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加快腳步,漸漸走遠。
松香從花窗看見二人已經走了,忙從假山后出來,到回廊上,往回跑了一段路,想找被故意落下的江晚芙,卻只看見空無一人的廊門。
愣在那里,左右看了一圈,忙跑回去尋嬤嬤,嬤嬤聽過的話,皺了皺眉,“人不見了?”
松香小心翼翼點頭,“奴婢按照您的吩咐,躲起來了,可回去的時候,陸夫人就不見了……”
嬤嬤皺眉,起去到明安公主邊,明安公主微微側頭,嬤嬤便低聲說了幾句話,明安公主卻只一笑,“不用找了,大概已經慌得回府了。”
嬤嬤遲疑了一下,“會不會去和衛世子求證?若是去問,豈不是……”
明安公主一嗤,手指掐下青瓷瓶里著的墨梅,在指尖碾碎了,不屑地道,“怕什麼?你覺得敢去質問陸則?小門小戶出,好不容易攀上了個金婿,不借著肚子里的孩子把位置坐穩,還敢去打聽這些?就是陸則在外納了個外室,都未必敢過問半句,更何況涉及皇室。你太瞧得起了。就算敢,下人嚼舌說的,與我有什麼干系?盡管去找秋文對峙啊?找得到再說吧……不說了,讓膳房熬一盅鹿茸湯,我下午要帶進宮里……”
嬤嬤忙應下,“是。”
正要出去,就聽明安公主又道,“紀岳過來。”
嬤嬤應下,過了會兒,一個男子走了進來,侍衛打扮,腰間刀,拔如松,進屋后,沉默地跪下去。
“過來。”明安聲他名字,等男子走到跟前,輕輕他的臉,只是張很普通的臉,丟進人堆里都不顯眼,卻因習武而帶了幾分堅毅。
男子一不,明安卻笑了,慢慢地道,“我今日見到陸則那個妻子了……真是好命啊,靠著一張臉,陸家男人都是如此麼,被一張臉迷得什麼都不管了,陸勤是,陸則也是……其實我不該怎麼早對手的,可我看著,心里真是嫉妒啊。我最見不得有人比我過得好了……”
紀岳抬眼,沉默著看著面前幾近瘋魔的子,卻又約約看到那個剛到瓦剌,因不習慣菜肴、思念家鄉而埋頭哭泣的小娘子。
明安看著紀岳的眼神,猛地沉下臉,著他面頰的手高高揚起,用力地打下去,登時落下一片紅,“你也覺得我惡毒麽?可你要陪我下地獄的,紀岳。我救了你,你的命是我的,我讓你去死,你就要去死。”
男子低頭,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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