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清洄半耷的眼皮一抬，正好對上他的眸。

　他瞇了瞇眼，一口吸完，。塑料的噼啪聲響起，那個豆漿杯被得癟干，充滿暴力，像是在迎接覬覦時給出的威脅。

　溫辛：“……”

　他把頭轉回來，在書包里找課本。

　符戈快笑死了，他怎麼看出了點兒護食的味道？不就一杯豆漿麼？

　上完數學課，程聽蘿想去接杯水，洗刷洗刷混沌的腦殼。這時，看見了他在做數學老師留下的幾道題目，他的筆尖在草稿紙上刷刷地寫著，筆跡很清晰，過程也很清楚。不知不覺的，就看了迷。

　季清洄早就發現了自己在被“窺”，他很好脾氣地沒驅趕人，任看。

　很快程聽蘿就發現這個人的思維很跳躍，因為做的是選擇題，他更肆無忌憚，沒有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來，好像只在腦海里演算完了，落在紙上的往往只剩結果。

　等他一道題結束，在草稿紙上得出結論：B。

　他寫完后還沒回過神，等回過神時一抬頭，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眸。

　程聽蘿：“……”

　訕訕一笑，抱著水杯跑得飛快，佯裝無事發生。

　符戈趁不在，和季清洄嘀咕：“程聽蘿對你的關注也太多了，而且對你這麼特殊，嘖，我還是一個喜歡你。不過嘛，喜歡你又不是件罕見事，喜歡你的人多了，只是淪陷中的一個而已。”

　岑可磨著牙，抓起一本書就往他頭上拍，作快得符戈都來不及躲：“胡扯什麼，死八婆！”

　“我？八婆？”符戈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。

　“不是你是誰？”岑可瞪他。

　程聽蘿回來時，他們已經又打起來了。

　習以為常地回到自己的位置，開始做剛才季清洄做的那道題。他們解法不一樣，所以即使看過一遍，也想自己再做一遍。

　季清洄起出去的時候，經過旁邊，就見正聚會神地做著剛才看他做的那題。

　他抬了抬眉。

　質疑他？

　還是想推翻他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