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宓有一點強迫癥,覺得自己那一只放在整齊的隊伍中,渾別扭,于是又手,將之拿到另一邊,單獨排列,才覺得舒服了:“獎勵不是給過了嗎?昨天穿的服不就是?”
“那個也是,不過應該還是會給予其他方面的獎勵,你可以主提,比如要獎金或者工作什麼的,雖然部隊也會給軍屬安排工作,但不可以隨便挑剔,如果你想要上班,這就是一次可以挑剔的機會,只要你能勝任,畢竟,你可是救了兩條人命,如果是軍人,起碼三等功起步了。”
“唔...上臺演講還是算了,我又不喜歡出風頭,工作的話,我下午先去梅嫂子那邊了解一下宣傳干事的活計吧,我對那個比較興趣,時間自由。”
婁路回輕笑:“好,這事不著急,晚點我會把你的想法轉達給汪旅。”
“對了,你去喊媽過來吃中飯了嗎?”田宓瞄了眼手表,都快十一點了。
乍然有了表,田宓時不時的就會瞄上一眼,倒不是顯擺,只是覺得總算不是睜眼瞎了,真不容易。
對了,這快手表還是婆婆從北京買的進口表,老好看了。
婁路回被妻子問懵了,他是真忘了。
見狀,田宓沉默了幾息:“咱們以后還是生閨吧。”
婁路回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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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婁先生弄了一大碗羊餡,所以后來又了一個面團,才將全部的羊包完,將近三百個水餃,也是蠻大的一個工程。
當然,被兒媳喊過來吃飯,一輩子沒怎麼下過廚房的鐘毓秀士,也手忙活了個把小時。
后來,田宓干脆讓婁路回喊了大姐他們一家過來,大家一起飽吃了一頓。
最后,所有人都捧著肚子,也還剩下一百多個。
吃完飯,稍作休息,婁路便回了團里。
最近他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缺勤,哪怕今天是休息日,也到底不大放心。
而田宓,則挽著婆婆跟大姐的手,一起去了梅嬸子家。
是的,因為梅嬸子跟鐘毓秀士是閨中友,所以梅嫂子就了梅嬸子。
當然,頭一次以軍人真正家屬的份上們,很有禮貌的帶了禮...一盤羊餃子。
別說,在這個缺食的年代,這已經算是重禮了,不管是白面還是,都是細食。
汪旅應該跟梅嬸子講過工作上的事,再加上有婆婆鐘毓秀與大姐田雨的雙重份加持,饒是子疏淡的阮梅,也會因為這些錦上添花的份,對著田宓有著天然的好。
所以幾人坐下后沒多久,就主提出了可供選擇的所有工作。
田宓不傻,從梅嬸子說出來的幾個工作,大部分都是文職的就知道,人家是真心想要幫忙的。
不過,這些工作中卻沒有宣傳干事這一職位。
與姐姐對視一眼后,也沒有拐彎抹角的試探什麼,而是直接問:“嬸子,我聽我姐說,家屬區有一個宣傳干事的工作,是有人做了嗎?”
“那倒是沒有,你想要這個工作?”梅嬸子驚訝了下,又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做了多余的事,婁家可不缺錢。
溫和解釋:“宣傳干事一直沒有人接的原因,一個是筆桿子,大多軍屬文化不夠,文化夠的,更愿意去做老師,或者去部隊合作社做營業員,畢竟這兩份工作面工資也高,宣傳干事活輕松,但工資要上不。”
不是田宓心飄,看不上那兩份工作的差額,實在是更想要一份時間寬松些的,而不是朝九晚五的工作。
畢竟,始終惦記著下海的事,哪怕不是現在,等天熱了,肯定也會行。
但面上沒表現出來,而是不好意思問:“嬸子,我方便問問兩份工作的工資分別是多嗎?”
“這有什麼不方便的?老師的工資跟營業員的差不多,一個是32.8元,一個是31.6元,宣傳干事的話要三分之一,才22.4元,不過你們的票補都差不多,但票補很,比如布票,可能攢一年,都不一定夠一件褂子的。”這時候還沒有什麼保措施,大家的工資都很明,稍微一打聽就知道,阮梅便也直說了。
鐘毓秀其實覺得兒媳選那個宣傳干事好的,他們家又不缺錢,就他們兩口子給孩子們的,都夠他們吃穿不愁一輩子,還能養娃,更何況兒子的工資養家也是綽綽有余了。
但現在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,也不會多,只是靜靜的在一旁喝茶。
其實田宓一開始就是沖著這個宣傳干事來的,于是又問:“那不知道,宣傳干事主要做什麼?”
有了心理準備,這會兒阮梅也不驚訝了,細心解釋:“工作不難,一個月大概要出兩三次文章,容只要跟當下的政策就好,一開始有弄不明白的話,也可以參考部隊宣傳部出來的...”
這話委實是往里頭喂飯了,田宓秒懂,立馬沖著人出激的笑。
見小姑娘一點就,還笑的人心里乎乎的,阮梅也為好友能找到這麼好的兒媳高興。
聰明、漂亮、有有義,簡直是婆婆心目中的完兒媳人選。
這麼一想,阮梅又有些羨慕好友了,于是抿了口茶,接著道:“還有就是每個星期給家屬們上一節課,這也就是最近才開始的,劉秀帶來的后癥,這種事不會堅持很久,大約兩個月左右,等所有家屬們都記憶深刻后,應該就會改一個月一次的思想政治課程。”
田宓再次秒懂,其實部隊里戰士們的思想政治課上的更加集,這種頻率并不高,但家屬們閑散慣了,如今因為劉秀,從此要每個星期去聽一堂大課,想,大家定然要在背地里罵死了。
“也就是說,目前每個星期,我只要上兩三天的班是嗎?”上一半的班,卻只拿十塊錢,這多劃算。
“這個好,就這個,梅子,就給我兒媳安排這個。”見兒媳顯然很喜歡這個工作,鐘毓秀直接拍板。
阮梅白了好友一眼,然后看著田宓,做最后的確定:“你確定?工作定下來就不好再更換了。”
聞言,田宓作狀:“主要我家老婁年紀不小了,我想著,要是懷孕了,我工作輕松一點,將來不管懷孕還是照顧孩子,都方便嘛。”
田雨悄悄手掐了把妹妹的腰,死丫頭說話也不知道,才結婚一天,就懷不懷孕的,也不怕長輩們笑話。
然而,大姐絕對想多了,鐘毓秀可太想要孫輩了,但兒媳跟兒子剛結婚,新婚燕爾的,也是過來人,自然懂小夫妻想要多兩口子生活的心態。
再加上兒媳年紀也不大,才剛滿20歲,實在張不了口催生。
卻怎麼也沒想到,兒媳給了這麼大的驚喜。
真的,鐘毓秀握兒媳的手,都快要哭了,未了還擔心小姑娘有力,反過來安道:“甜甜,生孩子的事不著急,咱們順其自然,對,順其自然啊。”
見婆婆都要哭了,田宓趕拍的后背安。
其實這話也不全是哄人,是認真考慮過的。
很喜歡小朋友,這個年紀生正好,想生兩個,一男一最好,離77年高考恢復還有差不多六年的時間,到時候也不影響上大學。
不得不說,這一刻,阮梅承認有些嫉妒了。
嫉妒好友的運氣,結婚晚,生孩子也晚,但跟毓秀是同歲,可人家都要抱孫子了。
想想家的逆子,過年就23歲了,還一點心思都沒有,每次提到給介紹對象,他就顧左右而言他,簡直氣死個人...
決定了工作,幾人又聊了一會兒天。
話題五花八門,反正最主要的就是為了聯絡。
等告辭時,田宓還跟梅嬸子要了些從前的宣傳稿子,既然決定做這份工作,就會認真對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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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間。
鐘毓秀士拒絕了兒媳的熱邀請,堅持不做打擾小夫妻的壞婆婆,繼續住在了好友家里。
這一行為,也是田宓又好笑。
婁路回回來的時候,田宓已經算好時間將晚飯端上了桌子。
“快去洗手,準備開飯。”婚宴上還有沒有用完的食材,不多,但葷蔬各有個一兩斤,司務長都讓小戰士給送了過來。
所以今天的晚餐很盛,除了中午剩下的水餃,田宓又做了條魚。
婁路回了大帽子跟手套,掛在架子上面,才去了廚房洗了手。
他走過來,攬住妻子的腰,將人鎖在懷里,換了一個甜的吻,才坐下開。
飯桌上,田宓跟丈夫講了,自己已經確定了宣傳干事這件工作的事。
“你高興就好,什麼時候開始上班?”婁路回給妻子挑了快魚肚子上的放在碗里。
田宓彎著眉眼將魚放進里:“星期一吧,這兩天我剛好悉下宣傳干事的工作質。”
“不著急,慢慢來。”
“不覺得我選的工作工資太低了?”
知道妻子又在調皮,婁路回低笑:“放心,你的回回養的起你。”
“這下喊回回不害臊了?不是不讓我喊嗎?怎麼自己喊?”田宓好笑的白了丈夫一眼,尤記得第一次,學婆婆喊他回回的時候,他整張臉都紅了。
婁路回顯然也想起了之前的糗事,不自在的輕咳一聲:“私底下喊喊沒事。”
偶像包袱還重!
“對了,你明天有時間嗎?媽明天回去了,咱們怎麼也要送送吧。”田宓換一個話題。
“送,我已經跟汪旅借了車,明天開車送媽去火車站。”說完這話,婁路回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妻子的意思,他皺眉:“你也去?來回好幾個小時,太冷了。”
孝順父母的方法有很多種,又不是非得親自送人才行,再說了,那是他媽,他送是應該的,甜甜又沒這個義務。
田宓完全不知道自家丈夫超前的覺悟,只是好笑問:“難道不應該送?”
倒也不是上趕著,只是人都是相互的,婆婆對好不好,又沒眼瞎心盲到全然看不到。
再說了,這幾天,們相的好好的,也不差最后送行這一哆嗦了。
“如果是擔心媽生氣就沒有必要,不會計較這種事。”
田宓心說,一件兩件三四件的...等失攢多了,可就不這樣了。
不過就是裹著大襖子坐幾個小時的車,又算不得多麻煩的事。
下意識甜哄道:給媽送行,也是我的一點心意,畢竟媽對我好的,是難得的好婆婆,而且我也舍不得跟你分開呀,萬一上雨雪,你回不來,那咱們說不定還要分開好幾天呢...”
果然,這話一出,婁路回便不說話了,只是深深的看了妻子一眼。
當時田宓完全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況。
但等男人吃完飯,主刷鍋洗碗后,扛起進洗漱間時,田宓懵了:
“我白天泡過澡了!”
“沒事,我再伺候你洗一次。”
“我謝謝你,但真不用!”
“不用謝...”
“...”
最后,田宓嗓子都啞了...
是的,就是豬,哄男人?
呵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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