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房子難找,所以提前這麼長時間通知大家,就是給你們找的工夫。咱們都是認識的人,要不是有難我也不會如此,這房子我也許有用,實在是沒辦法。”
“霞、你這話音是遇到難了?”
李霞點點頭。“要是我的事兒解決了這房子大家繼續租,可要是沒解決,你們房租到期就得搬走。”
事說清楚,那兩家是恨不能幫解決的問題,因為這房子地理位置好。一個個的開口問,李霞啥都沒說。大家都是一樣的問題,跟你們說了啥用沒有。
這邊準備著住房,那邊忙活著生意。結果下午的時候郵遞員送來一封信,同時附著一張匯款單。匯款單是從國外進來的,上頭的金額是五萬金。
李霞沒打開,等沈海下班回來將信和匯款單一起遞給他。“你父親寄來的,看看里頭寫了啥,咋又給寄這麼多錢?”
沈海撕開信封,里頭的字用鋼筆寫就。容先是老父親跟他敘了下意,說了當年局勢張自己的無奈對他們母子的愧疚。然后說想落葉歸,拜托他幫忙買一房子。
深海看完眉頭微皺,李霞在一旁拍拍他肩膀安。“明年才會回來呢,一切都來得及。我跟那邊租房的兩家都打過招呼了,房租到期收回房子。到時咱搬回去住,把這里讓給老爺子。堂屋給換上新家,倒座房封了院子這面的門窗,你看還有啥需要準備的咱都預備起來。”
沈海著舒展了眉頭,“不著急,這些回頭再說。”
他這麼說、李霞點點頭起去做飯。他弟弟那模樣是不愿老爺子回來的,之前就得了老爺子五萬金,如今又給寄回來五萬,房子的事兒他倆非管不可了。哪怕老爺子回來只住一個月甚至一周,房子也得給預備下。
“下回他們來肯定沒好話,你不用讓著,懟的再厲害點兒,不用委屈自己。”
李霞和著面回頭,“你說你弟弟兩口子?”
“嗯。”
“我以為你覺得得了好所以理虧呢。”
“我有什麼好理虧的。那是我生父,我姓沈是沈家的后代。他的財產按照繼承法本來就有我的份兒。如果老爺子不給那我沒話好說,可不到他來不服。”
李霞給他豎個大拇指,對這話十分贊同。老爺子的財產,他怎麼用怎麼用,給誰給誰。你作為弟弟的張口閉口就說我們是圖錢,你有那資格嗎?
也不知道他爸到底有多錢,如果多的話以后有的爭吵。也不知道老爺子是個什麼子,以后回國定居在一個城市,希公公好相些。
人無遠慮必有近憂,眼看不要幾個月就要多個長輩,由不得李霞不多想。看那兩口子的派頭,老爺子應該不簡單。
一邊想一邊做飯,很快做好后沈海去喊幾個孩子來吃飯。出去找孩子時看到倆有些悉,問了兒子一下果然是他倆表哥——慕容丹玲姐姐家倆孩子。
“他倆在他家,他家離咱們這里不遠,最近在外頭玩經常能看到他們。爸爸,我沒跟他倆玩,是小孩子玩攪和到一起了。”
“嗯,最好跟他們拉開距離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小姨父。”
倆孩子開口跟他打招呼。沈海眉頭一皺剛要開口,他哥哥拍他后腦勺斥道:“應該喊叔叔,不能姨父。”
弟弟腦瓜子沖沈海笑:“沈叔叔好。”
“你們好。”
孩子有禮貌的喊他,他隨口應了一聲。沈海帶著兒子回了家,晚上許多人在西耳房看電視。他有些不舒服沒過去,一個人安靜的在堂屋看書。
西耳房里電視演的轟轟烈烈,李霞進東耳房盤貨記賬。買了電視沒看幾回,一天天的忙著自己的事兒。進去打開電燈關上房門,在炕沿邊的椅子上坐下。
炕上堆滿了貨讓人沒地下腳,把所剩的貨全部移到了這個屋子。一邊看著賬本一邊檢查貨,低著頭忙碌中時間不知不覺流逝。
忽然眼前一暗頭頂的燈泡熄滅,下意識的抬頭看看屋頂。這時期供電不足停電是常事,眨眨眼睛想盡快適應黑暗后好離開,約聽到門外傳來了什麼聲響。
“誰,誰在那兒?”
一邊開口一邊手切記的去索手電筒,可越著急越是不到。喊完后門外有明顯的腳步聲,急切中到手電打開,起快步到門口打開了房門。
屋外同樣漆黑一片,手電所及一切正常。西耳房里吵吵嚷嚷的,看電視的人顯然還沒走。這種停電有時候是暫時的,大家都在盼著它能很快再來。
四瞅沒找到人,返回去在炕上找到手電筒后再次出來。反手關上房門上鎖,拿著手電仔細的檢查。
院里沒什麼不對,進西耳房看了一下。看電視的人坐著在討論之前的劇,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什麼的都有,有人被說是抬杠,那人反而越發興跟人辯駁。
大人們坐著說的起勁兒,孩子們也都興的在議論。一一說要上廁所,沈暉起來陪他去。其他人也沒什麼異常。
“媽媽,停電了你也沒法干活了嗎?”沈暉問。
“嗯。”將手電筒遞給孩子,態度隨意的開口問:“剛看啥電視劇了,好看嗎?看的都不舍得上廁所?”
“霍元甲啊,媽媽你知道霍元甲嗎?他可是大英雄,好厲害的。”
“所以看的一個個連廁所都不去,憋著?”
“這不是就去了嘛。”
沈暉領著一一快速出了門,還有倆孩子也跟著一起去了廁所。畫畫覺得奇怪,幾個男孩子走了后輕輕拉拉角小聲開口。
“媽媽,你是不是有事兒?”
牽著閨出去,黑咕隆咚的娘倆在東耳房門口說話。“剛才屋里看電視的人有沒有誰出來過?就是停電之前。”
小孩聞言仔細回憶一下,然后搖搖頭:“沒注意。之前正演到比武,顧著看電視了。咋了媽媽,出什麼事兒了?”
“沒,我就隨便問問。”
也許是自己聽錯了,誤把其他地方的腳步聲聽了自己門前的?也許真是神經過敏。
大家期盼的電左等不來右等不來,看電視的陸續離開。晚上吹滅蠟燭上床睡覺,月過窗欞輕的灑在窗簾上。屋里朦朧朧的能看出的大概廓,低低的嘟囔一句。
“剛才咋躲著不出來?”
剛才要是有月就能看到影子了,可惜之前黑咕隆咚的什麼都沒有。也不知道是敏聽錯了,還是遭人覬覦了。
“你說什麼?”
“沒,我瞎念叨呢。”說完轉過對著他,閑聊一般開口問:“你說,就咱家如今這樣會讓外人羨慕嫉妒嗎?”
沈海點點頭。“應該會。怎麼了,發生什麼事兒了?”
將之前的事兒跟他說了一遍:“也許是我聽錯了。”
“把電視挪到包子鋪,晚上關閉后廚后讓大家在那兒看,早起放開電視也能吸引人氣。那里現的座椅看電視方便,這樣雖然雜但不在咱后院。”
“好主意。”
關閉街門,看電視的鄰居們從臨街那面開的門進倒坐房看電視。寬敞的廳堂里桌椅擺放整齊,墻角的柜子上還放了兩大暖壺的熱水。
“這也太好了吧,還給準備了熱水。”
“這坐著看多舒服,跟電影院似的。”人笑著拿碗給自己倒了水,指著一個個高的男人說:“到后頭去。大一老爺們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,你那麼高往前頭一杵不把后頭的給擋住了嘛。”
男人鼻子站起來去最后,在他之前的位置坐下。黃金檔快開始了,屋里陸陸續續的進來人,很快大人孩子坐了大半個屋子。
騰出一耳房來,李霞在家倒騰的貨,沈海隔著窗玻璃看到了也過來幫忙。院里靜悄悄的,兩口子來回忙活倆多小時。直到電視散場,沒發現昨兒那樣讓人奇怪的靜。
倒坐房通著院子這一側只留了一個門能走,平時還一直上著鎖。等那邊人都走完了孩子們才拍門開門。
“媽媽,電視看完了。”
李霞拿鑰匙開門,讓孩子出來后準備進去將屋里打掃一下。結果進去一看屋里整整齊齊,通往街道那側的門窗關的嚴嚴實實。
畫畫回頭看去拿笤帚,開口說:“幾個阿姨臨走把衛生都打掃了。媽媽你快出來鎖門睡覺吧。”
“來了。”
李霞笑笑搖頭出去將門重新鎖好,自己也是多心了,看電視的有倆在包子鋪工作,又怎麼會放任衛生不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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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方中誠騎車來幫慕容丹玲搬家,在胡同口正好到沈海父子幾個在街門口。倆人互相一眼想說什麼沒說出口。那邊沈海忽然停住了腳步,因為沈暉手死死的拉著他喊難。
“暉暉,你哪兒難?”沈海拉著兒子的手,一一已經扔掉書包往外頭跑。“爸爸你陪著哥哥,我去找媽媽。”
沈暉被爸爸背著準備送醫院,李霞出來推著三車。手將孩子接過來放上去,讓沈海在后頭照顧,在前面騎車,一家子趕快往醫院走。
兵荒馬的誰都沒注意到倆也在一旁,那一家人走了,吃瓜群眾們開口議論,們之前就聽說了沈海有心臟病的事兒,此時開始發散思維猜測。
“聽說這病可能傳,不會是沈暉也得了吧?”
“李霞也是苦,好不容易盼著男人醒了,孩子們也都一個個順當聽話,這男人又得了這病,沈暉要是也傳上了。聽說想治病得去國外,你們說說那國外是咱們這些小老百姓能去的地兒嗎?”
“去國外治病啊,那得花多錢?難怪李霞沒黑沒白的掙錢呢,這多長時間了,就沒見休息過,晚上電視都不看。”
沒影兒的事兒,讓大家猜的有鼻子有眼。不知道人家已經又得了那麼多金,李霞的生意有多掙錢。沈暉也只是痢疾,醫院里輸了就沒事了。
慕容丹玲和方中誠從大家口中獲取了信息,真以為沈暉也傳了心臟病。心想這父子倆真是累贅。還說李霞有福呢,有什麼福啊,誰找這父子倆誰倒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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