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卉茗想到許縈那副失魂落魄離開的模樣,抱手:“看來和你說了。”
“我想是愿意的。如果你是因為家庭選擇留在江都,現在愿意和你一起出國了,你又能繼續進行科研,不是好的?”
每每聊起,阮卉茗就是這兩句話,徐硯程擰眉,冷聲回復:“我對科研沒有興趣,比起科研我更喜歡臨床。”
“你怎麼會沒有興趣?”阮卉茗激反問。
徐硯程淡淡道:“卉茗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,撇開許縈不說,我也會留在國。因為國醫院給我的條件比國外好,在這里我能接更多的病例,話語權更大,能做的決策更多,我想這是無數外科醫生夢寐以求的待遇。”
“更何況,我的妻子和我的家人在這兒,沒有比江都更好的地方了。”
阮卉茗卻覺得不可理喻。
“卉茗,我還當你是朋友我今天才特地來找你說這些。”徐硯程板著臉說了后面的話,“以后請你離我妻子遠一點兒,是個很善良的孩,或許你只是說了一句無關要的話,在想事的時候也會把你的意見考慮進去,甚至沒和我說過你的不好,還會覺得你是為了我好才和的那些話。”
而阮卉茗和許縈說的話,真假都有,至于真多還是假多,阮卉茗心底再清楚不過。
“到此為止。”徐硯程說完,轉離開。
徐硯程前腳剛走,喻文瑞從后面的車子跑出來。
“卉卉,還好嗎?”喻文瑞聽到了兩人的對話,怕妻子不開心。
阮卉茗看著徐硯程開著車子出地下停車場,乜了眼喻文瑞,好奇問:“到底是國給的條件好,還是因為他妻子?”
喻文瑞摟過肩膀,耐心勸導:“不管是哪種好,所有的路都是硯程自己選的,作為他的朋友應該尊重,而不是替他選擇。”
“你也覺得我做錯了?”阮卉茗問。
喻文瑞看著,著他的眼神直勾勾的,一定要給個答案。
喻文瑞點頭:“嗯。”
阮卉茗蹙眉,這麼多年來,喻文瑞第一次站到了的對立面,不解他為什麼要給外人說話。
喻文瑞解釋:“如果有人在其中說一些不好的話離間了我和你的,我想我沒辦法當作無事發生。”
以前阮卉茗沒勸徐硯程,他會給面子的禮貌拒絕,而這一次阮卉茗不該去惹徐硯程最珍視的人,他的底線。
“今天硯程對你已經很溫和了,沒有說難聽的話,沒有和你斷了多年好友關系。”喻文瑞語重心長勸,“卉卉,到此為止吧。”
阮卉茗盯著丈夫的眼眸,似乎懂是為什麼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郁悶回答。
-
許縈不知道徐硯程去哪了,在客廳坐立難安,時不時刷新微信消息,看他有沒有留言,時不時又會看向門口,期待下一面他就到家。
時間越久,越是焦急。
聽到玄關穿來開鎖的聲音,許縈趿著鞋子跑過去。
徐硯程瞳孔微微擴大,訝異問:“怎麼了?還沒睡?”
“我……”許縈找了借口,“我了,今晚沒吃東西。”
徐硯程換好鞋子,掉大,解開襯衫的扣子,松松地挽起:“我給你弄。”
許縈乖乖地跟在他后,他下廚,就坐在餐桌旁,眼神一直隨著他影挪。
徐硯程弄了一碗清淡的牛面,吃完不至于因為太膩消化不良睡不著。
和往常無二,徐硯程給弄好吃的后去洗澡,有科室的電話打來,他就去臺接聽。
許縈收拾好廚房,本想等他回房和他聊一聊,等了許久,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要睡過去。
朦朧之間,到有人給拉被子,睜大眼睛,撞進男人一雙水水的眸里。
徐硯程放輕聲音:“吵到你了?”
許縈微微擺頭,往他懷里鉆,徐硯程沒撐穩子,差一點要帶著一起摔到床里。
“做噩夢了?”徐硯程找個姿勢讓睡得舒服些,好被子的邊角,不然被子里的暖度消散走。
許縈嗅著他上和同一款沐浴的香味,一顆不安的心才逐漸平復下來。
一連幾天,因為和他鬧別扭,晚上著床的邊緣睡,而他怕著涼,還特地給加了被子。萬事遷就。
許縈:“你剛剛去哪了?”
徐硯程:“去找阮卉茗把話說清楚了,以后不會再為難你了。”
“你們吵架了嗎?”許縈探頭問。
聽出話里的張,徐硯程笑笑:“沒有,但我對的行為很不開心。”
“差一點,我可是要失去你了。”
“不會的。”許縈靠在他膛上,“我也想過我們是不是會離婚。”
“你還想這個?”徐硯程聲音冷下來。
“可我不想你和離婚。”許縈從他懷里爬起來,半撐著子看著他,認真說,“徐硯程,你是我這輩子到對我最好的人,我不是沒良心的。”
“就因為良心?”他淺淺哼笑一聲問。
許縈又擺了擺頭,堅定心想法:“不單單是這樣,我想和你在一起,我不知道沒有你的生活該是什麼模樣。”
有想過生活里沒有他會怎樣,特別的難,不敢去細想。
徐硯程抬手,捧著小臉,笑笑,到的手探到他的邊,大掌包裹著的小手,珍重地輕吻著的指骨。
“徐硯程。”許縈低湊到他耳邊,聲音微微發,“我想,我是喜歡你的。”
說過和他結婚真好,說過會認真喜歡他,但從沒直白的對他說過喜歡他。
第一聲喜歡說出口,心里有了勇氣,又說了一次。
像說給他聽,又更像自我肯定。
“是的,徐硯程,我喜歡你。”
很喜歡很喜歡。
徐硯程手頓住,心臟真真切切的到了一拍,這一刻的激不亞于高中時期每一次和在校園里肩而過時,想要停下腳步,上前去認識,會在走到很遠的地方還會回頭去看。
許縈說完,赧不已,他沒有一點兒反應,訕訕說:“我……沒告白過,是不是說得不好?”
告白還應該說些什麼?應該要送禮?
是真的沒經驗。
的問題有些傻,徐硯程緩過神,啞然笑笑。
聽著徐硯程的笑聲,以為他是不信,頹喪地靠在他膛前,耳邊全是他悶悶的笑聲。
“我知道很好笑,我們才認識十個月。”
“但……我是認真的。”
是真的喜歡徐硯程。
從前以為像對周子墨那樣的好是喜歡,直到遇到徐硯程,才懂喜歡不是單薄的,喜歡是會被他所有牽扯,會想著他對的好,不管在不在一起,都希他的生活是順意的。
“我和你說這些,不是想要捆綁你。”許縈抿了下,“我知道我們了解彼此不多,以后我會認真去了解你的。”
告白不是非要回應,于許縈來說,告白只是表達,喜歡徐硯程,希徐硯程能知道,僅此而已。
就算今晚徐硯程笑話,也能理解。
畢竟他們是相親認識的,沒深到至死不渝。
許縈也想開了,像楚梔和肖芊薏說的,喜歡自己老公不犯法,為什麼不能大大方方去喜歡他?
徐硯程:“說完了?”
許縈怯懦嗯了聲:“說完了。”
徐硯程:“該到我說了。”
許縈惴惴不安埋著頭在他膛前,心想他這是要準備拒絕了嗎?
又想拒絕就拒絕吧,徐硯程是個紳士,說的話不會很難聽,能承住的。
“小驚,我們辦婚禮吧。”徐硯程五指順著的長發,一下一下梳順。
許縈怔怔地看著他:“婚禮?”
徐硯程:“嗯,按照你的想法去辦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許縈唯唯諾諾說,“我的想法是不喜歡人多,甚至……沒有人最好。”
大家都盯著看的覺令不喜,特別是還有煽的環節和音樂,很怕臺下的人比先抹淚,那就更尷尬了。
“嗯,可以。”徐硯程說。
許縈:“這個……怎麼可以了?”
徐硯程了臉:“相信我,可以。”
雖然有些不可思議,但徐硯程說能行,許縈就相信。
許縈放下來心,徐硯程對于的突然的告白,沒有生氣吧?不然他也不會說辦婚禮的事。
“還有,”徐硯程湊到耳邊,“謝謝你的喜歡。”
許縈嘟囔:“我們好方好客套。”
連喜歡都在道謝。
徐硯程笑:“說謝謝是因為小驚比我偉大多了,如果由我來告白,我不止希你能知道,我更想和你建立關系。”
他的喜歡是會去索取,他的喜歡是占有。
“不困擾嗎?”許縈害怕他會拒絕不自在,“如果我喜歡你,我們的婚姻不會變得讓你有負擔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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