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近,兩人才發現這里已經非常荒蕪了。
秋千上布滿了塵土和從下方爬上的雜草藤蔓,怎麼都不像能坐的樣子。
沈言看著對方纖塵不染的服和自己上的禮服,又看看年久失修的秋千,很快收回了目,“我們再往前一點,前面有休息的地方。”
賀聞川卻看出了他的想法:“想坐秋千嗎?”
優雅矜貴的小年一邊說著一邊抬手解開袖扣,將袖子挽至小臂,出流暢的線條,然后帶著白手套開始清理。
因為潔癖,他的眉頭微微蹙起,作卻一刻不停。
沈言蹲下拉了拉他的袖:“賀聞川,你會被弄臟的,我們還是走吧。”
“沒關系,回去再換一套服即可。”
“那我和你一起。”
“不用,你在旁邊等一會兒。”賀聞川攔住沈言的作,將他抱到旁邊的干凈的石臺上,加快了清理速度。
四周的雜草終于被清理干凈,秋千被得一塵不染,但賀聞川上不免染了一些臟污,只得簡單清理了一番。
弄臟的白手套也被他摘掉放在一旁。
“坐上來,我推你。”賀聞川的語氣不見一不耐,和平日清冷疏離的他完全不同。
“好。”沈言的紫眸亮晶晶的,出了今晚第一個純真開朗的笑容。
秋千不高,他拒絕了對方的幫助,輕輕一跳坐了上去,向后了,尋找秋千中間合適的位置。
兩條細長的自然垂落,玉白的手指抓住兩邊的扶手。
“準備好了嗎?”
“嗯!”
賀聞川仔細檢查了一番,然后站在沈言后,修長的手指用力將秋千推了出去。
他做事很有分寸,秋千在一來一回中慢慢加快,起的幅度也越來越高。
沈言棕黑的碎發被夜風吹,好似離籠中的雛鳥,自由地飛翔在空中,眼中洋溢著純粹的喜悅。
“賀聞川,我想再高一點。”
份尊貴的殿下對沈言的要求無所不從,手臂又加了一分力,然后繞過秋千站在對方的面前,湛藍的雙眸盯著秋千高高起的弧度,手指放在了前的空間鈕上。
那一瞬間,沈言如同高高飛起的蝴蝶,袍獵獵,紫眸倒映著星,邊笑意燦爛。
在最高的弧度之后,秋千一點一點地平緩下來,直到最后慢慢停止。
“要再來一次嗎?”
“要。”
兩次之后,擔心對方會頭暈不舒服,賀聞川停止了作。
此時的沈言也已心滿意足,他朝旁邊挪了挪,紫眸彎起好看的弧度:“賀聞川,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坐?”
經過這次,他覺得自己和對方了朋友。
沈言白的臉染上紅暈,心里有些興,這是他認可的第一個朋友。
賀聞川。
名字也很好聽。
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并排坐在秋千上,氣氛分外和諧。
沒過一會兒,賀聞川覺手臂一重,垂眸看去,沈言呼吸平緩,已經累得睡著了。
等到沈家父母和賀景元帥商議完畢,正準備去兒子回家時,便看到帝國的小殿下抱著沈言步伐沉穩地從大門進,懷中雕玉琢的男孩子趴在他的肩膀睡得正。
沈母林淑意立刻上前接過,賀聞川薄抿,湛藍的雙眸盯了沈母片刻,把對方看得心頭一跳,才作輕的將沈言遞了出去,眉宇又恢復了一開始的冷漠。
“多謝殿下照顧言言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賀聞川了酸痛的手臂,臉微微發白,但很快便若無其事的離開了。
剛才一直跟著后的兩名軍很是無奈,明明他們都可以幫忙抱沈爺的,但殿下執意不肯。
恐怕回去要疼好一會兒了。
*
當沈言醒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做了小時候的夢。
賀聞川似乎從一開始便對他很好,他也從來沒把對方當過哥哥看,每次都是他的名字。
只不過——
青年看向仍抱著他的腰不放的男人,對方俊而立的面容近在咫尺,順的銀長發與他的發相連,顯得格外親。
沈言角微揚,也出手臂抱住了對方。
兩人的,他能到賀聞川有些僵的軀和明顯的灼.熱,卻還嫌不夠似的湊近對方的耳邊,輕輕了他一聲,“聞川哥哥。”
若有若無的氣息灑在耳畔,再加上這個要命的稱呼。
賀聞川閉了閉眼,結難耐地上下滾,只覺得腦海中的那弦轟然崩斷,無法克制地朝他吻了過來。
……
晚上,沈言看著別墅花園中手工打造的秋千,紫眸映著點點星,手拍了拍旁邊的座位:“賀聞川,過來和我一起坐。”
月映出兩人親無間的影,而他們會一直這樣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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