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真意雙手環,冷眼看著陳覺非:“白天這麼多功夫不去問題目,要放學了才去?”
薛理科和蔣英語默默到顧卓航邊,自遠離戰場。
陳覺非莫名委屈,他眼地看著于真意:“我不是臨近放學才去問題的。”他把視線落在顧卓航上,“對吧?”
顧卓航:“嗯。”
于真意目挪到他臉上,顧卓航尾音拖長,變了個調:“嗯我忘了。”
陳覺非:“。”
于真意皺眉:“??你還說?”
陳覺非緘默。
這世界能不能給他一點說臟話的權利?
“回家!”于真意把書包丟在肩膀上,徑直往前走。
陳覺非涼涼地覷了顧卓航一眼:“終于給你找到機會了。”
顧卓航笑著應:“那不是你自己不潔自好嗎?”
于真意走了幾步發現陳覺非沒跟上來,側,一臉耐心耗盡的模樣:“還說?還回不回家了?”
陳覺非聳肩,后尾晃得厲害,語氣帶炫耀:“看,再生氣也沒想把我趕出家門。”
薛理科和蔣英語著兩人遠去的背影,對視一眼,薛理科悄悄說:“我哥不會跪板吧?”
蔣英語信誓旦旦:“不會的,真真家怎麼可能用板。應該是跪鍵盤吧。”
即將跪鍵盤的陳覺非跟在于真意后,他手指點了點于真意的肩膀。
于真意沒搭理他。
陳覺非也不管聽沒聽,主代:“我是下午四點十五分去的岑柯辦公室,因為以我的水平,我覺得半個小時就可以把今天試卷里的最后一道軸題解決完,四點四十分的時候,我發現自己已經會做了,就準備離開岑柯的辦公室——”
于真意腳步一頓,回頭奇怪地看著他:“你這說話方式,怎麼和死者死亡分析如出一轍?”
陳覺非靜默了一會兒:“嗯,我怕我不解釋的話也會為死者,然后生日變忌日。”
配合他一本正經又嚴肅的語氣,于真意實在想笑,但是不能在陳覺非面前表出來,把頭扭過去,發梢蹭過陳覺非的鼻尖。
陳覺非:“真真大人,允許我發表臨終言嗎?”
于真意佯裝冷漠:“嗯。”
“在我快要離開的時候,李音也來問題目了,但是岑柯今天晚上要開會,岑柯就讓我教。所以我又給講了一遍,但是沒明白,我就給講了第二遍,講完之后我發現已經晚了十分鐘。”
于真意認真地問:“你知道這十分鐘意味著什麼嗎?”
陳覺非同樣認真地答:“意味著我大限將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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