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恬睡了有史以來最妙的一覺。
不過做了很怪陸離的夢,還記得言銘拍下了和兜風的機會,然后兩個人離譜地逃竄出了學校,帶著他去了酒吧街后面自己的“基地”,接著發生了什麼?
虞恬的記憶在這里產生了一些偏差,已經完全不記得過程了,但從結果來看,總之言銘把自己安全送回了家。
大概拽著言銘逃竄出學校足夠離經叛道了,以至于虞恬還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夢——言銘背了,和言銘抬杠以至于言銘被警懷疑是不法分子,還有……還有甚至親了言銘?
虞恬臉有點熱,對自己夢境里過度的想象力到不齒。
怎麼可以對言銘做這種事!
何況做夢也不能想點有志氣的。
就算要對言銘做這種事,憑什麼還要是虞恬主親啊?
虞恬對自己夢境的缺乏節到震驚,不過幸好沒人能知道喝醉以后腦子里都胡想了些什麼。
等重新洗漱好整理好儀容,走在大街上,就算昨晚做了再離譜的夢,也沒人能夠知道。
這讓虞恬到安全。
本不敢去想那些奇怪的夢,和言銘甚至都算不上有什麼關系了,怎麼可以做這種夢。
簡直和違法犯罪一樣。
不過幸好別人都不知道。
虞恬重振了下信心,看了下時間,已經將近中午,約了齊思浩利用午休時間繼續拍一期小科普,因此立刻風風火火便往醫院里趕。
齊思浩已經在約定的餐廳等候,見了虞恬,有些興師問罪地指了指手表:“你知不知道我的時間多值錢?”
不過雖然上這麼說,齊思浩還是十分配合地完了科普小視頻的拍攝。
兩人對接完正事,便一邊吃飯一邊聊起天來。
“昨天言銘也是你的托?你就不應該拜托他,他一看就不如我機靈,結果競拍竟然砸手里了,不過后來你倆怎麼都不見了?”
“就我和他正好都臨時有點事……”
對于虞恬打哈哈的糊弄,齊思浩沒在意,他的注意力安全被別的事吸引了。
他低聲音眉弄眼道:“我給你說個八卦,我們醫院出了個驚天渣男。”
虞恬有些意外:“嗯?”
“我有個朋友的朋友的堂姐是警,昨晚執勤,聽說遇到了我們附一院的一個渣男醫生,據說長得非常帥,但是人也和長相正比的渣!吊著人家姑娘,就不確立關系,很渣地說是妹妹。”
“有個漂亮孩為他尋死覓活的借酒消愁,不知道喝了多,結果還得不到他的認可,這渣男還死不認賬,堅決號稱是妹妹,還說什麼‘朋友只能有一個,但妹妹可以有無數個’,這種話也說得出口,簡直刷新了渣男界的天花板。”
虞恬一開始還沒意識到什麼,只是越聽越覺得耳。
“最后被各種盤查,才被迫承認是朋友,還一臉忍辱負重呢……”
等齊思浩越往后講,虞恬越是有非常不妙的預。
如果這些事不是在做夢,那麼……
別人是夢想真,虞恬就是噩夢真。
隨著齊思浩對細節的補充擴展,虞恬開始手心冒汗,眼神躲閃。
齊思浩卻不疑有他,他說到這里,十分氣憤:“我朋友的朋友的堂姐又不說清楚,說什麼私不能,怎麼都不說那渣男什麼名字,可這事兒又有別的圍觀群眾上微博投稿料了,現在導致我們附一院長得帥的人都被懷疑了,我作為特別帥的代表,當然是眾矢之的,簡直是莫名其妙風評被害。”
虞恬有些張,但外表倒是鎮定的,嘀咕道:“附一院最帥的也不上你吧,怎麼沒人懷疑言銘啊……”
“誰會懷疑言銘啊!他看起來除了工作就是工作,在學校覺是那種不茍言笑的三好學生,專門幫教導主任一起抓違規違紀的;在醫院就是那種英氣質高嶺之花的醫生,一看就男德標兵,在他面前的都不敢造次,誰敢和他談啊?”
齊思浩非常篤定:“言銘本不會大半夜開車出現在酒吧街附近,更不會載著一個醉醺醺的的到晃,這符合言銘的人設嗎?他那麼忙,有那工夫,不會自己回家睡覺?據我觀察,他真的很喜歡睡覺!業余時間幾乎都在睡覺!”
“那也不一定吧……”
“怎麼不一定了,是你了解他還是我?是你和他的時間長還是我?和他每天一起工作的是你還是我?”齊思浩說到這里,忍不住撇了撇,“追他的那麼多,醫生護士還有病人病人家屬,你看他理誰了嗎?”
“既然不是言銘,把他一排除,那本院最帥的男人就是我了,也不知道是哪個賤男,害我平白蒙了冤屈,還得想辦法和高玫澄清……”
虞恬本沒心思去關懷齊思浩的名聲了,滿腦子都是昨晚自以為是的“夢”。
都干了些什麼啊!
虞恬面紅耳赤。
親了言銘!親了言銘!親了言銘!
虞恬覺得自己短時間最好還是不要面對言銘了,因為這實在是出離的尷尬了。
雖然自己是醉了,可言銘沒醉啊!就算麻痹自己讓自己忘記醉酒后的胡言語和造次行為,可言銘又不會失憶,醫學生的記還好得很。
虞恬對此簡直無言以對。
只是越不想什麼事發生,什麼事就越會發生。
虞恬正和齊思浩吃著飯,餐廳的門應聲推開,言銘獨自走了進來。
齊思浩也看到了言銘,剛想起招手打招呼坐一桌,結果手剛抬起來,就被虞恬用桌上的菜單拍蒼蠅一樣拍下去了。
面對齊思浩疑的目,虞恬一本正經道:“我們的桌子不夠大,坐不下了。”
虞恬一邊說,一邊飛速把自己的遮帽和墨鏡給戴上了,脖子也了起來,像是打算拼命減存在。
齊思浩著還空了一半的大圓桌和打扮突然詭異的虞恬,剛想說什麼,言銘已經隨便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了下來。
只是虞恬剛想著怎麼和齊思浩胡扯,就見餐廳的門再次被推開,一個老太帶著個五六歲的孩子還有好幾個大人簇擁著走了進來,沒等服務員上前引導座位,這一大家子就沖著坐在窗邊的言銘而去,扯著嗓子就喊起來——
“大家給我們做主啊!我大孫子眼睛被這庸醫害的看不見了!好好的孩子!出生的時候兩個眼睛可都靈著,結果就長了一個小疙瘩,讓這醫生給切除,這都不是個大手啊,我們都問過別的專家了,都說我們孩子這況后基本都能恢復正常,最多以后散,可現在呢!現在孩子這手的左眼啊!直接看不見了!”
老太嗓門奇大,抑揚頓挫的,扯著嗓子一頓哭鬧,大概還嫌靜不夠大,竟直接一屁往地上一坐,哭嚎著拍起地來:“你們大家伙給評評理!好好的孩子,不手時候至兩個眼睛都能看見呢,結果這麼個小手,愣是被這醫生給害瞎了!”
老太后戰戰兢兢的正站著那個孩子,他顯然也沒經歷過這種場合,有些畏和害怕,不認真看還行,但一仔細看,虞恬也發現,這孩子的左眼確實明顯是看不見的。
小孩還不會配合大人鬧事,可老太后幾個年親戚都唱紅臉的紅臉,白臉的白臉起來了。不是辱罵言銘發泄,就是要把治壞孩子的責任強行按到言銘上,總之,這群人顯然素質堪憂,見言銘不理睬不表態,話越來越多了,有個中年男人更是直接指著言銘的鼻子罵了,言語之鄙簡直讓人瞠目結舌,現場一片混。
齊思浩皺了皺眉,顯然是知的,低罵道:“這波人怎麼還來?沒完沒了嗎?!在醫院鬧完還要跟著言銘跑到外面來鬧!真是欺人太甚!”
虞恬忍不住皺了皺眉:“怎麼回事?”
齊思浩氣憤道:“我聽我們科室里的護士姐姐說,一年前這老太帶著自己孫子來言銘這看過診,這孩子是典型的角皮樣瘤,言銘親自刀給這孩子了手,做了角合,手也非常功,原本這孩子的眼睛完全可以恢復正常,但千叮囑萬囑咐對方,沒手的那只右眼一定要用遮鏡遮住,好方便孩子鍛煉使用了手的左眼,確保左眼更快恢復。”
“結果呢,結果這老太和這一大家子,本沒聽言銘的醫囑,孩子年紀小,不懂里面的利害關系,只覺得戴著遮鏡不舒服,這老太一家無原則不合時宜地寵孩子,因為孩子不肯戴,所以就順著孩子沒讓戴了。”
齊思浩說到這里,虞恬就明白了:“所以這孩子了手的左眼,現在幾乎看不見了是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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