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這麼多年了,路過杭州十幾次了,從未逛過杭州城,只是在飯店的臺上,看一眼西湖,就算來過了。
這次跟著別人家的兒子過來,那孩子卻已經為考慮好了。
秦瑜挽住宋太太的胳膊:“伯母,走了!”
兩位太太坐在黃包車里,走走停停,一路上看西湖的景致。
“這里就是這兒就是許仙和白娘娘相遇的斷橋。”傅太太又指了前邊兒,“那個位子就是雷峰塔的位子,前幾年倒掉了。不曉得白娘娘有沒有出來?其實,做修行千年的妖不好嗎?非要來嫁給那個什麼許仙?要報恩,不能送個幾百兩銀子嗎?非要以相許,最后落得被在雷峰塔下幾百年,若真是這樣,想來白娘娘會后悔死吧?”
“戲本子大多是男人寫的。就跟你說的《碧玉簪》一樣,也是男人寫的。他們哪里會考慮子在想什麼?一個千年的妖,恐怕早就看世了。愿日日修煉,恐怕也不會想要這個斷命的姻緣。不過是那些寫話本的,安在們頭上的。”宋太太幽幽地說。
現在就想著,去庵堂里清修,都比宋家大宅日日打理這些煩心事的好。好在已經跟老男人談妥了,讓老二來接管家里的一攤子事兒,現在唯一糾結的就是要不要把阿芳留在老家?
阿英和阿芳是從小跟著一起長大的丫頭,說是主仆,其實更像姐妹,當年阿英嫁給了老爺的長隨,跟著男人來了上海,阿英的男人在海東廠做個管事,阿英替老爺管著上海的家。
阿芳則是一直在自己邊,自己曾經勸阿芳嫁了人,阿芳堅持不愿意:“我呀,就跟著小姐,小姐去哪兒,我就去哪兒!我要是先走,小姐就把我埋了,小姐要是先走,我就去庵堂給小姐誦經。”
怎麼勸都不愿意,自己是知道的,阿芳怕自己沒人陪著,日子更加難熬。
所以按理說阿芳最悉老宅,把放老宅一年半載是最好的選擇,可自己要是離火坑了,把阿芳放在老宅,實在舍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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