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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被獻上的美人》 第30章 第 30 章

 蘇邀月眨了眨眼。

 “我是來做指甲的。”

 “我已經不做生意了。”蘇邀月以為蕭裊裊還不知道得罪了清平縣主的事。

 蕭裊裊溫一笑,請蘇邀月上馬車。

 .

 蕭裊裊的馬車不大,里面的布置也很簡單。

 馬車轆轆而行,蕭裊裊讓丫鬟遞了一個新的銅爐給蘇邀月。

 蘇邀月捧著手爐,暖意從掌心開始蔓延,才覺得自己仿佛終于活過來了。

 “你還不知道吧。”蕭裊裊說話時的語調很慢,溫溫的像是能掐出水來。

 “你的設計稿是川派人走的。”蕭裊裊話音剛落,這邊馬車就停下了。

 在蘇邀月詫異的目下,蕭裊裊端起清茶輕抿一口,眉眼溫如水,“你稿子的那個甲師就在里面的院子里。”

 蘇邀月愣愣地抬手開馬車簾子,只見馬車正停在一院落前。

 院子的門虛掩著,從門里能看到那個被綁在地上的甲師。

 原來不是陸枕做的,而是川做的。

 “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?”蘇邀月蹙眉看向蕭裊裊。

 從前,蘇邀月跟這位被替換的假千金相不多,看外貌和人設,這位假千金在前期分明就是位。可如今看來,錯了,蕭裊裊并非表面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。

 “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,”蕭裊裊放下手里的茶盞,抬頭看向蘇邀月,“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,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,川有什麼把柄在你手里?”

 “比如說,畫卷之類的?”

 .

 馬車廂安靜極了,蘇邀月捧著手里微燙的銅爐,覺到了一心驚

 作為穿書者,總以為自己凌駕于這些紙片人之上。

 可直到現在蘇邀月才發現,這些紙片人的智慧并不比差。

 一換一

 蕭裊裊可不是來做慈善的。

 “川做三等瘦馬的時候曾經被畫過一幅畫,名喚海棠春睡圖。”

 至于是什麼類型的畫,就不需要蘇邀月多了。

 “那畫在哪?”

 蘇邀月搖頭,“不是我不想告訴你,實在是我自己也不知道。”

 蕭裊裊盯著蘇邀月看了一會兒,然后輕笑了笑。依舊是一副溫模樣,也不強求,只道:“你想通了來找我就是。”蕭裊裊手指向旁邊的院子,“找看門的,他會通知我。”

 說完,蘇邀月就被迫下了馬車。

 手里的銅爐也被收走了。

 完全沒記路的蘇邀月:……

 惡劣,太惡劣了!

 跟那個看似君子皮囊,實則腹黑鷙的陸枕一模一樣!分明就是不相信

 雖然說蘇邀月確實知道一點點關于那幅畫的線索,但人總不能那麼快的就將底牌出來。

 好吧,現在是實在沒有選擇了。

 蘇邀月隨手撿起地上的石子朝馬車砸過去。

 一連砸了三塊,馬車才停下來,然后慢吞吞地調轉馬車頭,重新回到蘇邀月面前。

 蕭裊裊沒有下馬車,只是用纖纖素手開馬車簾子,垂眸看向蘇邀月。

 蘇邀月道:“蘇州張家。”

 如果沒記錯的話,那幅畫確實最后是在張家找到的。

 蕭裊裊笑道:“合作愉快,蘇老板。”

 .

 蘇邀月氣憤的一腳踢開院子大門,走到那個被捆綁粽子的甲師邊。

 甲師被堵住了,看到蘇邀月過來,滿臉都是驚恐之

 蘇邀月手拿掉了里的帕子,還沒開口詢問,甲師就立刻將自己做的事全部都倒出來了。

 “都是我的錯,是我鬼迷心竅,將老板娘的東西賣給了別人,老板娘,你饒了我吧,我上有老,下有小,也是迫不得已啊。”甲師聲淚俱下,好不可憐。

 “我饒了你,那誰饒了我呢?”蘇邀月面無表地看著,“你知道你毀了我多嗎?”

 甲師的哭泣并沒有得到蘇邀月的同和原諒。

 蘇邀月將給了清平縣主。

 清平縣主的氣還沒消,當聽完甲師說的話后,立刻又發了好大一通脾氣,漂亮的三寸指甲甲師的臉,面猙獰的問,“誰,是誰指使你干的!”

 甲師巍巍道:“是,是定遠侯府的川小姐。”

 .

 最近,川晚上做夢都要笑醒。

 蘇邀月的坊被清平縣主砸的不像樣。

 在京師城再也混不下去了。

 像只過街老鼠。

 川已經算好了,等蘇邀月被清平縣主整得走投無路的時候,再出現,給一大筆銀子,讓將海棠春睡圖賣給

 等圖到手,蘇邀月這個人是死是活,是進青樓還是淪為賤婢,都跟沒關系了。

 “小姐,清平縣主送來了邀請函,說要舉辦一場狩獵賽。”

 狩獵賽?

 川不會狩獵,可清平縣主的面子還是要給的。

 不過讓川奇怪的是,這位清平縣主剛剛丟了這麼大的臉,怎麼突然又要舉辦什麼狩獵賽了?

 算了,去看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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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川到達清平縣主府時,府冷冷清清的,并未看到其他人。

 川面,難道是來早了嗎?

 “小姐,這邊請。”

 有婢在前面替川引路。

 川跟在后,越走越偏。

 “我們這是要去哪?”忍不住發問。

 “去狩獵場。”婢回答。

 川忍不住開始羨慕。

 清平縣主府居然還有狩獵場,真不愧是堪比公主待遇的傳說中的清平縣主。

 “到了。”

 婢停住腳步。

 川左右看看,這分明就是一個廢棄的院子啊。而且四周也沒有人,是帶錯地方了吧?

 “這……”川轉,正說話,不想那婢突然后退,然后“啪嗒”一聲,關上了院子大門。

 川聽到落鎖的聲音。

 “你要干什麼?你們要干什麼?”川發現不對勁,急了,手去推門,可門已經被從外面鎖上了。

 不管怎麼敲,怎麼拍,都沒有人回應

 天漸暗,川喊得嚨都啞了。

 溫度越來越低,川雖然穿得還算厚實,但也架不住一直站在冷風里吹。

 院子里的門都被封住了。

 是用木條封的,而不是用鎖。

 如果是用鎖,川還能打開,可用木條封死的門窗,又沒有工,真的打不開。

 川被凍得泛紫,不停地哆嗦,好不容易找到一塊能拿起來的小石頭去砸門窗,可砸了半天,門窗毫未

 太冷了。

 川蜷著躲在角落里,被風吹得神思混沌。

 不知道過了多久,有開鎖的聲音傳過來。

 川想站起來,可早就凍麻了,本就站不起來。

 有人走到了面前。

 照落下來,到一點溫暖,可也讓完全睜不開眼。

 “這次給你一個教訓,別以為本縣主是好惹的!”

 若是普通人家的小姐,清平縣主會讓直接凍死在這里。

 可這是定遠侯府家的。

 清平縣主雖胡鬧,但也知道底線。

 .

 川被送了回去。

 躺在床鋪上,渾渾噩噩燒了三天三夜,在醫士的努力救治下,終于是搶救回了一條小命。

 可那天的事實在是將嚇到了,川每天晚上睡都被嚇得做噩夢。

 這樣恍恍惚惚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過年。而且就算是過年,川也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沒敢出去。

 的病還沒好,清平縣主的這一手實在是將嚇得不輕。

 無人的荒僻院子,瘋長的野草,無盡的寂靜和幽暗。

 川不斷的做噩夢,幾乎陷瘋癲。

 今日,也在做噩夢。

 可這次的夢卻跟從前的不太一樣。

 這是川去過一次的坊。

 不過這里的構造卻是從前的書坊模樣。

 一人站在二樓看書,看得迷。

 燈火氤氳,已是晚間。

 川起準備離開,不想腳下一絆,摔在了地上。

 手掌撐在木地板上,滿是濡痕跡。

 睜開眼去看,發現手掌之上沾染的并非水漬,而是跡。

 再轉頭朝后看去,那絆倒自己的東西也并非什麼堆放的書籍,而是一個男人。

 川猛地一下從夢中驚醒,耳邊回著一句話。

 “去救他。”

 這道聲音似虛非幻,當時,到顧深棲的時候也出現過。

 川迷迷糊糊順著它的安排做了,然后才知道顧深棲原來是錦衛指揮使。

 這道聲音出現的時候,總會幫助做出有力且正確的選擇。

 川不知道這道聲音從何而來,認為,這可能是上天憐惜,給的一份命運指引。

 也或許,那是自己心里的聲音。

 另外一個,更強大的自己,在幫助

 .

 因為事水落石出,所以取得了清平縣主原諒的蘇邀月得以讓坊重新營業。

 甲風涌起,有了第一家吃螃蟹的坊,后續什麼甲坊,凝脂鋪等等做指甲的小店蜂擁而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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