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是寧渝尋來的,屏北縣附近產秋梨,吃著還好吃。
寧渝有回買了兩箱,堆在喬茗茗空間里。這次經過周隊長的同意,用周隊長的名義給謝善文寄信時就捎帶上了一箱的梨。
信有兩封,一封是茗茗寫的,說是寄給謝善文,其實是讓他轉給喬家。
寧渝看過那封信,于是在把信送出去后惴惴不安,心中祈禱爸媽看在梨的份上,等茗茗回去后打幾掌。
他總覺得那封信不對,可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。寧渝的想法眼可見的落空。
都說知莫若母,雖然從真正意義上說喬茗茗只給喬母當了幾年的兒,但喬母已經清是個什麼德行了。
這姑娘保準是把他們拋在了腦后,一朝記起來心虛寫下這封信!要不然絕對不會把家里人挨個啰嗦過去。
可看著看著,又不知不覺放下心。
能把他們拋到腦后去,可見那里的生活真有自己說的那麼好。喬大嫂不說“真要這樣,小妹的日子過得可比家里還舒服。”喬小弟搖頭“二姐都沒說干活的事兒呢,在農村哪里能不干活呢”
也對,要是活也輕松,這姑娘絕對會把干活的事兒也拉出來炫耀。因為這封信,喬家陷沉思之中。
信上提起了喬小弟隊的事兒,這讓喬家人很是為難。
舍得家里孩子去隊嗎
舍不得。
那有辦法不隊嗎
也沒有。就跟喬茗苕和喬小弟之前想的那般,喬父喬母不可能退下。喬二嫂低頭織著,忽然出聲,“小妹說去找大姐,難不大姐還能有法子”喬二哥搖頭“大姐肯定沒法子,小妹的意思是看看大姐夫那邊有無門路。”喬小弟怔愣一瞬,摳著角說∶“那我明天去找找大姐夫。”
“哪能讓你找,小孩兒家家安心讀書去。”喬大哥瞪他。也就幾個月的事兒了,他們家好幾個孩子沒有一個是下鄉的。
若小弟真找不到工作,下鄉的事兒恐怕會被辦得十分迅速。第二日,喬大哥提著一籃子蛋和幾個梨找上大妹夫譚偉。蛋和梨自然不是報酬,請妹夫幫忙辦事怎麼還要報酬。
這籃子蛋是攢下來給喬蘭蘭的,兩個月前檢查出來懷了孕,如今已三個多月。要知道大閨在66年出生,后來幾年再沒懷孕,本來都做好只要個閨的準備了,沒曾想又懷了一個。
譚偉笑笑“這胎生完我們也不生了,懷孕后蘭蘭吐得飯都吃不下。”
不生好啊,喬大哥作為親哥哥當然是相當同意,畢竟生孩子的是我妹又不是你。
他多關心了幾句,慨道∶“茗茗寫信回來了,這對姐妹完全是反的,信里茗茗說這回懷孕就沒吐過。”
譚偉無比羨慕∶“那可好了,不難也省心,我現在天天都得給蘭蘭換菜吃。”
喬蘭蘭孕吐太厲害,這兩天請假在家中休息。聽到“茗茗來信”,趕問∶“這姑娘在信里說啥啦"
“啥都說了,你哪天回家去自己看看,媽可是被氣得不行。”喬大哥沖著房間里說。
他終于記起來正事兒,問譚偉∶“老五也快畢業了,可有什麼辦法讓他去綿山附近?”原來是為了這事兒,譚偉思索片刻“我得想想。’
他雖然沒爹沒媽,但從小是在部隊里的保育院長大。爹是軍人,媽是軍醫,兩人去世后給他留下許多的人脈。
譚偉自知自己沒多大能力也沒多本事,讀完書后不想參軍只想當廚子,他爹媽的戰友們雖然憾卻也放心。
就這一獨苗了,還是好好的吧。
譚偉憑著自己的本事進農科院,為人和善老實,甚因為什麼事去求爹媽的戰友。畢竟人這種東西用一回一回,誰曉得往后會出什麼事。
而這次,小舅子隊是大事,怕是真得去問問。喬大哥走后,喬蘭蘭讓譚偉給削梨,削著削著忽然笑出聲。
譚偉“怎麼了”
喬蘭蘭“家里人只曉得你爸媽是烈士,但他們可琢磨不出來你這里有多的關系。”
家里幾個兄弟姐妹包括兩個爹娘,滿打滿算也就三個聰明人。
自己算一個,小弟算一個,幾年前小妹終于開竅了,也算一個。
除了他們仨兒,從老到,包括那看似聰明的媽和幾個侄子侄,有一個算一個,全是老實人,被人欺負還不曉得別人在欺負你的老實人。
咬著梨慨∶“本來我就想讓你幫小弟找找人的,原來茗苕也想到了。”
看來在綿山過得不錯,要不哪有力想這些事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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