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自己的醫學科普創業小項目略有起,可言銘那邊虞恬還是一籌莫展。
知道像言銘這樣的醫生的眼科號多珍貴,作為醫學生,做不出搶占病人的掛號名額,假借去讓言銘看眼睛的名義接近他的事。
好在虞恬家住的離言銘上班的附一院并不算遠,于是按照言銘出診的日子,每次飯后閑暇時間,虞恬便來回去溜達了好幾天,期圖偶遇。
可惜未果。
一次也沒遇見過言銘。
開頭幾次虞恬還會失,后面幾次,連自己都接了不可能撞見言銘的設定。
但飯后散步的習慣倒是差錯被培養了起來。
這天晚上虞恬吃得有些多,便例行溜達出門散步消食起來。
過香樟樹巨大的濃蔭,天空正著將夜未夜的昏黃,太還沒耗盡,月已經涌上,帶了曖昧的暈,爬上樹梢,升到了一棟棟居民樓上,也照亮了這一片尚且留的老房子的屋脊上。
整座城市仿佛已經進了慢速的行程里,褪去了白日里的喧囂和忙碌,街邊已經有三三倆倆飯后結伴散步的人群,還有路邊圍著下象棋的老人,也有在附近游樂場里歡笑著跑的孩。
時間像是逐漸停頓下來,帶了安逸的節拍。
虞恬拖著步子走在其間,今天被宋春香催著出來順手扔垃圾,出來得急,甚至沒換件服,就穿了件松垮老舊的居家服,頭發也躁躁得披散著。
好在周圍沒什麼人認識自己,虞恬扔完了垃圾,沒什麼心理負擔地一邊溜達,一邊思考著下期醫療科普做什麼主題。
等意識過來,已經不知不覺習慣地走到了附一院外的小公園邊。
這座郁郁蔥蔥的公園設計落座在附一院外,簡直是恰到好。
醫院里氣氛多數時候抑和悲傷,有這樣一片綠地,也方便病患和家屬出來散心和轉換心,又因為離附近居民區也不遠,此刻空地上自然而然也聚集了來跳廣場舞的老阿姨們,已經正在調試喇叭熱。
虞恬繞著公園走了一圈,正晃到附一院門口,就見里面陸續走出來了幾個像是剛下班的醫生。
好奇地抬頭看過去。
然后看到了言銘。
此時的他穿著樣式簡潔大方的襯衫,很普通的著,然而放在他上便顯得不再普通,即便在人群里,言銘仍舊是最耀眼的一個。
明明自己為了偶遇來醫院轉悠了那麼多次,結果一次也沒遇見,可現在穿了這麼差這麼隨便的服,竟然轉頭就撞到了。
虞恬已經沒法慨自己的運氣差了。
明明應該抓住難得的偶遇機會上前套近乎的。
可虞恬本做不到。
穿的實在是……
虞恬此刻只覺得赧而難堪,心里唯一想的就是不要被言銘發現。
然而越是不想什麼,什麼就越是會發生。
去附一院的停車場需要經過小公園,言銘在朝著小公園走來的路上,明明原本目視前方,但也不知道為什麼,他側了側頭,然后看向了虞恬所在的方向。
接著,虞恬看到言銘愣了下,然后微微皺起眉,目標明確地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。
他看到自己了。
一時間,虞恬像是喪失了思考能力。
心只有一個想法。
絕對,絕對不能讓言銘看到穿這樣在公園附近晃。
可虞恬此刻所在的位置附近正是公園前的一片空曠的空地,除了已經準備跳起廣場舞的老阿姨外,沒有任何地方可以供躲藏或者溜走。
也不知道是應激反應還是急中生智。
等虞恬反應過來的時候,已經閃躥進了廣場舞的隊伍里。
幾個老阿姨們被了隊形,抱怨了兩聲。
“這麼年輕就來跳啊?你們小姑娘不是都找個健房跳的嗎?我們這個隊伍只收四十歲以上的。”
虞恬臉上發燙。
厚著臉皮道:“我心滄桑,心理年齡五十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不管怎樣,與其被言銘撞見此時的自己,還是躲在廣場舞隊伍里更安全。
畢竟藏進隊伍里,就像是一滴水流了大海!
可惜好景不長,老天仿佛要和作對似的。
虞恬剛憑著厚臉皮在廣場舞隊伍里占了個位,結果領舞的老阿姨往隊伍最前方一站,打開了小音箱。
還沒等虞恬反應過來,邊的老阿姨們就跟隨著節拍激四地跳了起來。
在震耳聾又魔幻洗腦的廣場舞曲里,虞恬只能著頭皮也開始有樣學樣地甩胳膊。
這支廣場舞隊伍顯然舞蹈素質很高,作整齊劃一不說,舞步竟然還很狂野,速度快的像是炫技。
虞恬不得不狼狽地模仿著前面阿姨的舞步跳起來,只是總比周圍的阿姨們慢半拍。
本沒能像一滴水匯大海。
像是一滴辣眼睛的油!
完完全全浮在了水面上。
在整個隊伍里拉的明明白白。
而所祈禱的事也沒有發生。
言銘的視線在丟失虞恬后,不僅沒有很快離開,他看了一圈,然后鎖定了廣場舞隊,接著徑自抿著朝虞恬所在的舞隊走了過來。
穩住。
虞恬做著心理建設。
今天穿這樣,又披頭散發的,還躲在姹紫嫣紅的廣場舞隊里載歌載舞。
言銘未必能認出。
不要自作多。
只要保持淡定。
言銘很快自然就會離開。
這麼一想,虞恬跳得更賣力了。
只有跟上阿姨們的節奏,和阿姨們融為一,才不會顯得突兀。
只是當跟隨著廣場舞曲的節拍跳的揮汗如雨之時。
原以為已經離開的言銘,不知何時,站到了的邊。
“想你想到睡不著,忘記你又忘不了,上你讓我神魂顛倒,你知不知道
想你想到睡不著,放下你我做不到,一個字讓我日夜煎熬,我該如何走出你的牢”
在廣場舞曲刺耳又洗腦的旋律里。
言銘面無表地看著虞恬——
“真的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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