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
最后。
魚吃完了,酒也喝完了。
云舒,也毫無意外地,又醉了。
桌上那瓶紅酒,有大半都被喝掉了。最后殷鸞實在擔心喝醉了頭會痛,給把手里最后一杯酒拿過來,仰首一口吞掉。
酒還含在他里,他將空杯拿在手中,低頭看。
云舒面頰熏紅,暈暈乎乎站起,手過來奪杯子“你干嘛搶我酒杯啊?”
“你喝醉了。”他語氣無奈,說話時,將一口酒吞下腹中。
微凸的結順著他吞咽的時候輕輕,又迷人。
云舒抬起眼眸看著他,搖搖頭“我沒醉呀。”
出手,踮著腳尖去夠高腳杯“快還給我。”
殷鸞將長臂往上一舉,再繞過的后背,將被子放到了桌子上,云舒往前一腳墊,手里沒拿到東西,整個人便撲進了他懷里。
云舒頓時覺得自己好像飄在海浪上,整個人都輕飄飄的。
殷鸞正要說話,云舒手了他的結“咦,我剛剛都發現了,是被你給我喝掉了!”
屋玫瑰花馥香盈盈,長發披散,歪著腦袋,手指纖細白皙放在他脖頸上。
他低下頭,看見秀的側臉,巧的下,鼻尖微微皺起,呼吸間還有著可的酒氣。
“快說,是不是被你喝了。”好像覺得自己很兇的樣子。
“嗯。”殷鸞低低應了聲,琉璃般深邃的眸子里倒影著迷糊的模樣。
云舒在他上拉了一會兒,見找不到酒杯,認認真真警告“下次可不許喝了啊。”
“好。”他又啞聲應。
得到他的保證,云舒的手從他脖子上下來,捉著他領“你怎麼還穿著這件裳啊,我給你買了那麼多新的,你都不喜歡嗎?”
殷鸞低頭看了眼“還沒來得及換。”
云舒不滿地搖頭“不行,你現在就把新服換上給我看看!”
殷鸞一愣“現在嗎?”
云舒連連點頭,迷迷糊糊又一本正經“對啊,就現在。”
殷鸞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攝影機,遲疑“可是……”
云舒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向攝影機,機上閃著紅燈,說明此時正在拍攝。
云舒走過去“略略略,不給你們看!”然后直接將攝像機啪地一關。
????是人干的事嗎?
為什麼要在最關鍵的時候關直播,小心我怒轉黑!
我形眼鏡都戴好了,你給我關啦?
氣死,好小氣哦,不就是養魚小哥哥的腹嘛,給我們看看又不會一塊。
哈哈哈哈大家都散了吧,把私人時間留給人家小,今天的糖已經磕夠啦。
腹不給看,親親也不給看,你們這對營業不行啊(指指點點)
沒關系,我已經能自行腦補一萬字不能描述的畫面了。
姐妹不對勁,不可以哦!
攝影機一關,就直到第二天早上七點,導演組后臺總控才再次打開。
云舒后來酒勁兒上頭,后半夜做了什麼自己都給忘了,直到早上醒來時——
發現自己躺在殷鸞的懷里。
他上赤|,沒穿服,整個人趴在他的膛上,臉頰親地著他的肩窩,發纏繞著他的手臂。
云舒一睜開眼,目的就是他理實的腹,整個人頓時僵住了。
原地石化“!!!”
這一刻,云舒腦子里閃過無數可怕而又尷尬的念頭,吃驚地張大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瘋了吧這是,怎麼會躺在他懷里啊啊啊啊啊!
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啊!
云舒險些想要尖。
轉過頭,看到地上一堆七八糟的服,扔得到都是,有他的,也有的。
有一件甚至被扔到了柜頂上,更離譜的是,上穿著一件他的服。就是新給他買的那件白襯。
云舒“………”
的表直接裂開,真的要瘋了。
殷鸞察覺到的靜,微微側了下,好像也要醒過來了。
云舒一見,連忙閉著眼睛,下意識往旁邊一滾。
“噗通!”一聲。
從床上滾了下去,掉在床邊的地鋪上,地鋪上還七八糟扔著幾件服。
云舒捂著腦袋,趕手忙腳地把自己埋在那堆服里,扯過一張毯子蓋住自己。
像一只鴕鳥。
“阿舒。”殷鸞聽到云舒摔下床的聲音立即就醒了,他忙撐起,湊過來看“你沒事吧?”
云舒捂著額頭,躲在毯子里出了一薄汗,聽到殷鸞的聲音時渾一繃,酒這玩意兒真的太可怕了!
的眼珠子滴溜轉,怎麼辦啊,昨晚到底干了什麼啊!
還有,為什麼一醒來會趴在他懷里啊,上還穿著他服!
天吶,瘋了,他們倆昨晚該不會發生了什麼吧?
可現在云舒腦子里一團宿醉后的漿糊,什麼都想不起來,越是著急,就是越是想不起來。
“阿舒?”殷鸞又喊了一聲。
沒轍,只好假裝剛睡醒,睡眼惺忪掀開毯子,捂著頭“哎呀,頭好痛啊,我昨晚喝醉了,什麼都不記得了。”
一陣自說自話“我怎麼睡在地鋪上啊,哦,昨天到我睡地鋪了是吧。哎呀頭好暈,下次再也不喝酒了,一喝醉就斷片了,什麼都不記得。不行不行,我好困,我還得再睡會兒。”
殷鸞擔心地看著“頭很疼嗎,我去幫你倒杯熱水來。”
云舒用毯子將自己頭蒙住,聲音悶悶地從里面發出“不用不用,你去忙你自己的吧。我再補個覺。你不用管我。”
一團,纖細的子在薄毯下曲線畢,像只慵懶的貓。
殷鸞失笑看了會兒,然后起出去幫倒溫水。
等房間里沒人了,云舒才悄悄從毯子里出個小腦袋,鬼鬼祟祟地往門口看了眼。
??????
我去!所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,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的尷尬啊哈哈哈
哦豁,昨晚拉燈了,劇現在連接不上了。
早上起來兩人睡同一張床上,養魚小哥哥沒穿服,云舒上穿著他的襯,這不就很明顯了嗎?
天惹,是我的想的那樣嗎,干柴烈火了嗎!!莫名興,刺激,好狂野!
艸艸艸,原來最勁的是這一對兒啊!
想歪了吧大家都,如果他倆昨晚真的了,我直播吃拖鞋……
不一會兒,殷鸞端著水杯進房間來。
云舒在聽到他腳步聲時,又連忙將頭往毯子里一埋,趕蒙住,避免尷尬對視。
殷鸞將溫水放在床頭,沒有打擾,只看了會兒,又無聲出去了。
云舒懊惱地捶了自己腦袋幾下,現在有點慢慢回憶起來,好像昨晚吃完飯后,就讓殷鸞試穿買的那幾件新服給看,后來……后來又發生了什麼,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了。
低頭看著自己上那件男式襯,瞬間想挖個地道逃走。
頭真的好痛啊,昨晚開的那瓶紅酒該不會是過期假酒吧,后勁怎麼那麼打腦殼啊,云舒的腦袋直到現在都還覺天旋地轉的。
啊啊啊啊,飛踢了幾腳毯子,整個人生無可。
待會兒要怎麼出去面對他啊!
云舒在房間里糾結尷尬的時候,外面,其他幾組嘉賓也都起來各自準備了。
今天節目組安排了戶外出海,大家一起去驗下當地漁民的捕魚工作。
殷鸞便進來喚云舒起床“阿舒,頭還是很暈嗎?節目組說待會兒要出海乘船,你如果不舒服的話,我們就不去了。我在家陪你休息。”
云舒連忙從地鋪上爬起來“不了,我可以堅持的。”
還是大家一起出去吧,只剩兩人留在屋子里只會更尷尬的。
殷鸞擔心地看著“你確定嗎。可我覺得你看起來沒睡好的樣子。”
“我沒事。”云舒抓了抓七八糟的頭發,沒有看殷鸞,直接抱著自己服進了洗手間開始收拾。
因為起得晚,云舒連早餐也沒來得及吃,就喝了杯牛,就跟著大部隊一起出發去乘船出海了。
兩人出來時,大家都已經集合在別墅大門口等著他們了。
見到一向起得最早的殷鸞今天居然也這麼晚才出來,大家的目都不由有點意味深長。
尤其是紀雨欣和唐穎。
紀雨欣自己悄悄藏了一只手機,每天晚上都會趁段天澤睡著后,躲到洗手間里去看一下網上的實時評論和熱搜。
而唐穎則相反,因為自己帶了化妝師和助理,雖然跟來的工作人員平時都不出鏡,但早上會來幫做妝發造型。所以每天早上化妝那半個小時,唐穎就會借助理的手機上一會兒網,刷刷微博什麼的。
等到今天早上起來,唐穎就看到微博上的新熱搜養魚c發糖甜這樣的詞條。
點開一看,才知道,原來昨晚云舒和殷鸞倆人回房后,竟然還吃了個單獨的燭晚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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