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你上的味道!好好聞啊!”于真意篤定地說。
太喜歡這種味道了。
于真意皺著眉,又近了點,鼻尖到了他脖子,然后是耳垂,“你昨天還不是這個味道呢。”
“你昨天見過我?”
“我每天都來給你送飯當然見過你。”
“提醒一下,你昨天去打羽球了。”陳覺非平靜陳述,“下午還吃了冰淇淋。”
于真意眨了眨眼,慢吞吞地哦了聲。
好像是這麼回事兒,昨天跟小喇叭去打羽球了,然后下午去了安瀝路買冰淇淋,甚至還忘了給陳覺非也帶一個。
畢竟大夏天的,帶冰淇淋也不現實啊!
不過他怎麼知道的?
于真意疑,也問出了口。
陳覺非沒回答。
當時的他,是看著于真意拿著冰淇淋從新弄路北側一路走過來的。
昨天下午飄的是北風,白的百葉窗被拉到了最高,他兩手撐在臺的橫桿沿邊,垂眸睨著一蹦一跳地走在路上,碎花擺和晃的香樟樹葉一起進他的眼里。
“真真姐,我們好像沒有給陳陳哥哥帶冰淇淋,他會生氣嗎?”他聽見小喇叭花問。
“哎呀,我也忘了。”這句話是于真意說的,頓了頓,“沒事,吃一支死不了,再說了,他又不知道我們去買冰淇淋了。”
聲音輕靈,洋洋盈耳,還著肆意的狡黠。
石子路被日暴曬,每一顆凸起的小石粒上如同鑲著金的影。
有一片葉子落在于真意的腳踝,晃了晃細長的,輕哼一聲:“不幫我寫作業的人吃什麼冰淇淋。”
北風將的聲音刮到耳邊。
·
于真意看著陳覺非這架勢,就知道他又不準備回答了。剛要扯謊,發現自己還沒尋出那氣味的源頭。
“你上到底是什麼味道啊?”
正問著,于真意的視線突然被桌子一角的香水瓶吸引,拿在手里,打開蓋子聞了聞,酸清新糅雜著撲面而來,是被春雨侵襲過后的草香。
就是這個味道。
于真意認出這是解放橘郡,問:“是他們家哪一款?”
陳覺非:“我是你的人。”
于真意:“你是我的人?”
什麼奇奇怪怪的對話。
重復,語氣里充滿了奇怪:“我是問你這香水是什麼牌子?”
陳覺非仰頭,面上奇怪神比更甚:“耳朵糊屎了?我說我噴的是像你的人。”
于真意瞬間炸。
什麼呀!明明就聽到五個字,哪兒就平白無故多加這幾個字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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