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書包從肩上落,一冷汗,今昭狼狽地慢慢坐直起來,聽到上面重新傳來的開門響。
“怎麼了?”周北嶼聲音出現在上方,帶著詢問,今昭宕機的腦子慢慢轉,才仰起腦袋看他。
“我不小心摔了。”額上有汗,臉頰薄紅,狼狽的姿態不似做偽。
周北嶼皺眉,走下來,“嚴重嗎?”
“應該不算嚴重。”今昭說著,自己主扶著旁邊樓梯扶手站起來,只是起時卻不踉蹌了下,輕“嘶”了口氣,出疼痛的表。
“沒摔到哪里吧?”周北嶼往上查看幾眼,見今昭左腳一直踮著好像不力的模樣,于是在腳旁蹲下來,打量著出的腳踝。
皮格外白,就連腳踝也不例外,雪白的上此時浮現著幾縷紅痕,辨不清到底有沒有扭到。
周北嶼抬起眼,臉龐微仰看,“我按一下,疼你就說。”
“好。”今昭微愣后,點頭。
得到首肯之后,他手指上,溫熱的指腹按著腳踝,第一下,今昭沒反應過來,還是周北嶼問。
“疼嗎?”
連忙“嘶”了一聲,往后回腳,眼角微紅點頭,“疼。”
周北嶼眉頭深深皺起,目放在上,含著打量,“還能走嗎?”
今昭猶豫了兩秒,最終還是沒舍得放過這個機會,輕輕點了點頭,又飛快搖了下。
“我試試。”
扶著扶手,試探腳往下走,只是在地時,形不住搖晃了下,出了疼痛的表,為難看他。
周北嶼目往下,落在的那只腳上,表冷沉,一臉嚴肅,他沉默地站定許久,最終還是妥協。
“我扶你下去。”
他抓過今昭一只手,放在自己肩上,然后微微傾下,提拎住另一只胳膊,把重力轉移到自己上,就這樣帶著往下走。
年氣息一瞬間撲面而來,兩人離得極近,近到一轉過頭,就可以看見周北嶼臉上細小的絨。
他上氣息很干凈,聞不到任何雜質,只有和洗皂的味道。白皙的皮和漆黑的眼睫都與近在咫尺。
今昭細細了一番自己的反應,離奇的是,沒有任何覺,這樣近距離的接,隔著薄薄的T恤,幾乎被他攏在懷中,完全包圍的異。
竟然沒有任何覺,連抵都全無,只有淡淡的、淺淺的不適應。
是因為第一次同人這麼靠近。
所以,是這種程度的接,完全沒有問題,再深一步,比如像上次可樂那種,還是會產生排斥反應。
今昭不自覺抿抿,慢慢索到了自己的心理界限。
“最后一個臺階有點高,小心一點。”耳邊傳來的提醒聲把游離的思緒收回,今昭抬眸,看到他們已經走了下來,前面便是樓道出口。
“我、我覺好像沒有那麼疼了。”今昭轉過臉,著他小心道,臉上是憂怯和歉意,周北嶼再度皺起眉,目落在腳踝上審察。
“剛才應該是不小心扭到了下有點疼,現在緩了會,好多了。”語速正常,鎮定平緩,聽起來就像是在仔細地同他解釋,周北嶼面沉思,正判別話里真假時,下一秒,今昭又像是怕他為難,微微低下音量。
“而且,待會出去了,被人看到不太好。”今昭嘗試掉掙他的手,自己扶著墻面往前走了兩步。
“真的不怎麼痛了。”行走的作稍微有點不自然,但整看下來,確實已經沒有太大問題。
周北嶼慢慢收回手,點頭,“那就好。”
“我自己慢點走回去就好了。”今昭同他說,難得的,“你先上去吧,沒事的。”
“剛才謝謝你了。”
周北嶼忽視掉心頭怪異,打量過狀態之后,還是收回視線,緩慢囑咐。
“那你自己小心。”
“好的好的。”
今昭站立在原地,著周北嶼影消失在樓梯后,才站直子,彎腰了自己剛才被掐了好幾下的腳踝,上面紅痕已經消失了,潔依舊,腳終于踩穩地面,復健似的輕跺幾下。
嗯,還好好的,沒有任何問題。
整理了一下剛才弄的服,健步如飛,輕快地走出了樓道。
鶴鳴市夏季多雨水,晴朗多日后,突然迎來傾盆大雨,連日來的燥熱被潑熄,翠綠樹葉滴著水,清涼涌來。
今昭百無聊賴趴在窗臺,翹著腳,雙手疊在下看外面雨景。
一直不喜歡下雨天,雨天代表著沉、冷、以及揮之不去的孤獨。
但是奇怪的是,這個夏天的雨水,并不人討厭。
這一個星期都接連去到周北嶼家,在他那里寫作業補課之類,以及...找更多的相機會。
周北嶼依舊嚴防死守,瞅準各種空子,也只是偶爾到一下手,或者不小心到他胳膊之類。
最近新學到一個詞男德,覺得周北嶼是男德標兵。
只是今天,去不了他家,早上的時候收到周北嶼發來消息,他媽媽今天休假在家。
不知道為什麼,明明是壞消息,今昭心卻不錯。
大概因為,這是他第一次主聯系。
互相聯絡。
他們越來越像朋友了。
【下雨了】
今昭無聊看著面前雨景,忍不住拍了張照,發給他。
周北嶼照舊回復的很慢。
【看到了】
【我們家也在下/笑臉】
后面的那個笑臉,莫名的怪氣,昭偏頭端詳幾秒,大概明白,是說沒話找話的意思。
加重了敲鍵盤的力氣。
【你知道古代詩人為什麼都常常寄托景寫詩嗎?】
【?】
【此時我想給你分的不是雨】今昭忽視他那個顯眼的問號,一字一字的把自己容敲下去。
【是我對你的思念】
【?】
那頭依然扣來一個醒目的問號。
今昭等了半天,沒等到下文,沒忍住,也扣了個問號過去。
【?】后面出現一個鮮紅的嘆號,您已不是對方好友,請發送驗證信息。
?????
他把刪了?!!!
今昭難以置信,睜大眼睛,里里外外點開他頭像重新看了遍,那對重新關閉的個人空間,再度清楚提醒,他是真的把刪了。
今昭抿,用力從頁面上再度拖出了他的資料,重新發送好友申請過去。
【?】
【??】
【為什麼刪我?】
【周北嶼你!很!煩!】
【快、點、加、我】
在連番轟炸之下,好友申請通過了,對面只給發來一條。
【先讓我安靜會】
之后,他仿佛屏蔽掉了的消息,無論今昭給他發什麼都沒有回復,哪怕是無數毆打的表包。
半響后,折騰累了的今昭終于放下了手機,生無可關上屏幕,整個人趴下去。
【完蛋了,我好像真的墜河了】
最后在自己空間中發了僅個人可見的一條,外加末尾一個哭臉的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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