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網卡。”周北嶼話很，卻基本上，會句句答復。

　今昭腦子里轉個圈，再度問，“你知道全世界網速最快的地方在哪里嗎？”

　他指間的筆稍作停頓，似乎思考了下，才抬眸問，“哪里？”

　今昭角出笑，輕啟，神地對他吐出兩個字，“我家。”

　“............”沉默良久。

　周北嶼靜靜看，面無表，“我覺得你神好像不錯，不需要休息了。”

　“我沒有開玩笑啊。”今昭雙手張開對他比劃了下，極力證明。

　“我們家有個巨大的電競房，里面的主機配置都是最高的，網速更是一流，別說游戲了，干什麼都沒有問題。”

　說完，約覺得最后那句話有點不對，瞄著周北嶼沉默的臉，今昭著頭皮繼續解釋。

　“上次那個網吧老板你知道吧，盛風，他是我發小，我不是自己一個人住嗎？他怕我無聊，所以當初就給我裝了這個東西，不過我很玩電腦游戲，幾乎沒怎麼用過。”

　還是無人說話，空氣安靜了會，今昭只好自己繼續接下去，把這個話題聊完。

　“如果你下次還是網卡的話，可以來我家，我們家電腦給你用...反正我也來過你們家這麼多次了，就當禮尚往來......”

　不知道為什麼，今昭越說越覺得不對勁，在周北嶼越發沉默的臉中，音量越來越不足，逐漸降低下去。

　氣氛好像陷了不知名的尷尬，周北嶼不說話，今昭只能自己想辦法圓場，本來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，每次和他待在一起，展現的幾乎是最活潑的一面。

　今昭眼神轉，最終定在他隨意擱在茶幾邊沿的手上，上面不知怎麼，多了一道黑印子。

　“咦，你這里怎麼了？”說著手過去，周北嶼不防，來不及躲避，等反應過來時，今昭的手已經上了他手背，指腹在邊上蹭了下。

　“今昭！”周北嶼一把回手，面忍耐，咬牙的名字。

　“不是...我是看到上面有東西...所以沒忍住了一下。”今昭舉起雙手放到兩邊著急解釋，標準的投降姿態。

　“真的。”目落上去，委屈不平。

　“原來是一道水筆印子。”

　周北嶼順著視線低頭，自己手背邊緣，不知怎麼被劃了一道黑筆印，遠看去好像真的附著什麼。

　他輕輕吸氣，冷靜了幾秒，自己起去廚房洗手。

　今昭坐在原著他背影，笑瞇瞇，兩只手捧住了自己的臉，心極大愉悅。

　和他待在一起的效果，比起自己獨，似乎要有效百倍。

　下午五點，今昭就被周北嶼送客，他沒有要一起下樓的意思，站在門邊手握著門把，垂眸注視著，隨時準備要關門的架勢。

　今昭磨蹭著，扯著包帶子慢吞吞往前挪。

　“你不下去嗎？”掙扎著，繼續試探。

　“我剛剛看到你們家垃圾袋好像滿了。”

　“晚上再丟。”周北嶼面不改把擋回去，今昭不死心。

　“那多不衛生，現在天氣這麼熱，放久了會有蚊子的。”

　“要不你順便給我帶下去？”周北嶼聲音不冷不熱的響起，“反正有一半是你丟的。”

　“.........”今昭語塞，蔫蔫垂下頭，“那好吧。”

　正準備轉，回去提垃圾，看到廚房忽然又想起什麼，眼睛一亮，“對了，我之前去廚房的時候看到你們家生沒有了，晚上做飯肯定要用，你要不要下去買一瓶？”

　“.........”周北嶼陷長久沉默。

　他每次遇到這種時刻，都會被今昭的腦回路堵到啞口無言。

　漫長的安靜過后，他最終還是收回手，妥協，“走吧，我們一起下去。”

　畢竟，晚上做飯是真的要用到生。

　兩人一路下樓，今昭背著包，腳步雀躍，扎起的馬尾隨著作一左一右的搖晃，這種時候，看起來才像十六七歲的孩子。

　走到巷口，今昭先去扔垃圾，周北嶼徑自去了便利店，影消失在門，今昭丟完垃圾進去時，他已經拿了瓶生在收銀臺前結賬。

　收銀員在掃碼，周北嶼拿著錢遞過去，對方機好像出了點問題，半天沒有掃出來，他站在那里耐心等候。

　今昭靠在收銀臺旁，好整以暇看著，目落在周北嶼拿著錢擱在臺面的那只手上，突然心念一。

　朝他手過去，周北嶼這次很快察覺，手飛快往旁邊移開，今昭跟著追過去，落下時卻仍然撲了個空，周北嶼又早已抬手躲開。

　今昭不死心，繼續朝他手，卻次次落空，周北嶼反應很快，沒有讓有一到的機會。

　兩人不經意在收銀臺上起了追逐的架勢，一個想去對方的手一個極力躲避，幾番來回之下，旁邊的收銀員不知不覺停下了作，拿著機愣愣看著兩人。

　空氣安靜。

　周北嶼察覺，收回手，冷著臉，“今昭，你是孩子。”

　他低垂的眼里帶著微微無奈。

　“你能不能矜持一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