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,這個,這個,不要,其它的都包起來。”
“好的,娘子。”
一路過去,店鋪老板喜笑開,恨不能把蘇邀月泥像供奉在店里當財神爺擺著。
蘇邀月逛了五六個小時,也累了。
“娘子,聽說那邊新開了一家書坊,我們去那里看看話本子吧?”一路上都沒有什麼話的青竹突然提議。
蘇邀月順著的手指方向看去,果然有一家書坊。
紅漆實木,三層樓高,掛著紅燈籠,門口三三兩兩進出著書生子弟。二樓窗戶半開,還能看到里面有包廂能一邊看書一邊喝茶。
“好吧。”
正好歇息一會兒。
蘇邀月進了書坊。
古代沒有手機,深閨小姐們除了聚會附庸風雅就是在家里寫字畫畫看書刺繡,再文雅一些的會玩樂。
蘇邀月啥也不玩,實在無趣,就買些話本子看看吧。
書店很大,一共三層樓都是他們家的。
二樓有包廂,不過也只是用竹簾隔開。
聽說三樓才是貴賓席。
蘇邀月當然選擇三樓了。
三樓才是真正的包廂,跟二樓那種用假竹簾隔開的包廂不一樣。
蘇邀月在下面選好了書,讓人送上來。
青竹端著茶水進來,然后悶不吭聲地站在旁邊等著。
蘇邀月拿起茶碗,看到話本子里有趣的地方,又放下。過一會兒了,又端起來,還沒喝,看到有趣的地方,再放下。
青竹的心跟著那茶碗上上下下,最后忍不住上前道:“娘子,這茶再不喝就涼了。”
“唔。”蘇邀月的眼睛盯著話本子翻過一頁,漫不經心地應一聲,然后似乎是覺得風有些大,便讓青竹去將窗子關一下。
青竹不耐煩地走過去關窗,蘇邀月趁機將那兩碗茶換了一下。
青竹回來的時候,就看到蘇邀月正在喝茶,心頭一喜。
“你也喝吧,別浪費了,上好的龍井呢。”蘇邀月一邊喝茶,一邊與說話,那雙眸子清凌凌的像存著一彎月。
這樣的容貌,怪不得連公子都能迷。
青竹看向那茶。
確實是好茶,聽說十兩銀子才那麼一點。
雖然是公府里頭的大丫鬟,但這樣的好東西也不是常能到的。再加上兩人逛了五個小時的街,一口水都沒沾。
青竹端起茶碗,輕抿一口。
茶香,渾舒爽。
青竹放下茶碗,“娘子,我去如廁。”
“嗯。”蘇邀月點頭。
.
青竹出去后往隔壁包廂走過去。
隔壁包廂的男人已經等不及了。
他是個潑皮,拿了錢辦事,毀子清白的事也沒有做。那藥也是他提供的,專門給母豬發用的,一點點就威力無比,再烈的人都熬不過去。
隔壁包廂過去也就幾步路,青竹突然覺自己渾燥熱。
手扇了扇風,然后手推開門,不想子一,差點跌倒,還是里面的男人沖出來扶住了。
那男人一看青竹的樣子就知道是這子了。
不過怎麼自己送上門來?
應該是發現了不對勁想逃,沒想到居然走錯路了吧。
“別怕,小人,這事我干多了,悉的很。”面對自己送貨上門的小娘子,男人一點都不客氣。
青竹的耳邊響起一道男人的聲音,聽不清楚,只覺得耳朵“嗡嗡嗡”的,也灼熱的很。
.
蘇邀月也沒有待在包廂里,青竹一走,就從窗戶里翻出去了。
三樓窗戶外面是連著的臺,蘇邀月聽到隔壁綽綽的聲音,再稍微推開窗子那麼一瞧,瞬間就明白了。
如果沒有猜錯的話,等一下或許會有陸枕過來捉。
“我爹整日說我不務正業,我給他開個書坊,看他還說不說了。”一道男聲從樓下門口響起。
蘇邀月順勢看過去,就看到蕭朔領著陸枕從馬車里出來,兩人有說有笑的往里走。
果然。
這劇真老套。
蘇邀月又從窗戶里翻回去,然后急匆匆的往下跑。
陸枕剛剛走上三樓,迎面就看到一只朝他飛撲過來的人。
蘇邀月一把拽住陸枕的手,笑得滿臉甜,“公子,這麼巧啊,我給公子準備了驚喜呢,公子與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。”
蕭朔看到衫整齊站在陸枕面前的蘇邀月,面微變了變。
“咦,”蘇邀月歪頭看向蕭朔,“公子的長生不老丹煉出來了嗎?”
蕭朔:……
“月兒,不得無禮。”陸枕道。
“哦。”蘇邀月癟了癟,“對了,我給公子看個驚喜。”
【保準是大驚喜!好激哦!】
蘇邀月把陸枕拉到包廂前,然后踮腳捂住陸枕的眼睛,再朝蕭朔笑得道:“勞煩公子替我開門。”
蕭朔略有些猶豫,在蘇邀月的催促下終于上前,推開了門。
屋,青竹正跟男人云雨。
蘇邀月松開自己覆在陸枕眼睛上的手,“公子,您看!”
【驚不驚喜,意不意外呀!】
陸枕站在包廂門口沒有,作為一個始終保持著端莊姿態和溫和笑意的男人,現在的他臉絕對算不上好看。
畢竟那里面的人是他的大丫鬟。
陸枕轉頭,看向蕭朔。
蕭朔手了鼻子。
前些日子,他回到侯府,見到了他那位親妹妹。弱弱的,看著沒有什麼攻擊力。
蕭朔本沒有將放在心上,只是礙著王氏的面子帶出去玩了幾次。
正巧那幾日老侯爺回來,看到蕭朔又不務正業,登時怒從心中起,抓起藤條就打。
川見狀,擋在了蕭朔前。
孩子家家,上帶傷留疤必然是不好的。雖然老侯爺及時收手,但也到了幾鞭子。
從雪白的子上印出來,讓蕭朔心生愧疚。
蕭朔送來很多藥,什麼治傷消炎祛疤的,還買來很多小娘子喜歡的果子餞和時興的小玩意。
期間,兩人的也升溫不。
昨日,川突然支支吾吾起來。
蕭朔問什麼事,川見瞞不過,便將事說了。
原來是有一次出門,瞧見一子與男子在書坊糾纏,那子容貌酷似陸枕新抬的小通房。
川知道,陸枕跟蕭朔是好兄弟,因此,才如此為難,不知道應不應該說。
兄弟的事,就是蕭朔的事。
兄弟的帽子,蕭朔怎麼也要摘下來!
蕭朔早就覺得那小通房太妖,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姑娘。
“我妹妹說酷似,沒說就是你……”蕭朔坐在包廂解釋,“是我自己擅作主張了。”
“嗚嗚嗚……”蘇邀月趴在陸枕懷里哭得極其委屈。
【蠢貨!這狗男人又丑又矮看起來就是個窮x,我怎麼可能看得上他!像這樣明顯的栽贓陷害,如果不是機智,陸枕這樣的智商肯定看不出來。】
陸枕:……
“公子珠玉在前,那樣的男子,我怎麼可能看得上。”
【這可是真話,帶點腦子,狗男人!】
陸枕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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