要打開。
一道米白的影踩著雪地枯枝,從小路拐角迎面而來。
是唐旖若。
顧星檀漂亮眸子里的笑意不減,沒有要搭理的意思,繼續解著禮盒綢帶。
誰知,唐旖若與肩而過時,忽而偏了偏子,語氣極低:“你真以為,容懷宴能幫你一次,還會幫你一輩子?”
知曉唐旖若提得是容懷宴幫畫畫之時。
顧星檀柳眉輕挑起,指尖作頓了下,似是漫不經心:“哦?唐小姐管得倒是寬。”
“他不幫我,難道幫你?”
著顧星檀那張明艷又招搖的臉蛋,唐旖若意味深長地笑了,忽而俯,仿佛說悄悄話:“他每年臘月都會有七天不在陵城,你猜他去哪兒了。“
“所以呀,別,得意太早。”
說完,便恢復往日嫻雅氣質,與顧星檀肩而過。
誰知,意外突生。
還未走一步,便直直地撲倒在即將融化的雪地里,發出一聲尖。
顧星檀從唐旖若那句‘七天不在陵城’回過神來,瞥向旁邊悄悄回腳腳的南稚。
南稚滿臉無辜。
早就看這朵小白蓮不順眼了。
唐旖若倒在泥地里,原本淡雅如的氣質,被一地雪泥給砸得全無。
顧星檀慵懶隨意地垂眸,紅慢悠悠翹起,似笑非笑地睨著——
誰不要得意的太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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