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時聿雖然很無語,但拿本沒有辦法,畢竟例假期間,他就算有再多想法也只能忍著。
這一忍就是整整7天。
但不知是故意全還是湊巧,裴祤寧這個月的姨媽在第6天就悄悄離開。
第7天的時候,裴祤寧穿的已經是所有款式里最終極,最大招的一款睡。
前幾天周時聿有意減兩人見面的機會,每晚都等裴祤寧睡了才進來。
那天也沒例外,裴祤寧等到9點,周時聿還在書房。
頓了頓,下床,想去他回來睡。
書房門輕掩著,沒關。
裴祤寧輕輕推開,便看到坐在桌前看資料的周時聿。
書房淡黃的頂燈在周時聿臉上落下明暗影,他戴著眼鏡,襯領口也自然地松著,指間緩慢翻文件的時候,矛盾的斯文反差現得淋漓盡致。
裴祤寧安靜地在門口看了會,敲門。
周時聿抬頭,看一眼又低下頭,一副無奈模樣,“還沒完?”
裴祤寧閉了閉,“你買了多你沒數?”
……
周時聿這幾天也在反思為什麼要買那麼多回來,讓裴祤寧有機會這樣折磨自己。
他像完什麼打卡任務似的,沒有地回了句,“看完了。”
說完繼續低頭看文件。
似乎只有沉浸在這些枯燥的策劃案里,才可以暫時忘記裴祤寧在面前晃來晃去的影子。
誰知裴祤寧走到了他邊。
甚至還一屁在他上坐下。
周時聿:“……”
周時聿幾乎是瞬間對失去了控制。
之前還只是在自己面前晃,現在囂張到直接坐到上了。
裴祤寧整個充滿了周時聿的視野,他沒辦法裝看不到。
只能抬起眸,平視,“這是你最后的瘋狂嗎。”
7天總會過去,裴祤寧不可能一直這麼囂張。
所以在周時聿的角度,他理解為——這是裴祤寧在抓住最后的自由時間,瘋狂給他點火。
裴祤寧換了個姿勢坐在他上,抿了抿,“是啊。”
輕聲笑,“你怎麼知道。”
周時聿:“……”
周時聿嗓子像火在燒似的,但還是盡力克制,想把推開,“別玩。”
裴祤寧卻圈住他的脖子不松手,“我沒玩。”
與其等著被“秋后算賬”,不如趁今晚先發制人,占得先機。
因此,裴祤寧說完不等周時聿反應,馬上低頭吻住了他。
的舌尖探進去,作很輕,試探般與他糾纏在一起。
周時聿起初是拒絕的,他非常清楚這樣的距離會發生什麼,但裴祤寧環住他的頸,不給他后退的機會。
從試探到主挑逗,齒廝磨間,周時聿努力克制的理智終于逐步失控。
他坐正,反攻為主地扣住裴祤寧的后腦,重重頂開的牙關,汲取口腔每一的氣息。
裴祤寧被突然的窒息堵到唔了聲,后背抵著辦公桌,大概是被硌得不舒服,手到后面試圖擋一下,可周時聿卻好像發現了的不適,手快一步地墊在了后腰。
他掌心溫度滾燙,隔著一層布料的接莫名像電流涌過,麻麻。
裴祤寧敏地了下,心跳加快,呼吸也逐漸急促,在深吻中去解周時聿的襯扣子。
這個作卻讓周時聿忽地回神,扯住的手腕不說,自己也離開。
“可以了,”他啞著聲,“瘋夠了。”
裴祤寧口也輕微起伏著。
沒說話,看著周時聿。
這是裴祤寧第一次看到,那對鏡片后浮的樣子,像極盡洶涌的海,讓人忍不住產生妄念,想看得更深,看得更真。
很早之前裴祤寧就在想,戴著眼鏡工作時的周時聿會是什麼樣子。
是不是還那麼理智,那麼冷靜,那麼高不可攀。
幾秒后,裴祤寧了周時聿的金屬鏡架,而后輕輕靠向他,在他耳邊說了句話。
溫熱的氣聲混著香氣傳進耳里,周時聿聽完微頓,看向裴祤寧,似乎是不敢相信說出這樣大膽的話。
但很快,那些短暫的疑和怔然都被克制的理智卷走,吞沒。
他重新覆上的,以更熱烈的方式。
……
那晚月纖塵不染,書房卻似風似雨,燈亮到了深夜。
周時聿的眼鏡也沒摘下來過。
裴祤寧終于如愿,看到了他戴著眼鏡的樣子。
一遍又一遍,難以饜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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