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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細腰美人寵冠六宮》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

 虞姝抱著孩子進屋時,就看見封衡已經闔眸,眉心是蹙著的,看似心事重重。

 小團子里咿咿呀呀個不停,虞姝知道封衡并沒有睡著,明日就要啟程回京都了,必然有諸多要事需要封衡心。將小團子放在了床榻里側,自己則去凈房沐浴。

 “咿呀、啊咦——”

 小團子牙牙學語。

 封衡睜開眼來,看著小團子朝著自己爬了過來,他出一只手,就見小家伙湊夠來咬他的手指,啃了一手指的哈喇子。

 封衡喜潔,但對兒卻是半點不嫌棄。

 他小家伙的發心,惹得咯咯直笑。

 “……”

 封衡喚了一聲,幽幽道:“你那個皇弟,若是與你一般無二,那該多好。”

 他可不想要一個“深不可測”的兒子。一山難容二虎啊!

 小團子繼續往前爬,直到爬到封衡上,這下,封衡的一臉愁才稍稍緩解。

 定是他想多了。

 他的孩子皆是天真無暇,豈會有什麼問題呢。

 若是早慧,也必然是隨了他。

 畢竟,他太過出眾,乃神人降世,又非凡夫俗子。

 這一刻,封衡那自傲的心態又冒了上來。

 虞姝從凈房出來,就見封衡一只胳膊抱著小團子將送去屋外。

 虞姝剛要出聲制止,封衡給了眼神暗示。

 倏然,虞姝面一紅,心跳也了起來。封衡的意思昭然若揭,也不想拒絕。

 門外的十五和十七接過小公主,二人子,也很喜歡孩子,這段時間悉下來,小公主已不再認生。

 封衡再度折返,虞姝坐在妝奩前拭發,封衡站在后,從手中接過棉巾,親手給拭。

 兩人皆向銅鏡,視線織。

 虞姝眼神明顯躲閃。

 封衡一邊給拭發,一邊催力,很快就烘干了虞姝的三千青

 虞姝總覺得封衡有話要說。

 下一刻,帝王磁低醇的嗓音就從頭頂傳來,十分平靜,像沉靜了千年的湖面,四平八穩,“昭昭,朕知道你時經歷,讓你難以袒心扉,那朕便等著。終有一日,你會明白,朕與旁人不同,朕可不是尋常男子。”

 虞姝愣了一下,其實后知后覺,也意識到自己當初被宮并非是壞事,至封衡一直在護著

 換做是其他男子,又豈能做到封衡的份上。

 虞姝被打橫抱起,面頰漲紅,若新婦,引得封衡朗聲一笑,“你與朕的孩子都會快說話了,你還什麼?”

 虞姝嗔了他一眼。

 也沒有辦法呀,面對這樣的封衡,總是難以控制的臉紅。

 幔帳輕落,疊。

 帳中不一會就傳出類似//之聲,但因著過于克制,這嗓音斷斷續續、起起伏伏,反而人聽見了更加耳紅。

 即將京了,封衡這次有十足的把握,故此,今晚就沒有再克制他自己。

 好半晌,一條纖細雪白的手腕帳外,但很快又被一只大掌捉了進去。

 ……

 *

 翌日,帝王帶兵啟程回京都,十萬兵馬的隊伍,自是浩浩,無法遮遮掩掩。

 對此,封衡索就壯大了氣勢,代表著皇權的黑繡金龍旌旗在風中颯颯作響,所到之,是王者歸來的氣勢。

 另一頭,沈卿言和楚香開始考慮即將夏后的日子。

 小團子已經徹底斷了,比之前好養活太多,那對老虎離開后,小老虎就一直跟在他們邊。

 像老虎這種猛,似乎天生就比弱一些的聰慧,小老虎在沈卿言三人邊呆久了,也能聽得懂人話,仿佛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就被徹底馴服了。

 這一日,沈卿言和楚香聽見了不得了的消息。

 他二人背著小團子在林子里打獵,正巧見了上山采藥的農戶,便藏在暗窺聽。

 “皇上此次帶十萬大軍殺回京都,恐怕又會像四年前那次一樣,將楚王驅趕出京。”

 “是啊,四年又一次回,不過,這一次楚王能不能活著離開就難說了。”

 “你們聽說了麼?皇上挖到了雍州的寶藏,我怎覺得楚王昨年棄雍州,是不智之舉呢。”

 “可不是嘛,留在雍州還能富貴逍遙一輩子,這下可好,命都保不住了。”

 “……”

 山民們哪怕天高皇帝遠,但依舊很看好封衡。雖說封衡兇名在外,但連年減免苛捐雜稅卻是實實在在的利民之舉。

 沈卿言和楚香聽到這里,二人已經僵若石雕。

 皇上功了;

 大軍已經班師回京;

 但遲遲無人過來尋找他們!

 這……

 是不是將他們給忘了?

 沈卿言和楚香不再繼續逗留山林,既然雍州已平復,外面就沒多大的風險了,他二人立刻帶著小團子啟程,打算追趕上隊伍。

 不過,離開山林之前,二人特意將自己清洗了一下,稍作捯飭,這才帶著一虎一娃走出了山林。

 一直在尋人的十三,直接忽略了野人出沒的山林,往北方尋人去了。

 封衡的速度超乎了沈卿言的預料,三人始終是沒能趕上,直到一個月后,尚未抵達京都之前,沈卿言和楚香到了冀州恒慶王的兵馬。

 楚香喜極而泣。

 天知道,多久沒有穿新,多久不曾吃上一頓像樣的飯菜,又有多久不曾睡過榻了!

 在山林待了大半年,仿佛是熬過了大半世,人都變遲鈍了。

 楚香和沈卿言試圖見到恒慶王,卻被阻擋。

 恒慶王的兵馬正安營扎寨,昏黃日落,士兵只見面前的兩人著實狼狽,一看就是鄉野之人,瞧不清五是何樣了,再一定睛,士兵嚇一跳,“這、這、這……老虎?!你們就是何人?!”

 士兵當場拔劍,隨即就驚了守衛兵馬。

 楚香哭無淚,亦不想解釋,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和沈卿言過去大半年的日子,從袖中掏出一塊白玉碟,近乎低吼,“亮你的狗眼!看看姑是誰?再不領我去見王兄,我砍了你的狗頭!”

 一看見白玉碟,士兵立刻就認出來了,可再看楚香,又覺得不可思議,不過,郡主這脾氣真是一點沒變。

 “郡、郡主?!”

 士兵大驚失,震驚又茫然。

 他們的郡主,這是一路逃荒而來麼?

 是以,楚香和沈卿言總算是得到了安置。

 恒慶王和虞艷站在帳篷外來回走,焦灼等待。

 聽說沈卿言和楚香還帶著一個孩子與一頭老虎,恒慶王暫時還沒將孩子聯想到太子上,還以為是自己妹妹的孩子。

 妹妹子大大咧咧,大婚之前有了孩子,他并不覺得奇怪。

 反正,楚香和沈卿言昨年就該大婚的。

 直到沈卿言穿著一簇新的裳,懷中抱著一個小團子出來時,恒慶王一眼就認出了封家的脈。

 無疑,封氏皇族的男子,都太有辨識度。

 恒慶王的心起起伏伏,一開始是氣憤,痛恨沈卿言讓妹妹未婚先育。之后又是心疼自己妹妹。可一想到那孩子可能是大外甥,他又歡喜。此刻,確定小團子是封家的骨,他竟莫名失落。

 短短一刻鐘之,恒慶王腔的一顆心臟已經經歷了大起大落。

 但,恒慶王很快就調整好了緒。

 沈卿言已經刮干凈了胡須,依舊是個清俊的男子,只不過消瘦了不

 恒慶王剛要問什麼,就見士兵從營帳抬了幾桶渾濁的洗澡水出來。

 恒慶王,“……”誰能告訴他,這大半年究竟發生了什麼?

 小團子沒有合適的裳穿,上還是裹著一條綢緞,他眉目沉沉,仿佛生來自帶清冷氣度。

 恒慶王張了張,“這位是……”

 沈卿言膛,“這位是主。勞煩王爺盡快派人購置一些孩子的裳過來,主他……已經不悅了。”

 楚香此時也從另外一個營帳出來,終于洗了一個熱水澡,換上了干凈裳,長發直接披在后,覺得自己整個人仿佛輕松了數倍。

 聽了沈卿言這話,楚香無力苦笑,“主幾時開心過?主跟在你我邊,一直都不悅。”

 楚香實話實話。

 沈卿言面一僵。

 恒慶王和虞艷再也忍不住了,問道:“你們為何會淪落至此?”

 沈卿言和楚香對視了一樣,二人很默契的保持緘默。

 反正主就是個小團子,對一切都一無所知,也不會記得。

 他們淪落在山林當野人的事,唯有天知地知,還有他二人知。

 沈卿言直接道:“我與阿香是喬裝打扮,以免被人認出來。”

 楚香連連點頭,“就是!”

 小團子的一只小手,這個時候往前抬起,擱在了沈卿言的頭頂,拍了兩下。

 *

 封衡的兵馬在城門外準備進攻時,收到了恒慶王快馬加鞭寄過來的書信。

 看見書信上的容,封衡倒是沒有太大的歡喜,他命人將書信送去馬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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