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璟笙一上午都在政府參加關于天耀新區第三期建設的調度會,中午有飯局應酬,他陪著領導喝了好幾盅。白酒后勁大,回到公司后,他架不住頭昏,躺在休息室里小憩了會兒。
醒來的時是下午三點多。
“怎麼不醒我?”趙璟笙不悅地看了眼周書。
打工人周書實慘,心想他哪敢當大老板的鬧鐘.....
“呃.....下次一定改正!”周書抓了抓頭發,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。
趙璟笙不耐煩:“還不把東西拿過來。”
周書立馬上前,把懷里那一摞需要總裁過目簽字的文件和□□給遞了上去,再分別做簡要匯報:
“這七百萬是付給楓灣項目的材料費,按合同是先支付百分之三十,余下的等工程驗收后一次付清......這份文件是人事部提的明年開春的招聘方案......”
理完日常工作后,趙璟笙靠在寬大的皮椅里,轉著小指上的尾戒玩兒。
“聽說趙崇霖最近很關心九京半島的選址?”
周書心頭一凜。這事兒他是有聽說過,可他還沒來得及仔細打聽,怎麼就落到了老板耳里?
“是,他最近來過幾次項目組。但您知道,我們的人向來嚴。他探不出什麼口風。”
沉默半晌后,趙璟笙想到了什麼,只覺得有意思,“你定個位置,不要人多。明晚請項目組的管理層吃個飯。”
周書心領神會,要談重要的事,自然是私極佳的餐廳為上。
“讓Ethan那邊繼續去查,趙崇霖養著的那個人.....我要知道是誰。”趙璟笙繼續吩咐。
關于趙崇霖在外頭養小兒這件事,他半年前就知道,沒人繼續往深里查,他對這種丑聞沒興趣。但現在不同,這種拿不上臺面的手段說不定有點用。
周書:“是。”
談間,門外響起幾聲敲門聲。
“老板,是我,Rita。”
“進。”
周書往邊上挪了兩步。助理Rita進來,手中拿著一個文件袋式樣的快遞件,“老板,這是您的快遞。是京大寄來的。”
趙璟笙沒接,吩咐Rita拆開。Rita麻利地把文件袋劃開,里面是一張京大110周年校慶文藝晚會邀請函,還附帶了一張晚會節目單。
趙璟笙是京大金融管理院畢業的,之后去了國深造,又一直幫著集團開拓北業務,今年上半年,集團在上市后,各方面工作告一段落,祝豫佳下了令,讓趙璟笙必須三個月之趕回國。
這幾年人雖然沒在國,每年還是能收到母校寄來的各種邀請函。除開校友這層份以外,不外乎是答謝他給母校捐樓捐地的各種豪舉。
趙璟笙翻開邀請函,懶懶瞥了眼。
【尊敬的校友,您好.......十一月二十八日晚七點,讓我們相聚洺芷湖畔,共慶母校輝時刻】
二十八號。就是這周末。
“這周末什麼安排?”趙璟笙點了支煙,兩口用以提神。
“旗寧集團的老總約了您,問您周末有沒有時間聚一聚。”周書check行程表。
趙璟笙無可無不可的態度,叼著煙,順手拿起那張花里胡俏的節目單,一眼掃過去,大半都是些紅節目,沒意思的。
忽然,他眉峰一挑,目在顧筠兩個字上定住。螞蟻大的兩個字,還是被他看到了。
【《青春的禮贊》朗誦:洺芷詩社全員,鋼琴:杜**,大提琴:楊**,伴舞:顧筠/林**/白**】
倒是多才多藝,就是脾氣太氣了。
趙璟笙把節目單放下,揮手讓周書推掉約。
“跟他說,周末沒空。”
-
校慶這幾日,京大上下都是喜氣洋洋的,不游客慕名而來,也有很多記者前來采訪,校園里人涌,張燈結彩。
中午一點,大禮堂的后臺已是人聲鼎沸。四個化妝間都不夠用,登臺表演的,幕后策劃的,搞指導的,搞宣傳的,搞服務的,連過道里都被滿了。
化妝間暫時滿員了,顧筠只好和同組的同學先去更室換服。的節目是給大型詩朗誦伴舞,一共有兩場,上半段是穿水袖的古典舞,下半段則是穿軍裝的革.命舞,中途只有三分鐘的時間換裝,別的節目的人都來笑們,難度全在變裝上。
因為是整年校慶,學校的預算給的很大方,就連租舞蹈服的地方都是跟上京電視臺合作的工作室。
“林林,你看看我穿這服是不是好顯小肚子啊!怎麼辦啊?晚上鐵定會被那群臭男生拍丑照!”一生換好了舞服,站在鏡子前,怎麼看怎麼不滿意。
“關鍵是我也沒好到哪去啊.....我這拜拜讓我真的想拜拜。”
兩個生你一句我一句,表達對演出服的不滿。直到顧筠出來后,兩人上演一番浮夸演技。
“你倆是不是大偵探看多了?演技怎麼這麼浮夸?”顧筠笑著乜們一眼。
生哼哼兩聲,大聲反駁:“我這明明是仙俠劇里參拜六界第一人的演技!”
“………”
表演服是改良過后的漢服,袖子窄窄的,腰那兒也,燈從頭頂一打,極顯腰纖匈大。
平時在校園里,顧筠多穿一片式的平裁旗袍,款式偏優雅素靜,如今乍一下穿這種鮮亮的舞,好材被烘托得淋漓盡致。
“媽啊.....”
生看呆了,歪著頭,一本正經發出請求:
“顧校花,我能你的乃子嗎?”
另一個顯然無法平靜,瘋狂拳掌:“我也要抓!啊啊啊!好好舒服!”
顧筠震驚于當代大學生的素質,飛快捂住自己的匈,得滿臉通紅:“你倆流氓啊!!”
接下來是化妝,對走位,熱拉筋,又實驗了一遍如何更快的換上第二套服,過程里,顧筠嚴防死守,幾乎要陣亡。
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。
-
五點二十,觀禮的學生,老師,賓客陸續進大禮堂,除了學校新聞部的記者,還來了不外面的,電視臺也來了人。
趙璟笙到了京大后先去看幾位和父親相的老教授,直到五點四十才往大禮堂而來。
大禮堂是整個京大最宏偉的建筑之一,能同時容納兩千多人,平日里好多單位的文藝晚會都是租用的這兒。
學生會組織的禮儀隊正在禮堂口迎接來賓。
“先生,您這邊請。”
為趙璟笙作引導的是一位來自法語系的生,長相甜,氣質也佳。
也許是好奇如此年輕英俊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,座位居然被安排在第一排,生一路上瞧了好幾眼。
到了座位后,生遞過去一枚帶校徽圖案的花,所有校方特邀的嘉賓都會要求佩戴。等會兒要上臺為學生頒獎。
“先生,我來為您戴上吧.....”生怯地看一眼趙璟笙,手臂已經抬至半空,“這針不太好扣。”
趙璟笙走手中的花,徑直坐下,冷著臉下逐客令,毫不給人面子。
這生是校園里是眾星拱月的神級人,倍男生追捧,從沒過這種冷待。難堪地咬住下,還是維持著禮貌微笑,說了句抱歉后飛快離開。
后臺和觀眾席界的側門后,幾個生正躲在那頭接耳。
--“天,宋校花捂著,該不會是哭了吧......”
--“宋星兒好歹是我們學校三大校花之一誒,這都沒戲?這男人好傲啊。”
--“我看顧校花去幫他戴都不見得有戲吧?畢竟這麼年輕就坐第一排。”
--“你得了吧,顧筠跟宋星兒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好嗎?”
--“噢!我想起來這人是誰了!”
--“快說快說!是誰啊??”
門出一空隙,宋大校花試圖給男人扣花,卻慘遭失敗的現場,被幾個生圍觀的清清楚楚。
顧筠去洗手間的路上剛巧路過,聽見自己的名字,還和宋星兒掛在一起。
一臉被cue的迷茫。
好奇地走過去,其中有個生認識,于是拍了拍的肩膀,“在看什麼呢?”
那生一回頭,沒想到是顧筠,激地把拉了群聊。
幾大校花之間的暗洶涌,是所有生都聊的八卦。
“是坐第一排中間往左數第五個位置,好年輕好俊的那個!”生趴在顧筠的耳邊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。
顧筠也想知道是哪個男人這麼傲慢,連宋大人都看不上,煞有其事地按照生的描述去數。
中間....右數....一二三四...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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