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世人踏破了門檻也想進來的地方。
四喜為皇帝推開門,桌前已站了一個人。
那人材高挑修長,著一武將的朱裳,箭袖的樣式,曲領中出白的中的邊角。他聞聲撇袍行禮,隨意束起的頭發竟是白發如霜,如水般傾瀉。
四喜呼吸一滯,無論見過沈厭多次,還是會因為他過于妖邪的相貌而心里一悚。
白頭的人很多,但像沈厭這麼獨特的只有一個,不是他長得奇怪,而是長得太好了——那張臉漂亮生得不似凡人,反而讓人生出的排斥。
沈厭直背脊,面無悲無喜,沒有一點緒,瞳孔也是比常人淡一點的,朱紅的羅袍襯得他本來就綺麗的五更加妖異,他那淡漠的臉既像九天上的神佛,又充斥著妖魔般的詭異勾人。
他拔地站在皇帝跟前,面清冷,凜若冰霜。
誰能想到這樣的人已經領兵七年,殺人如麻,曾洗孟津。
四喜是想象這位用敵人尸首堆就的京觀,都要當場膽裂魂飛,不敢再細想下去。
皇帝走到沈厭跟前,用眼神比劃了一下。
他不由笑道:“你都比朕高了啊,此行可還順利?”
“不氣候。”沈厭淡淡回道。
“還活著的就都帶回來了,安置在地牢里,陛下可著人審訊。”
皇帝推開椅子,坐在棋盤前:“這些前朝余孽人散心雜、做不了什麼大作,卻能一波生一波,一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。”
沈厭沉思。
皇帝示意他坐下,轉移話題道:“不說這個,你的還需重視。常意前幾日告假回了家,你多有不便,最近便好好呆在京城休息一段時間。京城玩樂頗多,你忙碌這麼多年,終于也能停一停。”
他看了眼皇城,有些慨:“總算半個太平盛世,朕也不辜負先輩。”
沈厭答應了,臉上看不出緒,說道:“我不用常意給我醫治。”
“你這你自己還不清楚嗎?”皇帝咂了口茶,有些慨。
“這事人知道的越越好,你不想讓常意為你看病,還有哪位醫能代替......你們從小玩到大的,怎麼還是這樣合不來?”
這樣的話皇帝幾年間不知道說過多遍。
兩人不知道生了什麼齟齬,認識數年,仍是淡淡的,表面之都算不上,只是各自履行職責,不耽誤正事罷了。
皇帝年齡見長,也停不下來:“常意天生多慧,七竅玲瓏的,難免敏些,你比年長,就把自己當哥哥,你們倆好好相,知道沒?”
沈厭修長的手指住杯壁,下心中翻滾的緒,平靜道:“知道了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
四喜:“皇上,杯子碎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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