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虞恬沒想到,前腳剛信誓旦旦要遠離男人,計劃好好把素材剪好做出一期專題節目,就因為任雅麗的一通電話,不得不又去附一院找言銘了。
任雅麗突然失明了。
一開始接到任雅麗的電話,虞恬是不信的,懷疑是不是任雅麗曲線救國試圖通過,找個借口繼續來接近齊思浩。
然而等看到任雅麗真人,這種懷疑就不攻自破了。
任雅麗已經本沒法獨立行走,全程都是的媽媽攙扶著的。
虞恬嘗試了幾次在眼前晃手指,但任雅麗的眼睛帶了茫然,無法聚焦,竟然真的完全看不到,甚至連都沒有了,可詢問之下,虞恬得知,任雅麗的眼睛并沒有到外傷,近期也沒有服用任何藥。
對此,任雅麗急的要哭了: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一覺醒來就突然看不見了,我媽已經帶我看了好幾家私立醫院了,也吃了不藥,能做的檢查也都做了,就是查不出問題所在。”
“虞恬,你哥哥不是眼科主治醫生嗎?還是附一院的,能幫我請他看看嗎?”
任雅麗的話還沒說完,媽媽就打斷了:“我們網上掛號平臺里看了附一院眼科專家的號,但所有專家號,正常掛號的話要等兩周才能排到,可我們雅麗下周就有一臺晚會要主持,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資源,這會是雅麗第一次亮相登臺的,雅麗也很期待,我們的眼睛一定要在晚會之前恢復,真的沒法再等了!”
看得出來,任雅麗的媽媽很焦慮,幾乎是病急投醫了:“虞恬是吧?雅麗說你是朋友,你哥哥在附一院的眼科,能托人給我們先看看嗎?我們雅麗為了能順利登臺,已經哭了幾天了,是不是啊雅麗?”
任雅麗眼圈紅紅的,被自己媽媽到名字,愣了愣,才點了點頭,出傷的表來。
虞恬雖然和任雅麗完全不,但的格沒法對他人找到門上的求助視而不見。
“我試試吧,我哥今天不出診,在辦公室的,如果他不開會,也有空的話,我就帶你們先去他辦公室看看?”
虞恬說完,便著頭皮在任雅麗媽媽的千恩萬謝和殷切目里,給言銘打了電話。
“言銘哥哥,我是虞恬,你現在空不空啊?”
……
虞恬掛了電話,松了一口氣,言銘雖然一如既往的冷淡,不過有空,也同意了虞恬帶個朋友來看下的要求。
幾乎一分鐘沒耽擱,虞恬就帶著任雅麗和任雅麗的媽媽沖向了言銘的辦公室。
**
接到虞恬的電話,言銘并沒有意外,甚至有些另一只靴子落地的安定。
自昨晚回去后,虞恬還沒聯系自己。
要放在以往,這是不可能的。
自認識以來,虞恬對自己的示好一直非常直白,幾乎每天都會主聯系言銘,有時候是發些醫學相關的公眾號文章,有時候是問一些專業醫學問題,有時候是好奇手作細節,看起來每次都像是好學的醫學生,但言銘知道,多半只是為了找點合合理的理由來刷存在。
不過,自昨晚哭后,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打擊到,至今竟然還沒聯系過自己。
言銘懷疑這是虞恬的圈套,但連續每天的聯系下,言銘似乎都被養了條件反,從上班開始就頻繁看著手機。
虞恬今天的借口找的好,說是朋友眼睛突然失明。
等帶著人一來,言銘的了然就更深了。
這本甚至都算不上“朋友”,如果自己沒記錯,這生正是之前追求齊思浩失敗遷怒和敵視虞恬的“敵”。
為了找到眼睛出問題,好有合理借口來找自己的人,虞恬看來是煞費苦心了。
不過面對病患,言銘很快不再想別的,而是專心給對方做了簡單的初步檢查。
患者任雅麗,看起來很年輕,此前在別的醫院做的檢查已經非常詳盡,甚至連頭顱CT都做了,并沒有質病變。
“所有檢查單,都看不出任何問題。”任雅麗的媽媽很焦急,臉上也出懷疑的神,“醫生,你能不能幫忙介紹個老專家?”
這顯然是對言銘的年輕有所顧慮了。
任雅麗媽媽說完,大概也有些不好意思,立刻解釋道:“主要是急,我們下周還有個主持,雅麗為此付出了很多,之前每天每天地練習,是真的很想上臺……”
言銘翻看完了所有的檢查單,顯然得出的結論和別的醫院醫生并無不同。
面對任雅麗媽媽的質疑和不信任,他也沒有出不耐或不悅,但相比起和任雅麗媽媽通,他直接把目轉向了在一邊默默不語看起來很痛苦的任雅麗。
“是從前天早上開始看不見的是嗎?”
任雅麗看不見,只能循著聲源點了點頭。
“你很期待參加下周的主持是嗎?”
任雅麗頓了頓,臉上顯然意見地出焦慮和煩躁,咬了下:“是的。”
言銘笑了下,語氣溫,像是潺潺流水般滋潤心田,并不突兀也不強勢,完全沒有他平日里的冷淡和難以接近,仿佛是對小孩子說話一樣耐心。
他開始問任雅麗其他問題,但看起來和眼睛并無關系,反倒像是日常攀談。
任雅麗一開始還有些張,但言銘的問題很自然,也不咄咄人,像是拂面的春風,讓人沒來由地沉醉,放棄抵抗。
很快,幾分鐘后,任雅麗顯然放松下來,回答言銘的話也變得多和活潑起來。
虞恬就這樣看著言銘在五分鐘和任雅麗一下子拉近了關系。一場問診,變得像是閑聊,兩個人竟然就這麼有說有笑起來。
言銘雖然對患者總是更為耐心,可虞恬也從沒見他這麼主和患者搭話好奇患者的私生活過。
所以難道是看上任雅麗了?
虞恬抿著,細細看著任雅麗,長得其實不錯,原本驕縱的氣質,因為此刻失去了明的眼睛,變得帶了脆弱和惹人憐惜來,被中和了不令人討厭的憨和無措,確實還吸引人。
可……
自己是帶任雅麗來看眼睛的!
又不是給言銘相親的!
怎麼搞的和任雅麗在聊天一樣呢!
虞恬也不知道為什麼,竟然有點生氣。
理智告訴相信言銘,他是非常專業的眼科醫生;但上,虞恬又有些扭和不自在,雖然醫生和患者閑聊是很正常的,何況任雅麗還是自己帶來的,可虞恬又希言銘還是按照原來公事公辦的態度就好了。
醫生,不就應該一視同仁嗎?
言銘卻顯然沒接收到虞恬譴責的目,他正溫地看著任雅麗:“我相信如果你能主持那臺晚會的話,效果一定非常好,因為你的聲音就很好聽。”
任雅麗一聽這話,臉微微發紅:“是嗎……是這樣嗎……”
虞恬知道言銘魅力大,但沒想到即便失去了視覺,沒有辦法用自己的臉襲擊任雅麗,任雅麗還是乖乖地在言銘面前表現出了明顯的和赧然。
虞恬不知道為什麼,心里覺得煩躁和鼓脹起來,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就是很生氣。
或許是因為言銘是介紹來的吧,為言銘此刻還沒能確診任雅麗的病因而到煩躁。
同樣和一樣煩躁的,還有任雅麗的媽媽:“醫生!我就問問我兒的眼睛你能治嗎?你也知道聲音好聽,要是你這邊治不了,我們還得趕著去別的地方治療!這樣才能不耽誤上臺呀!”
言銘被這樣詰問,語氣卻仍舊游刃有余。
“可以治。”
他言簡意賅地說完,看了任雅麗的媽媽一眼:“我能治好,但下周的主持,你必須答應我不能讓參加。”
任雅麗媽媽從能治好的狂喜里愣住了:“為什麼?!”
“因為的眼睛即便治好后,短期不能再到線的過分刺激,盡量接自然,舞臺上的燈效果對的眼睛負擔會很大。”
任雅麗的媽媽果然有些遲疑:“可這次主持……”
“是你兒的眼睛重要,還是舞臺重要?”
言銘頓了頓,淡定道:“如果你強行要讓去參加主持,那不如今天不治,因為大概率我現在治好了,下周去主持后,的眼睛又可能會出現失明的癥狀。”
還有這種事?
任雅麗媽媽雖然將信將疑,但相比之下,孰輕孰重還是明白的:“行!你能治好就行!不能主持就算了!參加一次主持沒事,但眼睛可不能看不見啊,雅麗還這麼年輕!”
“好,那吃點藥就可以,稍等我去拿一下。”
言銘說完,轉進了后的小房間,片刻后,他拿了一個寫了一個小藥瓶出來,倒出了三顆藥,倒了杯水,遞給了任雅麗:“吃掉就可以了。見效很快,等一下應該就能看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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