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十兩銀子。”謝蘭胥說。
得到吩咐,桃子的大丫鬟立即拿來碎步包裹的十兩銀錠。
救人要,荔知向謝蘭胥告退,后者讓桃子送至門口。
到了門口,荔知忍不住道:
“姐姐名桃子?”
“……有什麼問題嗎?”桃子看著荔知。
荔知不好追問這名字是不是謝蘭胥賜的,搖了搖頭,匆匆離開了客院。
看著荔知離開后,桃子轉返回了謝蘭胥房中。
“殿下,荔姑娘已經走了。”
謝蘭胥頭也不抬,玩弄著一片飄到榻上的竹葉。
狹長的竹葉在他手中卷來折去,很快就遍布折痕。
“殿下……”桃子頓了頓,遲疑著開口,“殿下為奴婢賜名桃子,是因為荔姑娘嗎?”
謝蘭胥的手指停下了。
當初謝蘭胥給專門為服侍他新買的這一批奴婢命名時,魯涵在旁也目瞪口呆。
客院里不僅有桃子,還有西瓜、蘋果、雪梨……
“當然不是。謝蘭胥向門前的桃子,溫和道,“你是我父親的學生,又因你現在要避人耳目,所以我在取名的時候才會想到桃子。”
這個解釋并沒有說服桃子,但謝蘭胥肯給出解釋,已經是對的極大尊重。
桃子知趣地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,轉而道:
“都護為殿下所請名醫已于晚間抵達鳴月塔,殿下打算何時見他?”
“……你覺得,魯涵是真心助我嗎?”謝蘭胥答非所問。
“魯都護在鳴月塔執政多年,砥節奉公,守正不阿,從未搜刮民脂民膏。奴婢覺得,魯涵可信。”
謝蘭胥又開始玩那片葉子,對桃子的話不置可否。
桃子的父親乃廢太子的親兵,在一次刺殺中為保護太子而亡。桃子繼承了父親的愿,對太子忠心耿耿,這種忠心,延續到謝蘭胥的上。
但這些,對謝蘭胥來說,沒有什麼意義。
只要不相信,他就不必去分辨什麼是真什麼是假。只要讓他們相信,他相信了就好。
“既然如此,”他說,“明日你便幫我安排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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