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來還多的,但昨天毓秀給帶了不禮,再加上你給三個娃買的東西,過年他們已經齊全了,至于別的我一時也想不起來,你等我下午有空好好整理下吧,主要得買過年用的東西,你這次去,也要順便準備起來了,尤其你們是新婚第一年,得講究些,最好買些大紅的事擺在家里頭,喜慶。”
“唔...也對,姐你不說我都過懵了,快要過年了啊。”
“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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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早飯后,姐夫上班,孩子們去上學。
田宓沒什麼事,便陪著對象一起躺在床上睡回籠覺。
田雨這個做大姐的,雖然還是不大滿意,但想著大白天的,便也沒太苛刻,尤其兩人昨天都吃了大苦頭。
當然,想是這麼想,到底還是不放心的在家里守著,哪里都沒去,甚至為了打發時間,還拎出栗子剝殼。
但今天,顯然不適合補眠。
小相擁而眠才半個小時左右,家屬區便響起了一道凄厲的哭嚎聲。
田宓直接被驚醒,好家伙,對這種聲音都要有反條件了,昨天自家對象下冰窟窿救人之前,也是這個聲音來著。
所以,又是劉秀?這又是鬧的什麼?
“繼續睡吧,別管。”婁路回眼睛都沒睜開,只是攬在人腰上的手,挪開一只捂住孩兒的耳朵。
小姑娘的頭臉太小,他一只手,不僅捂住了的耳朵,連側臉也全部給包裹住了,他忍不住用手挲了幾下的下顎線條,慨孩兒真神奇,不止哪里都和,就連手腳臉頰都是小小的...
田宓閉著眼,把臉往對象口埋了埋,企圖讓自己再次進睡眠。
但...沒用,凄厲刺耳的哭嚎、謾罵依然如魔音灌耳。
煩躁的坐起:“睡不著,劉秀在干什麼?哭的這麼驚天地的。”
這事婁路回還真知道,昨天老陳已經告訴他相關后續了:“部隊要遣回老家。”
“啊?...哦,也正常,不尊重部隊的規定,還差點造人員的損失,領導肯定會給分的。”知道是什麼況,田宓就不興趣了,又鉆回對象的懷里,瞇上眼,里還含糊問:
“能愿意回去?”聽靜,外頭這會兒估計一哭二鬧三上吊全使上了。
“由不得。”對于外人,尤其是違反部隊紀律的人,婁路回可不在是對象眼中的可男人,說這話的他冷酷又冷靜。
“我對象說的是!”田宓甜哄人,哄完還仰頭對著人的下親了一口。
然后...被紅著臉的男人按在懷里好一頓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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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秀走了。
是被朱營長敲暈,然后由其余軍人護送(押送)走的。
親眼見到這一幕,實實在在給錢晶晶敲了一記警鐘。
一直以為,來了部隊,就不會再離開了,也一直以為,部隊會無條件的護著老百姓的。
可劉秀,只是沒遵守一個可有可無的紀律,就被無的攆走了。
想到這種事有可能發生在自己的上,錢晶晶整個人汗都立起來了,眸暗沉的盯著往臉上裹著圍巾的人,沉聲問:“你去哪里?”
葛云沒理,依舊溫吞的系著圍巾。
“喂,丑...大嫂,問你話呢。”若是往日里,錢晶晶本就不會管這個人去哪里,但此刻不一樣,劉秀犯了個在看來,只算蒜皮的小錯,就被無的攆回了老家。
那萬一,葛云這個蠢貨拿臉上的傷去告狀,是不是代表著也得被攆走?
不行,還沒有為旅長的兒媳,怎麼能離開?
錢晶晶聰明,卻只有些小聰明,長的環境決定了一個人的眼界,這不,被劉秀的事一嚇,立馬慌了神。
葛云不知道心中的擔憂,收拾好自己后,便自顧自抱起孩子出門。
最近一直呆在家里,外面的事完全沒關注,婁團跟田宓的事,還是早上聽到錢家兄妹倆閑聊的時候才知道的。
嫁給錢勝一年多,田嫂子一直對照顧有加,心里很是激,甚至把田嫂子當自己的親姐姐。
如今姐姐家里發生了這麼大的事,哪怕已經離危險了,還是不放心的想去瞧瞧。
至于小姑子的話,不想回答,索直接關門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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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這般無視,簡直是在的自尊心上捅刀子。
若是往常,錢晶晶定然要記恨在心,然后找機會在哥哥那邊挑撥幾分。
但這會兒卻不敢,畢竟劉秀的下場就在眼前。
可是,自尊挫的滋味太難熬了,也讓更加嫉妒葛云那個蠢貨。
憑什麼啊?
葛云沒漂亮,沒聰明,卻能輕輕松松的嫁給哥哥這樣的軍,還讓哥哥仔細捧著臭腳,就因為是團長家的閨?
每次看笑的蠢兮兮的模樣,心中的嫉恨就更深幾分。
老天多不公平。
團長的妹妹跟團長的兒,待遇簡直是天壤之別。
錢晶晶在家里轉悠了幾圈,越想越恨,也越想越慌。
...雖然那蠢人出去的時候拎了吃食,應當是去看田家姐妹了。
但萬一呢?萬一是去告狀的,拿了吃食只是障眼法呢?
不行,得提早做準備。
這般想著,錢晶晶就有些坐不住了,簡單收拾了下,也匆忙出了門。
只是,理想很滿,現實很骨。
當站在旅長家門口,對上梅嫂子平靜卻仿似能看一切的眼神時,整個人都僵了。
“不好意思啊,尋燕那丫頭被嬸子慣壞了,還在睡呢,你是有什麼事嗎?”
錢晶晶垂在側的手漸漸握,明明人家梅嬸子的態度依舊客氣,但就是覺得被輕視了。
可卻不敢表現出任何的怨懟,面上甚至努力揚著更燦爛的笑:“沒什麼事,我就是跟尋燕特別聊得來,在家里無聊,來找玩兒的。”
“哦?聊我兒媳田宓嗎?我也想聽一聽呢。”鐘毓秀走過來,一臉興趣的打量眼前的小姑娘。
錢晶晶臉瞬間煞白,哪里不知道,自己在汪尋燕跟前,晦上的眼藥被眼前的人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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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時間,葛云也進了田家。
“...冒怎麼樣啊?本來打算昨天去看你的,后來宓丫頭跟婁團落了水,親家也湊巧過來了,我就忙暈了頭...還想著等下去你家瞧瞧呢,沒想到你先來了,好好的怎麼就冒了?這天冷,出門得多穿服,你況不一樣,生病了還不能吃藥,可是苦了...對了,我給你燉了凍梨冰糖,宓丫頭說,這玩意兒雖然不能治冒,但對你的嚨好...”見到葛云抱著孩子過來,田雨又是歡喜又是擔心,忍不住就絮絮叨叨起來。
這是對于自己人的表現,嘮叨。
跟葛云雖然相差了八九歲,但實在喜歡葛云的格,一直當實在親戚著,所以話里的擔心全是出自真心。
葛云冰寒的心,因為這些溫暖的絮叨,開始慢慢回溫。
這幾天,幾乎封閉了自己,那個曾經倍溫暖的家,因為錢勝揮過來的拳頭與惡言惡語,突然就變得森可怖了起來。
不怪任何人,只怪自己眼瞎,當年不顧父親的反對,被錢勝的花言巧語哄了去,執意嫁他。
父親是對的,錢勝這人眼高手低、好高騖遠,空有野心卻沒有相匹配的實力。
曾經不信,以為尋到了,但現實卻給了一個響亮的耳。
葛云甚至慶幸父親想要考驗錢勝,而立起的兩年賭約。
父親曾經許諾,如果錢勝能在婚后兩年都對呵護有加,就托人幫錢勝往上挪一挪。
可諷刺的是,離兩年,只差兩個月不到了,要是錢勝知道他們父倆私底下立得賭約,他是不是裝也要裝的面?
“...圍巾怎麼還圍著?是不是冒了怕冷?”
葛云回神,下意識的低了低頭,低嗓子道:“嗯...是沒好,圍著暖和。”
聞言,田雨也沒多想,而是又念叨了幾句,便風風火火去廚房給人盛梨湯。
就在這時,西邊的房間門被打開。
葛云下意識抬頭去看,就見到高大的婁團從房間里走了出來。
倒沒覺得婁團從田宓的房間里走出來有什麼不對,都要結婚了的。
只是在對上男人看過來的視線,與客氣的點頭時,有些局促不安的側了側。
見狀,婁路回也沒說什麼,只是輕輕帶上了房門,拿著茶缸跟熱水壺進了廚房。
見田雨在盛梨湯,知道自家姑娘吃這一口,男人也不客氣,直接將茶缸往前遞了遞:“大姐,甜甜也喜歡這個,給多裝幾塊梨。”
瞧瞧這理所當然的,從前客氣有禮甚至有些疏離的婁團去哪里了?
真...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,田雨心里雖吐槽,手上作卻不慢,誰饞的是的親妹子。
當然,作為姐姐的不僅給吃給喝,還得幫忙描補:“咋還要你過來端呢?宓丫頭是不是累了?昨天凍壞了吧?也是,一個姑娘家家的,真真吃了苦頭了,是得好好養著。”
婁路回配合點頭:“昨天畢竟也下水了,我想著多最近給多補補,對了,大姐,晚點讓姐夫幫我去跟司務長說一聲,明天小戰士去農場的時候,給帶一桶牛回來,甜甜喜歡那個。”說完,男人接過滿滿一茶缸的凍梨糖水,還心的拿了一個湯勺,拎上新添的開水,面平靜的去了房間投喂小對象。
田雨...真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,你倆合該是兩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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