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意只好說道：“還有人在，你要發瘋，回屋發瘋去。”

　沈厭抬眼，張辟立刻退了幾步，識眼地小聲說道：“奴婢先退下了。”

　沈厭了手臂，將換了個位置抱在懷里，冷淡道：“沒人了。”

　常意被他弄得一點脾氣也沒有，只能手扯他表示不滿。

　以毒攻毒沈厭也不松手，住沈厭一邊臉，沈厭就低頭親另一邊臉，幾番下來，常意被親了好幾口，脖子上都又多了幾個紅點，沈厭卻像黏住了似的，怎麼也放開。

　常意都要懷疑，如果不是今天還要上朝，他大概是要黏一天的。

　沈厭抱著進了房，剛把放在榻上，按著了鞋，就被踢了一腳。

　常意坐在榻上看他，淡淡地說道：“我昨天不是說了，今天你去別的地方睡去，別和我待一個屋。”

　沈厭沒說話，握住踢過來的腳踝，一向冷淡端著的臉上，無端給看出了些可憐的意味。

　沈厭的臉著實好看，稍淡的瞳裝起委屈來也是得天獨厚，常意幾乎要被他怪似的臉迷了一瞬。

　覺到腳踝上溫的，常意罵了一句，往后了點：“你還，今天你裝什麼也不行——”

　索把被子都裹到自己上，背對著沈厭，不去看他的臉。

　沈厭便半蹲在榻旁，捻起從后泄出的幾縷青，也不愿意走，有一搭沒一搭地用指尖的發，一一數過去。

　常意熬不過他，卷著卷著就真睡著了。

　半夜迷迷糊糊地醒過來，覺到有一只手在臉旁，常意被手的冷意凍得清醒了點，睜開眼一看，沈厭還在床邊。

　若說不聽的，他也確實沒上.床；但說他聽話，他這傻子怎麼也不肯去其他房間睡下，就這麼在邊上看了幾個時辰。

　常意深吸一口氣，轉說道：“上來吧。”

　沈厭愣了片刻，進了被窩，并沒直接抱，而是離遠了點。

　他上是冷的。

　安靜了片刻，常意輕聲喊他：“傻子。”

　沈厭抱著手，淡淡道：“你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