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銘今年沒回冰城,一家都趕過去了北城過年,以他目前的發展況來看,將來肯定也會常住北城。
姜寒還是在去年夏季見過他。
忙,蕭銘更忙,每天的通告排滿了,出來和見個面,還得,被經紀人守在門外,掐著時間算,生怕鬧出了緋聞。
怕惹麻煩,聚過一兩回后,姜寒沒再去找他。
春節檔蕭銘的節目,錯過后,怕被他揪住小辮子,姜寒后來都搜出了視頻看了。
正當紅,勢頭正猛,品好,人也越來越帥。
初一那天,姜寒就將視頻的截圖發給了他,主評價:【帥!】
蕭銘:【嗯,我知道。】
姜寒:【......】
大過年,姜寒不好去懟他,送了新年祝福:【新年快樂!巨星。】
蕭銘:【新年快樂!猴子。】
姜寒:【......】這綽號他恐怕是忘不了了。
蕭銘:【陸總表現如何,領導都批準了?】
姜寒:“......”
陸焰上門的事,姜寒只和諶菲提過,但一想到,蕭銘這些年仗著腦子蠢笨,沒炸的話,蕭銘知道也不足為奇。
姜寒也沒必要再瞞:【還行,不出意外,應該能通關過。】
姜寒本以為,蕭銘又會損兩句,好馬不吃回頭草之類的,等了一會兒,蕭銘卻發來了一條:【姜寒,好好幸福下去。】
姜寒愣了愣,覺得有些莫名其妙,回了一句:【我一直都很幸福。】
蕭銘:【......】
陸焰還在家里,沒空同他瞎扯,之后,姜寒沒再同他聊。
見人來了,又送上了祝福,姜寒點了一個紅包,人數輸了2,一人888,封面寫了兩個字:【同喜】
諶菲先點,點完后,發來了一串驚嘆號:【巨款!!!!】
姜寒:“.......”
確實,是有史以來,在這個群里發過最大的紅包。
幾秒后,蕭銘也收了。
姜寒同諶菲聊了一會兒,又有微信進來。
姜寒退出去點開,蕭銘發了一個轉賬:【份子錢。】
姜寒:“......”
姜寒:【早了點吧】
蕭銘:【等你辦婚禮,再隨。】
姜寒:【那你太吃虧了,除非找個伴,讓我有機會還回去。】
可能是自己圓滿了,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能雙對。
姜寒瞬間切換了老媽子的份,苦口婆心地勸道:【你該不會當真要為事業犧牲自己的婚姻吧?二十八了......其實,我覺得你找個自己喜歡的姑娘,好好談,們也不是不能接,就算有抵,也是短時間,關鍵還是喜歡你這個人,喜歡你帶給觀眾的作品,說不定,人家還磕你們的CP......】
姜寒很問蕭銘的事。
記得上學那會兒,他好像還曾有過喜歡的人。
有一回他放在課桌里的書,不知道怎麼被班上的同學翻了出來,站在講臺上大聲地念:“我知道我不該說這句話,但,我喜歡你,喜歡很久了,從......”
信沒念完,那個同學就被他按在了地上。
那天第一次看到他發火,“你他媽的想死是不是。”
后來那封信被他死了個碎,之后還不放心,直接扔去了男廁所。
當時姜寒好奇,放學后還曾問過他,“你喜歡誰啊,這麼久我怎麼沒看出來,你喜歡過哪個生......不會是上次讓我遞書給你的隔壁班班花?”
蕭銘看著,不說話。
姜寒詫異:“不是?”
還要猜下去,就聽他道,“反正不是你。”
姜寒當然知道不是。
兩人從小到大,從幾個月開始,就一起被推著去公園里溜,長大后,兩人又上了同一所兒園,小學,中學,高中。
連班級都一樣。
除了極例外的幾天,兩家有事不在家,兩個人幾乎天天都能見面,甚至混得比家里的姜墨還要。
太悉,不出火花。
所以,在進高中不久,無意得知,自己和蕭銘被人傳出了緋聞后,姜寒第一時間站出來辟了謠,“誰都有可能,蕭銘沒可能,他是我哥。”
那次辟謠之后,很長一段時間,同學們都信以為真,蕭銘是的親哥。
細看兩人還真有點像。
一個同爹姓,一個同媽姓很正常。
蕭銘也沒說什麼,默認了,直到姜寒的親哥姜墨出現,基因過了一切,看到兩人相似度百分之五十的臉后,大家才知道,蕭銘這個哥,是干的。
干哥哥。
大家還沒反應過來,蕭銘的書突然被了出來,瞬間二中校草暗哪個生的傳聞風靡了全校。
都在猜,但都沒有人猜到姜寒頭上。
只有當年那個念書的同學知道,蕭銘的那封書的開口,其實寫上了名字。
——姜寒。
他沒讀出來。
多年后的一次聚會上,那位同學喝多了,還曾找蕭銘訴說委屈,“哥們兒,我他媽當時是為了誰啊,你這樣悶在心里不說,書寫了都不敢遞出去,人家能知道你喜歡?老子是實在看不下去,為了幫你,才念出來的,可你,居然真手揍老子,害得老子當年名譽掃地,說我背叛了自己的兄弟,被按在地上......”
那同學說著說著,開始痛哭流涕。
蕭銘甘愿認罰,陪著他一醉方休。
“姜寒呢,現在知道了嗎?”醉得不人樣了,那哥們兒還心地問了一句。
那時,姜寒正在PT上班,已經和陸焰住在了一起。
蕭銘搖頭,“不知道。”
隔了一會兒,又道,“永遠都不會知道。”
“臥槽了,你為什麼不說啊,老子就沒見過這麼的,哥們兒,你就等著終憾吧......”
蕭銘沒說話。
比起終憾,可能對于他來說,維持那段青梅竹馬更為重要。
因為他賭不起。
諶菲說得沒錯。
一旦賭輸了,兩人恐怕再也回不到之前,到時,他輸的不只是表白,還會失去曾經那段純粹得沒有半點雜質的竹馬之。
其實,這些都是其次的。
最為關鍵的是,不喜歡他,喜歡的人是陸焰。
蕭銘坐在沙發上,看著手機里的姜寒打給他的那段話。
很長。
從小到大,在他的記憶中,有史以來,收到過的,發來的最長的一次信息。
蕭銘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完,心里的執著,也在目所及之際,慢慢地跟著消退。
看完后,蕭銘的手指頭輕按在了鍵盤上,緩緩地編輯了信息:【好,我會考慮。】
新婚快樂。
致那個他喜歡了十幾年的人。
不是所有的暗都能窺見天,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,的圓滿,便是他的墜落。
—
和蕭銘聊完,姜寒退了出來,找到了肖妍,點開的頭像,正準備分了自己的喜訊,手指突然一頓。
腦海里閃過了剛才在西餐廳樓下,到的那個人。
因肖妍的關系,和鄭峰也算悉。
長相更不用說。
那段時間,肖妍幾乎天天給看鄭峰的照片。
鄭峰的眼睛狹長,右邊眼尾下有一顆小小的黑痣,肖妍還曾特意放大了給看,并發誓,“有生之年,我一定要親到這顆痣。”
今天沒看到。
但,就是莫名的悉.......
姜寒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,人都已經死了快兩年,骨灰都燒了,怎麼可能還活著。
天底下相像的人很多,并不奇怪。
姜寒沒打算和肖妍提,將自己的結婚紅本本發給了,本來以為已經睡著了,等明天起來,看到自己的信息,是今天發的,不會找秋后算賬。
一發出去,肖妍竟然回了。
和諶菲一樣,肖妍很激:【我兒子那聲干爸爸,終于可以名正言順了!!!】
肖妍:【你倆也太不容易,多年了?前前后后七八年了吧,你們要再不結婚呢,我兒子都會打醬油了。】
三句話不離兒子,幾乎是肖妍現在的常態。
姜寒知道,還沒走出來,現在盼盼依舊還是唯一的神寄托。
等肖妍的激勁兒過了后,發來了一條祝福:【寒寒,恭喜你,有人終眷屬。】
很平常的一句話,從肖妍里說出來,就自帶一心酸。
姜寒岔開了話題:【干兒子乖不乖?】
盼盼,還有一個多月,就滿一歲了。
一提到兒子,肖妍果然什麼都忘了,懶得打字,直接打了視頻過來,接著剛才的話,“很乖!每天都跟在我屁后面......”
姜寒見拉上了門,輕手輕腳地出來了客廳,知道盼盼是睡著了,先沒出聲。
肖妍走到餐桌前,倒了一杯水,又才問:【你什麼時候來鵬城。】
PT的總部在鵬城,陸焰也會在鵬城,既然兩人結婚了,將來也不可能兩地分居。
姜寒的工作,移很強,沒必要非要呆在北城。
鵬城也可以。
姜寒:【等我回一趟北城,再過來,半個月后吧,我去看盼盼。】肖妍笑著道:【來吧,現在都變小胖豬了,今天他外婆還抱怨,再這麼吃下去,都快抱不了。】
姜寒跟著笑了一聲。
安靜了片刻后,肖妍突然道,“寒寒,不知道怎麼了,盼盼今天一直在爸爸。”
聲音傳過來,鏡頭突然偏了一下。
姜寒沒看到的臉,但隔著電話,也能聽得出來,肖妍最后的幾個字,在極力地忍著哭腔。
姜寒心口一酸。
這麼多年,從開始決定生下這個孩子后,姜寒一直都是支持的,但現在姜寒覺得,鄭峰臨死前,托他同事帶給的那句話,未嘗不好。
姜寒頓了一下,道,“肖妍......忘了吧,人死不能復生,生活總得繼續,人也要往前看。”
姜寒知道說出這句話容易,要真正做到,何等艱難。
對于肖妍來說,那是刻了骨的。
沉默了一陣后,肖妍果然還是沒有回答,笑了一聲,聲音也恢復了正常,“好了,今天你新婚,咱不說這個,陸總怎麼向你求婚的......”
每回都是這樣,只要一提起這些,總是會岔開。
—
姜寒剛掛斷肖妍的視頻,陸焰也洗完澡,走了出來。
頭發用浴巾過,一團凌,上穿的睡,款式和姜寒的差不多,只是不同。
一灰一黑。
姜寒蜷在椅子上,忘記了自己還著,抬頭看了他一眼后,趕又打開手機設了一個明天早上七點的鬧鐘。
十一點的飛機,七點起來,趕得上。
陸焰朝著走了過來,立在跟前,“不困?”
十點多了,肯定困,姜寒頭也沒抬,“嗯,困了,馬上就睡。”
窗外還在下雨,窗簾只拉開了一半,陸焰上前,將窗簾拉了個滿開,回頭道,“我不困,陪你看會兒雨。”
姜寒:“......”
一次意外,親爹後媽還要用她去跟惡魔交換天價合同。他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天之驕子,囚禁著她隻為家族仇恨。在一次次的你逃我追的懲罰遊戲裡,他愈發深陷進了小白兔軟糯的陷阱裡,不可自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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