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畢,燕翎與幾位弟弟先告辭離開,走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寧晏,寧晏今日出門忙了一日有些累了,也打算早些回去,便與燕翎一道告辭。
不想二房老太太笑著攔住燕翎,
“翎哥兒,你沒急事吧,我正有事要與你商量呢。”
后的褚姑娘害地垂下了眸。
寧晏臉微微一變。
那二房老夫人目直勾勾盯著,寧晏便明白意思,這是要避開。
寧晏神冷淡地出門檻。
本在燕翎后,燕翎轉過來時,二人剛好錯開,二房老太太尋他能有什麼事,必定是拖他給兒子走門路。
燕翎沒往旁想,便折回來坐下。
如霜扶著寧晏在長廊上緩步前行,蒼穹黑漆漆的,沒有一亮,絢爛的燈芒驅不散夜的寒涼,主仆二人的背影,疊在一起,如形單影只的孤鶴。
如霜的手抖得厲害,嗓音如繃的弦,帶著音,
“姑娘,奴婢覺得這個嬛兒姑娘不太對勁,那二房老太太該不會是要給姑爺納妾吧....”
寧晏眼神淡如纖云,眼瞼疲憊地垂了下來。
有些事不是能控制的,燕翎別說是納妾,再小的事也抉擇不了。
胃部因那無法消化的藕片而膈得難,寧晏細細地咳了一聲。
如霜憋著火攙著回了明熙堂,榮嬤嬤與如月瞧見寧晏臉發白,皆問怎麼回事,如霜氣吁吁待要實話實說,寧晏擺擺手疲憊道,“我不小心吃了些藕片,難得很。”
榮嬤嬤一聽心疼地誒唷一聲,連忙將從如霜手里接過,抱在懷里,“我的小小姐....”
給灌了一碗紅糖姜水,寧晏捂著口勉強吐出來了,懨懨地躺在床上閉目歇著。
燕翎置完容山堂的事,便來了明熙堂,不想見如霜雙手揖在腰間,朝他冷冷施了一禮,
“世子爺,夫人子不適,已睡下了。”
一想到燕翎新婚期要納妾,如霜脾再好也有些忍不住了,為丫鬟自然不能說什麼,卻在有限的程度,替主子表達不滿。
燕翎察覺丫鬟語氣里的冷淡,角抿一條直線。
寧氏聰慧,定是猜到二嬸所為,生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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