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虞秋異常的行為看在眼中,猜測或許是那酒水有問題,所以虞秋不讓喝,但虞秋和其他幾個姑娘都喝下去了,能是什麼大問題?還是那酒只對有效?
蕭青凝猜不出來,只好道:“我不用了,正好我不喜飲酒。”
當事人都這麼說了,旁人就沒什麼可介意的了,只是余蔓秀表很是難看。覺得虞秋今日行為太失禮數,讓臉上蒙。
酒水飲罷,余蔓秀再次拉著虞秋想要離去,見虞秋紋不,惱怒,暗自跺腳,負氣地走開了。
初始,虞秋只覺得那酒味甜清冽,飲下后齒留香,味道的確很好。
半炷香時間后,就覺得上有些發熱,這熱流來得突然,浪般沖刷著經脈,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讓全發。
虞秋沒想到藥效發作這麼快,害怕在眾人跟前失態,搖搖頭力保持清醒,然后朝著蕭青凝走去,“我好像……”
頭腦暈沉,兩個字出口后眼前人旋轉起來,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,只憑借最后的力氣去抓了蕭青凝。
而蕭青凝乍見虞秋趴趴朝自己倒來,震驚之余,下意識地接住。
再憶起虞秋方才的舉,驚怒地看向公儀孟月,認定是那酒水有問題。
公儀孟月突然想起似的,“哎呀”一聲道:“這酒后勁大,得配著解酒的茶點,我怎麼給忘了!茶點呢,怎麼還沒送來……”
給的解釋是虞秋飲酒較多,才比別人醉得快,忙吩咐人送虞秋去歇息,又讓人給方才所有飲酒的姑娘送去茶點。
蕭青凝不知道事真相,見公儀孟月不似作假,暫時沒計較這事,也不想虞秋出丑,只能先將人扶去休憩。
休憩的地方并非今日安排給眷的廂房,而是特意問公儀孟月要的,將軍府二小姐的住,沒有人敢闖的。若是在這里出了意外,那公儀孟月也別想。
院中杏花搖曳,寧靜安詳。
虞秋雙頰紅撲撲的躺著,長睫垂著,在眼下映出小小的影。
蕭青凝好不容易掰開的手,給檢查了一遍,確信只是喝醉了。拍拍虞秋面頰:“醒醒!”
人眉頭蹙著擺擺頭,難得哼哼幾聲。
公儀孟月的近丫鬟道:“小姐喝了太多酒,喂點醒酒茶,再讓安靜睡半個時辰就能好了。我家小姐以前也醉過,沒事的。”
蕭青凝點點頭,將醒酒茶給虞秋喂了下去。
本想親自守著虞秋的,可沒過多久,丫鬟急急尋來,“小姐,夫人找你呢。”
蕭青凝皺眉,出了房間見虞秋的幾個丫鬟守在外面,往外走了幾步,駐足回眸,接著叮囑自己的丫鬟道:“彤霞,你也留下,若是有事,即刻去前面尋我。”
彤霞“哎”了一聲,與彩嵐等人一起守著了。
虞秋只覺得好似在火爐,燒得渾無力,燥熱難忍,手腳怎麼擺放都不舒服,難地踹翻了上的被褥。
這就是中了春/藥的覺嗎?等下是不是要做春夢了?虞秋迷蒙中想道。
連男人的手都沒牽過,昏沉中想著待會兒可能要做春夢,臊極了,呼吸也越來越快。
上裳好似鏈條一樣束縛在上,覺不過氣了,胡地扯了下襟,迷迷糊糊間覺得不對,用最后一理智撒開手。
可心中燥氣無發泄,忍耐了會兒,最終理智潰散,一把揪住腦袋下的枕拋了出去。
沒有落地聲傳來,但虞秋腦子不清晰,未注意到。
枕落在云珩手中,他將其拋回床尾,正好落在虞秋腳上,被一腳踢進床榻邊角。
云珩角帶笑,慢悠悠走近,將被踢在地上的被褥同樣拋回床榻里側。
“倒是出乎我的意料。”他著擺坐在床邊,垂首著難得直扯裳的人,喃喃道,“明明那麼多種法子可以解決,你偏偏選了最笨的一種。又笨又傻,看著不像是能害人的。”
虞秋心中燒著火,酒氣化作無頭猛在四肢百骸里來回沖撞,讓又燥又急,委屈地嗚咽起來。聲音細弱,配合著皺起的紅靨,看著弱極了。
云珩看著抓在床褥上撕扯的手,手將其翻過來按住,兩指正好在脈搏跳。脈率微急,正是醉酒的表現。
再從擰著的細眉看到溢出淚花的眼角,掠過微紅鼻尖,落在上。那雙紅上似乎還留著酒水的痕跡,泛著盈盈水,隨著的哼聲略微開合。
云珩瞇起眼,俯,將另一只手了過去。
修長手指緩慢覆上兩側紅潤面頰,虎口正好卡在虞秋下頜,然后他手指用力一,虞秋齒被迫打開,頓時溢出一聲綿長的嚶嚀。
“張開眼睛,說話。”云珩道。
臉頰上的痛讓虞秋清醒幾分,巍巍地睜眼,恍惚間看見了一個人影,轉瞬無力地閉上。
云珩了下,未察覺到脈搏有變化,要再次用力時,那水潤紅了,一道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飄了出來——
“……春夢……夢見云珩……”
云珩挑了挑眉。
“……還不如死了算了……”
說著委屈地嗚咽了一聲,屈辱的淚珠從眼角滾落下來。
云珩如石雕般端坐著,漠然著床上煩躁得來去的人,好半晌,冷笑道:“只是夢見我就讓你生不如死了?”
堂堂一國儲君,外人眼中謙恭仁厚的風雅公子,不管是樣貌還是品都難找出第二個,想嫁他哪怕做個妾室的姑娘都數不過來,給一個醉鬼做春夢,怎麼就讓委屈了?
虞秋暈沉沉的,只顧難地嗚咽,本沒理會他。
云珩眸中冷意蔓延,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,撥開瓶塞遞到虞秋鼻下。
清涼之氣沖進靈臺,虞秋拖著綿綿的嗓音/了一聲,神智終于回了幾分。眼皮沉重,卷睫費力地扇,恍惚間又瞧見了云珩。
“誰讓你來招惹我的?”云珩冷聲問道。
躺著的人雙噏,聲音沒能傳出來。
云珩忍了這個醉鬼,俯下子靠近,聽見了含糊不清的話:“……香香公子……怎麼變臭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云珩懶的再與廢話,住雙頰,威脅道:“再不從實招來,我就把蕭青凝送給許伯騫。”
虞秋嗚嗚哭了起來,“不要……不要害了……”
鬢發散,力睜開眼,烏黑眼眸被淚水模糊,若晨間被濃霧覆蓋的湖面,清澈中帶著一朦朧。
那是一雙極其漂亮的眼眸,讓云珩又一次想起初次見面時那哭得雙目紅的可憐模樣,還有那被風吹的晴山勾勒下的纖細腰肢。
他目從虞秋雙眸緩緩下移。
虞秋難得厲害,四肢力地展開,頭頸后仰,出的脖頸修長如天鵝長頸,襟也因為這作略微敞開,出了一小段致的鎖骨。
著脊背試圖讓自己好些,雙肩展開,前抬起,前綢包裹著的格外顯眼。
云珩目微頓,繼續向下,落在那不盈一握的楊柳腰肢上。
他再一次確認,不論是容貌還是段,這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絕人。尤其醉酒后,就和枝頭了的櫻桃一樣,滴,引人采摘。
但云珩不至于對著個貌的姑娘就起念,他是想起了別的。
他第一次知曉虞秋的大名,是因為鹿鳴宴上云珀那句折辱人的話。云珀好致人,極為挑剔,寶也就罷了,人是鮮能得了他的夸贊的,這個姑娘得到了,也被嫌棄了。
云珩沉思著,眉頭攏起。
他分神思索起了別的,忽然聽見一聲悠長甜膩的喟嘆,凝目一看,是醉得一塌糊涂的虞秋將帶扯開了。
夏的時節裳單薄,外松開,里面就僅剩一層薄錦中了。
云珩冷眼看著揪住裳胡扯著,雪白里被蹭,一側襟松散,出肩頭細細的茶白系帶,正隨著急/促的呼吸,下面著一顆小小的紅痣。
這裳不整的模樣,倒是真有幾分像中了春/藥。
云珩意識到自己呼吸變急,眉頭一皺,手扣住了虞秋手腕,兩指重新在脈搏上。
醉酒的人很不講理,被按住后,掙扎得更厲害了,兩只腳也力蹬了起來。
外面守著的有丫鬟,事未問清楚云珩不能讓人進來打擾,于是單手鉗制住雙腕,另一手攬住的腰將人半抱起來。
等虞秋再落到床榻上,已是雙足屈坐在下的姿勢,全發坐不住,上半東倒西歪,被扯了一下,“咚”的一聲砸在云珩肩上,然后兩手胡索,抓到什麼就撕扯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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