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是威脅了。
但徐淑依的確不敢,還是怕把事鬧大的。
既不敢鬧大,也就只能先吃了這個啞虧。
但心中的恨意,肆意蔓延開來。姐妹二人,也自此真正撕破了臉。
做了該做的事,又說了該說的話后,徐靜依一刻都不愿多呆,直接拍屁走人。
走后,徐淑依一腔怒火無發泄,只能砸了屋里能砸的所有東西。
邊的婢適時來勸道∶“姑娘您息怒,今日咱們是不能拿怎麼樣,可來日卻有的是機會。待姑娘您做了郡王妃,還敢這樣對您?到時候您是皇家的兒媳婦,若敢打您,就是藐視皇室,是要被打死的。到時候您打還差不多,您若想尋的不是,還不是輕松松隨便尋個由頭的事兒?大姑娘就是過慣了舒心日子,如今還瞧不清眼前形勢呢。奴婢要是,就該聰明著些,對姑娘您恭恭敬敬的才對。”
丫鬟的一番話,倒讓徐淑依心中順了些氣兒。但今日所吃的這個虧,是無論如何都會記下的。
“去拿鏡子來。”徐淑依冷冷吩咐。
丫鬟立刻捧了銅鏡來,徐淑依著銅鏡中紅腫的半邊臉兒,怒氣又瞬間燃燒起來。
但還未來得及在心中百般作賤徐靜依,便有丫鬟匆匆來稟說柳姨娘失足落水里了。
如今儼然了冬,前幾日還落了雪。這兩天天氣晴朗,后花園里的冰雪也開始消融。
但路卻, 柳氏路過化了凍的湖邊兒時, 一個不慎, 便失足掉進了冰水里。
好在當時邊跟著的有丫鬟和婆子,速速便將救了上來,不至于有什麼生命之危。但即便如此,也還是吃了好一頓的苦。
在水里撲騰了有一會兒,上的襖浸了冰水只往上。這般泡在水中冷一會兒,也要好的了。
當天晚上,柳氏便起了熱,病倒了。
袁氏沒想過會是自己兒所為,一覺睡醒聽得了這個消息后,只說這是的報應。
如今也在病中,一應中饋之事都是撒手不管的,全與了萍姨娘去管。所以,如今柳氏病倒,倒也不到裝模作樣的差人去噓寒問暖。
“既如今有萍姨娘幫您打理著家下,您就好好休息,養好了子。外面的事,您一概別管。”徐靜依一邊嘮叨,一邊端了藥來親自喂母親喝下。
袁氏著鼻子悶頭飲下后,才答兒話說∶"萍姨娘書讀得多,人也聰敏,又年輕,子也健康。我就想著,日后就漸漸把中饋之事都給,這樣我也落得輕松。”
徐靜依道“萍姨娘是兒引薦府的,這些日子接下來,更覺得很不錯。但是娘,咱們不可有害人之心,但也不能沒有防人之心,您若信得過,想栽培,未嘗不可,但您得留下一手,以保證即便了權,日后也能立于不敗之地。”
袁氏聽后認真思索了一番,而后點頭說自己知道了。
徐靜依沒久呆,只在娘家歇了一夜,次日就回來了。
但這幾日,侯府里的近況都有人會如實稟與知曉。
得知柳氏病重的這幾日,徐淑依都不解帶的侍奉在床邊,徐靜依便招了手來,讓丫鬟尋個合適的機會將這件事傳揚出去。
徐靜依也不怕這樣做是不是會敗壞侯府名聲,左右府上也只同徐淑依兩個姑娘,如今嫁了人,要壞也只能壞徐淑依一個的。
再說,也不曾冤枉,這的確是做出來的事。
不敬親母,卻敬母,這事若傳去太子府,不知道太子府里的貴人們會怎麼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