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只是給個訊息呢?
從來沒有預想過這樣的分離,以至于真正分離的這一天,一時間難以接,舉足無措。
季清洄,你考得怎麼樣呀?
——我們還能上同一所大學嗎?
就在前不久,他還在傲然地“警告”:“別想了,溫聽蘿,異地是不可能的。”
在那次聊天之后,溫聽蘿對于這個問題也不再有什麼疑慮,這已然變了一件篤定的事——他們一定會去同一所大學,在大學里繼續熱,繼續相。在最熾烈的青春,談上一場最不留憾的。
可是現在,心里的“篤定”,搖了。
不控制地質疑起了這個問題的答案,與此同時,到恐慌。
——很顯然,并不愿意看見這個局面發生。
誰也不知道,有多想多想,和他去同一所大學,有多想多想,在接下來的四年也能和他在一起。
可是這一次,面對的擔憂,沒有人能夠滿是傲意地告訴:“別想了,我們一定能上同一所大學。不想上都不可能,我不許。”
那個對什麼事都有竹的年,那個所有的一切都盡在他掌控的年,那個對他們的未來充滿霸道和信心的年——
不知道去哪里了。
溫聽蘿的心里涌上陣陣的難過。
復又向明月。
——我在等你,季清洄。
——你聽見了嗎?
-
溫聽蘿做決定并不難,早就屬意清大。
加上有另一所學校的競爭,清大直接把所有能給出來的條件全都給了。
在覺得清大已經給得差不多了后,溫聽蘿應下了清大的邀請,選擇了清大。
塵埃就此落定。
而從塵埃起,至塵埃落,季清洄始終沒有音訊。
徐亦婉都覺得到,兒這幾日的緒尤為低落。
心里好像藏著什麼憾,眼睛里的也一日日地在黯淡。
看得心疼,變著法給做些喜歡吃的飯菜,帶出去玩,但是都沒有改變什麼。
有幾次徐亦婉很想問問,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,可是看著強裝無事的神,徐亦婉還是忍住了沒問。
宋茗華這幾日在家里小住,兩所高校在家里搶人的時候給造了蠻大的震撼。這幾天都格外的安靜,注意力也時不時的會落在溫聽蘿上。
溫聽蘿沒太關注,完全沒被影響到。
現在比以前長了一點,現在會選擇地關注自己想關注的人與事,至于不想關注的,則是盡量去無視。
不管宋茗華看做什麼,是不是又有什麼新的想法,都不太在意。
學校選完了,的生活暫時又恢復到一片平靜。得以安靜下來,在一片靜謐寧和中去想他。
人家都說時間會沖淡一切,可是時間沒能沖淡對他的想念。隨著時日漸久,這份想念只增無減。
溫聽蘿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時常著天邊,陷自己的世界。
符戈和岑可常常來找一塊玩,或是一起出去浪。
見這樣,他們誰都不放心。
私底下,岑可會安說:“不就是一個男的麼,沒了這一個,我們還有一大片汪洋大海。我們蘿蘿這麼漂亮,等上大學以后,一定會有很多人追的!”
岑可和季清洄的關系自然是好的,他們都是朋友。但是溫聽蘿也是岑可的朋友,而且現在溫聽蘿更需要,所以岑可心里的天平不自覺地就朝溫聽蘿的方向傾倒。
不是想趁人之危,趁季清洄不在慫恿蘿蘿做什麼,只是誰季清洄這樣杳無音訊地說走就走呢?實在是不忍心看蘿蘿再這樣難過下去。
只要蘿蘿能夠走出來就好。
這件事……
或許也可以當做一件失的事理。
——如果季清洄一直沒有消息的話。
就是……剛就失,速度快到不過眨眼之間,對于已經陷其中的人來說,未免太過殘忍。
岑可心疼地抱了抱溫聽蘿。之前他們還會說季清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出現了,但是說多了,現在他們不敢再說什麼他一定會回來的話,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,繼續給溫聽蘿這樣虛無縹緲的希,怕會使溫聽蘿更加失。
查績的時間過了,填志愿的時間也快過了,他到底是為什麼,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呢?
溫聽蘿應了聲,跟去看電影。
暑假來了,幾部新出的電影熱度都不錯,們昨天看過一部,今天準備去看另一部。
岑可握的手,兩人去了常去的那家商場。
途中路過了他們之前去的那家可以自己做陶瓷的店,溫聽蘿的目落在那里很久很久。
真的是,生活中都是他的影。
即使他不在,也到都是他存在的痕跡。
他送的那個杯子還在用,不過送給他的那個,現在應該是放在他在別墅區的家里,沒有帶走吧?
岑可看著的眼神就猜到在想什麼。
岑可有些不忍心地想——
但凡季清洄早走幾天,或者晚走幾天呢?偏偏走在了剛和蘿蘿在一起的時候,在最黏膩的時候將兩人扯開,這簡直殘忍。不僅顯得更加憾,也更人難以割舍與忘記。
今天們要看的電影是一部片,來看的人更多的是小。
尤其是各種期末考剛結束,來了好多一看就還是學生的小。
雖然早不好……
但看著他們充滿青的,溫聽蘿還是覺得很好。
們去買了桶很大的米花,隨后便準備進去。
溫聽蘿忍不住想,還沒有和他一起來看過電影呢。
小必做的事里,一定有一件事是,一起看電影吧?
他們還有好多好多事都沒有做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