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則沒說什麼,只點點頭,“陛下近來可有什麼不同?”
高思云想了想,低聲道,“除了不見人,倒也沒有什麼了。”頓了頓,低聲道,“您如此問起,倒也有一事。有次仙人不知因何事,耽誤了些時辰,來得遲了些。陛下一貫修養,那日卻大發雷霆,砸了許多瓷瓶……后來仙長趕來,陛下便也沒有再發脾氣了。”
陸則聽著,緩緩點頭,說了句“不必送了”,快步朝外走。到宮門外,常安匆匆迎上來,看了眼宮門口的侍衛,并沒有說話,陸則也沒有問,等走開了一段距離,常安才從袖中取出一封信,低了聲音。
“世子,宣同急信。”
陸則神一頓,面無表接了過去。
回到國公府,陸則下了馬車,幕僚已經在書房等他了,他進門與幾人詳談,這一談就到了中午,下人在前院布了午膳,其他幕僚前去用午膳。嚴殊卻留下沒走,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。
陸則抬眸,“先生還有話要說?”
方才幕僚們討論的也不過是藩王為何會忽然造反、朝中會如何應對藩王作等,倒是嚴殊,沒怎麼說話。在他看來,這已經是既定事實,沒必要討論了。
嚴殊遲疑片刻,開口道,“國公爺南北夾擊,腹背敵,朝中定會派人前去襄助。依嚴某看,世子是最有可能的。”
陸則點頭,“沒錯。”
嚴殊是知道陸則派人盯著胡庸、公主府等各的,心里總覺得要出事,便委婉地問,“世子可有應對之法?”
陸則淡淡地道,“先生不必憂心。離京之前,我會解決一切威脅……京中諸事,還要托付先生了。”
嚴殊心里仍有些不安,但幕僚便是聽命行事,也還是點頭應下,退出去了。
……
這一天對閣而言,無疑是“兵荒馬”的一天,閣上下,以張元為首,連午膳也沒有顧得上用。蒙古瓦剌出其不意聯手出軍,藩王隨其后起兵,八個藩王里,唯有信王未。大梁自建國以來,第一次上這樣危急的況,張元拿著折子,數次求見宣帝,都未得面圣。
高長海也很為難,“張大人,不是奴才不幫您傳話。陛下今日閉關,特地留了話,不許任何人打擾,朝中諸事,無論輕重,皆由閣定奪。”
張元閉了閉眼,失而歸。但回到閣,他必須要做所有人的主心骨,面對圍上來的閣臣,他也沒有半句抱怨,只朝宣帝宮殿的方向拱手,畢恭畢敬道,“陛下命我等全權理此事。事關國之安危,還諸位同仁同心共氣,不負陛下信重。”
其余幾位閣臣自是都應下來。
直至深夜,太監已經來換了幾次油燈了,張元才朝眾人道,“圣旨已經擬好,只等明日陛下定奪。諸位大人先去歇息吧……”
閣常有留宿的員,因此也準備有房間。閣臣們都起,一一與張元告別,帶著一的疲倦睡下。
睡得正酣之時,忽然被一陣嘈雜聲音驚醒,只見屋外院中燈火通明,整個院子亮如白晝。有人了幾聲,守夜的太監卻沒一個應聲,驚慌之下,披了件外套,便匆忙踏出房間。只見一男子立在庭中,廊下遍布兵甲,那男子倒是很恭敬,拱手道,“諸位不必驚慌,末將無意傷害諸位大人,還請諸位大人隨我前去勤政殿……”
員們驚慌失措,被這陣仗給嚇住了,這是……兵變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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