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?
“你剛才說...是?不是捐?那這黃金...哪來的?”
提到這個,婁路回眸深了深,簡單的將黃金的來歷轉述了一遍,順便幫妻子話中不太圓潤的部位給補缺了。
所以,黃金的來路聽在汪旅跟陳剛的耳朵中,是沒有任何問題的。
汪旅慢慢坐回凳子上,撿起掉在桌上已經滅了的香煙,劃拉火柴重新點燃,狠狠吸了兩口,平復了心,才鄭重慨:“小田同志巾幗不讓須眉,我要代表戰士們,好好謝謝。”
“旅長...”婁路回立馬又將妻子的顧慮說了出來,未了沉厚著嗓音表示:“甜甜的顧慮是對的,我有把握護住,但山高水遠,遠在千里之外的家人,的確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,甜甜不是虛名的子,之所以找您,也是希您能幫忙保,這也是為了好。”
汪旅長也是今天才知道,得意下屬與田宓同志的緣分中間,還有這麼些波折。
他也不恥劉家的難看吃像,但在心里卻是更欣賞小姑娘的勇敢反抗。
突然,他心中靈一閃,期待的看向兩個下屬:“我之前好像聽說,田家下面還有兩個妹妹?”
妻子這兩年一直在催兒子結婚,他倒是不急,畢竟他自個兒結婚的時候也二十七八了,大兒子才22歲,小兒子更小,才20,本沒有著急的必要。
但田家姑娘好啊,瞧瞧老大田雨爽朗大方,老二田宓聰明果敢,都是一個娘胎出來的,其他兩個妹妹怎麼也不會太差吧?
在汪旅看來,不管格像了田雨還是田宓,都是有的好姑娘,好姑娘當然得提前預定。
聽著旅長越分析越有道理的模樣,連襟倆卻齊齊黑了臉,心中更是憤憤...找對象就找對象,干啥比照他的媳婦兒找?
簡直不能忍!!
陳剛深吸一口氣,僵笑道:“旅長,小妹過年才14!”
至于三妹17歲的事,他還是不要說了,旅長家的老大就是個笑面虎,老二則是個火的炮仗,哪一個都不大合適。
被打斷了滔滔不絕的幻想,汪旅憾的咂了下,剛想說是小了些,卻又似想起什麼似的,看向了黑著臉的得意下屬。
婁路回心里莫名生起不好的預。
果然,就見汪旅笑道:“沒啥,我記得你小子就比田宓小同志大了九歲吧?這麼算起來,老子的大兒子也等的起。小兒子也行!隨便挑!”態度大方的不行。
婁路回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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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宓是在大地的抗議聲中驚醒的。
“醒了?”
田宓有些懵,轉頭看向坐在床邊看書的丈夫,好一會兒才茫然問:“外面是...刮大風?”不是地震?
婁路回手將放在炕尾的服拿過來遞給妻子,安道:“嗯,大風來了,別怕,每次大雪過后都會刮兩三天的大風,這幾天窩在家里就好。”
知道妻子是第一次經歷‘煙兒炮’,擔心嚇著,所以婁路回一直坐在床邊等醒來。
“這也太大了吧?就是你說的那什麼煙兒炮嗎?”田宓套著服,傾耳聽著外面山呼海嘯,似乎要吹翻一切的恐怖風聲,仍然覺得這靜太夸張了。
“對,就是煙兒炮,這幾天外面會很冷,盡量不要出門。”
田宓趿拉上鞋子,攏了攏披散的長發:“你讓我出去,我都不敢出去好嘛。”就這小板,都不夠大風吹一口的。
話雖這麼說,對于外面是什麼個況,還是有好奇心。
于是拉開了窗簾,要過玻璃窗,窺視一二。
卻不想,玻璃窗外面的木窗戶被放了下來,田宓心中微曬...是了,要是沒有這麼一層木窗護著,玻璃窗估計已經代了。
婁路回手拉起窗簾,攬著人的肩膀往外走:“想看?”
田宓搖頭:“不看了,大概猜的出來...唔...是不是昏天暗地、鬼哭狼嚎的?”
“呵呵...昏天暗地形容的很準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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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九點多,整整睡了十三個小時的田宓,神清氣爽的端著飯碗吃早飯,順便聽丈夫跟轉述上黃金的過程。
“...汪旅的意思是,不要用上的名義,既然是匿名,用贈與的名義更合適。”
“這兩種有什麼區別嗎?”
“上可能獎金多一些,但后續應該會有很多的檢查下來,畢竟這不是一筆小數目,甜甜,不是我危言聳聽,如果是以上的名義,那麼,總會有一些人刨究底,懷疑你除了上的這些,會不會私藏起更多。到時候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拉鋸,想要將你的份瞞住的可能不大...”婁路回將剝好的蛋遞給妻子,認真的與分析兩種方案的結果。
田宓當然知道丈夫說的是真的,向來不會高估人,之所以用上的名頭,并不是傻,理不清上與贈與的區別。
而是深知,既然老實代了黃金的出,那麼汪旅就知道黃金真正的主人不是,便沒有資格以贈與的名義去做這件事。
當然,旅長建議用贈與,也不會清高的拒絕人家的好意。
應該說,關于這一點,田宓在決定上黃金之前就想到了。
預料到了汪旅為了杜絕后續的各種麻煩,提議將上改贈與。
三十幾斤黃金,放在個人上,的確是一筆巨款。
但放在部隊,大概也就夠一個旅的半年開銷,所以,這筆錢雖多,卻不足以讓上面的人,專門派人探尋黃金的所有者是誰,尤其還是以贈與的名義。
或許的獎勵會一些,但起碼保證了的安全。
“那按贈與算,我能有什麼獎勵啊?”
“會頒發一張榮譽證書。”
見妻子有些失,他又笑說:“別小看這張證書,汪旅會想辦法,拿到一號領導親筆書寫的榮譽證書,這可比錢實惠。”
的確,田宓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輕了不。
好半晌,才不可置信問:“你說真的?真的是一號大領導?這怎麼可能?這筆黃金,在我們看來多,但在一號領導眼中本不算什麼吧。”
婁路回出手指刮了下的臉頰:“幾十斤黃金,將近一百萬,很高了...汪旅有自己的關系,能把這件事遞到一號領導跟前,你就等著吧,不出意外應該能拿到。”
傳家寶!
這要是真能拿到那位偉人的筆墨,一定要當傳家寶!
田宓激的小臉通紅,手心也冒起了汗。
就在以為,獎勵到此結束時,就聽丈夫又說:“汪旅還說,不能占你一個小姑娘的便宜,所以,他會給你三千塊與兩個當兵的名額作為獎勵。”
不行,田宓捂心口,這實在給的太多了。
“如果不滿意,咱們還可以談。”
“滿...滿意!很滿意!”做人不能太貪心,這就已經很好了。
三千塊,這得下海多次魚?
至于當兵的名額...“咱們部隊也是有兵的吧?”
婁路回秒懂:“你想將名額給你妹妹?”
田宓點頭,咽下最后一口粥,起收拾碗筷。
推開丈夫過來接碗的大手,笑道:“早飯是你做的,總不能鍋碗還是你來洗。”
婁路回皺眉:“有什麼不可以?”
田宓搖了搖頭,走進廚房,將碗筷放在鍋里。
鐵鍋里溫著的水已經很燙了,又掀開水缸上的木頭蓋子,舀了兩瓢水,稀釋了熱度,才道:“你做飯,我刷碗,或者我做飯,你刷碗,很公平呀,一輩子很長的,如果事全一個人做,另一個人只顧著,那麼時間久了,一味付出的那個人,心里早晚會生出怨怪,我們可是要長長久久的,有些可以避免的矛盾,主避開不好嘛?”
婁路回跟著小妻子走進廚房,看著低頭刷碗,聽著溫著嗓音說話,沒有再反駁什麼。
他只是倚靠在門框上,看著忙碌。
心里卻和的厲害,長長久久嗎?
真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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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你是想要將當兵的名額給你妹妹嗎?”
田宓點頭:“三妹過年就17歲了,格很乖很,膽子又小,你知道我家的況,尤其我那大哥大嫂的人品,我實在不放心。”
來娣子太和了,再加上長了一副小白花,惹人憐惜的模樣,再大上兩歲,等長開了,難免招人眼,還不如將護在眼皮子底下。
這世道,沒有比部隊更安全的地方了。
其實這事跟大姐都商量過,之前是打算等來娣讀完初中再給人接過來,現在有了當兵的機會,那就可以提前了。
倒是想將盼娣也一起帶來,但小丫頭的年紀太小,當不了兵。
海島上也沒有初中、高中,把人接過來,也是去市區上學,人生地不的,還不如現在老家讀完高中再說。
唔...這事還是等風雪停了,打電話問問兩個妹妹的意見吧。
“對了,來娣,就是我三妹,中間空了幾年,現在才念初一,能來當兵嗎?兵都有什麼兵種啊?”
“咱們這里的兵不多,大多都在通訊室或者衛生站,衛生站只要小學畢業,培訓考核過關就能上崗,不過后面最好還是考一個初中畢業證出來比較妥當。”婁路回將妻子洗干凈的碗放到櫥柜里,又將掛在墻上手的布遞給。
好手,田宓又將巾遞給了丈夫才道:“這個是應該的,我會盯著。”高中也得考出來才行!就是這麼兇殘。
“中午想吃什麼?”話題結束,婁路回看了眼時間,已經快要十點了,雖然做中飯稍微是早了一點,但閑著也是閑著,還不如想想中午吃什麼。
田宓搖頭:“我才剛吃完早飯呢,要不咱們先煮個茶吧!”
“茶是什麼?”
“就是這個!”田宓從靠近窗戶,溫度最低的位置,將寶貝凍牛拿了出來,然后眼神亮晶晶的看著男人。
婁路回突然有種不秒的預。
果然,接下去妻子的話,他頓覺晴天霹靂。
這個什麼茶的,為什麼要他用的茶葉?他好容易存的...
疼...
但還是得給,誰開口的是他的甜甜呢。
算了,大不了再去汪旅那邊薅吧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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