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常賦連忙頷首，“不會耽擱太久。”

　季清洄蹙起眉。

　他以一個保護的姿態站于前，像是護衛的騎兵。但他們說了是的家事，他便不好一起去旁聽。

　他對說：“有什麼事就跑，跑回來。辦公室離這里不遠，幾步路，你跑快點。”

　程聽蘿雖然覺得這話有點像小學生，但是好像確實有用。

　激地看了他一眼，就跟著王大志他們走了。

　溫常賦和徐亦婉走在最后面，跟著程聽蘿和王大志。

　季清洄仍在后面看著這個場景，他覺得這兩人出現得太不正常，從頭到尾都不正常。

　等坐回位置時，符戈靠近他，低聲音說：“洄哥，我真的看出來了，程聽蘿一定是喜歡你。”

　這話季清洄聽了不知多遍了，他懶得理。

　符戈這回是有備而來，見他真不信，便有理有據地和他分析：“我是認真的，你看剛才小菠蘿，最無助的時候第一個看向的就是你，這什麼？這發自心底的信任。怎麼就沒見看向岑可，沒見看向我啊？”

　季清洄：“……”

　是麼？

　“還有啊，你看還給你帶早餐，我們才認識多久？你們倆還不就給你帶早餐，你見給別人帶過沒有？帶早餐是什麼概念？你也沒收到過，這就不用我和你科普了吧？”

　季清洄：“……”

　似乎是的。

　“小菠蘿多文靜一個人啊，可竟然會跟你爭辯哎，剛來就跟你爭辯是這個還是那個的，你見跟誰爭辯過沒有？這不，又是一個特別對待。”

　季清洄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。

　岑可飛快地回頭白了符戈一眼：“得了吧，那是因為只有他們倆做出來，只有他們倆意見相駁。”

　符戈不聽，梗著脖子問季清洄：“你就說是不是這樣吧！”

　季清洄：“……”

　“總結，一定喜歡你。”

　岑可白眼都要翻上天了：“你還不如說你喜歡我。”

　符戈：“我喜歡你？呵，開什麼玩笑！”

　岑可：“對啊，開什麼玩笑。”

　符戈沒理，和季清洄拍著脯保證：“誰開玩笑了。洄哥你聽我的，岑可就是個直，懂什麼，我這一通分析下來，明明就是證據確鑿。”

　季清洄：“……哦。”

　他臉不大自然地撓了撓鼻尖。

　這樣……嗎？

　照這麼分析，人小姑娘確實還喜歡他的。

　那大不了，他以后就多罩著點了。

　可憐兮兮一個小姑娘，確實是容易被欺負。

　嘖。

　符戈又問：“所以剛才那道題選什麼？”

　季清洄：“D。”

　符戈無語了足足有十秒鐘。

　所以剛才你們在爭個啥？！

　-

　辦公室里，只有他們四個人，其他老師全都出去了。

　程聽蘿問：“你們想說什麼，現在可以說了嗎？”

　對他們仍是充滿防備，與他們之間保持著適當的距離。

　王大志去旁邊給他們倒茶，當然，實際上還是為了給他們騰空間說話。

　溫常賦和徐亦婉幾經斟酌后，拿出一份報告給看，用更加權威的東西來輔助這次談話。

　程聽蘿一臉疑地接過來，在看清這是什麼報告后，疑加重。抬眼打量了下這兩人，有些不明所以。

　“你們是要做什麼？你們什麼意思？”

　后知后覺地想起那天給出的幾頭發。

　那時聽了季清洄的分析后，覺得自己是有些草率了，那麼輕易地給出東西，萬一大叔真是壞人怎麼辦？不過當時還在慶幸還好只是頭發，因為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來可以用頭發做什麼壞事。

　這會兒忽然想通了這個大叔拿的頭發是去做什麼。

　合著，就是為的現在手里拿著的這份報告。

　可是這是DNA鑒定報告呀。

　鑒定什麼？

　——鑒定親子關系。

　眼前這一切越看越荒謬，程聽蘿不解地看著他們。

　徐亦婉解釋說：“孩子，我和我的丈夫，幾年前發現了一件對我們家庭而言非常嚴重的事，那就是我們的兒不是親生的。這幾年里我們一直都在找我們親生孩子的消息，直到幾個月前，我們發現了新的線索，這才找到了你的頭上。”

　程聽蘿了手里的紙頁。

　話至于此，到底發生了什麼，全都了然。

　程聽蘿聽懂了，可是的腦子卻更了。

　忽然低頭，匆忙地找著紙張上的結果，待看到最后的結論時，的作又忽然僵住。

　——所以，他們的意思是說？

　這個事實的打擊太大了，大得整個人都懵在原地。

　這就像是一個夢一樣的不真實，本不像是現實中會發生的事。

　不真實到程聽蘿懷疑，是不是自己想逃離那個家的太過強烈，才會產生眼前這一切的幻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