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慕云月卻靜不下來。
走水之事已過去有些時候,該懲治的員,衛長庚也收拾得差不多。金陵這攤渾水,也終于要迎來激濁揚清的一日。
可秦歲首始終下落不明,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。
無論是府衙的差役,還是衛長庚邊的北斗司,甚至慕云月把明宇他們也調去一塊幫忙,可找不到就是找不到。
到底能去哪兒?
較之慕云月和衛長庚,林榆雁顯然更加焦躁。
秦歲首失蹤幾天,他便在金陵一帶找了幾天,每天至多就睡兩個時辰,兩只眼睛熬得通紅。有一回趕路,他還因過度疲憊,不慎從馬背上摔下,手臂上劃出半尺長的傷,流不止。
大家都勸他趕回去歇歇,這麼多人都在幫忙找,不差他一個,偏林榆雁不肯。
過去最是注重容貌的人,裳多了一道褶,他都要回去換掉,那一刻卻還隨便從擺上撕了塊布條,胡將傷口一纏,就翻上門,繼續找人。
衛長庚勸他,他也不聽,兄弟倆之間的關系也因此一日僵似一日。
這日慕云月去給衛長庚送午膳,就撞見兩人在書房里吵架。
隔著大半間庭院,慕云月就聽見了林榆雁的怒吼聲——
“為何要下通緝令?這樁案子尚還疑點重重,跟歲歲到底有沒有關系,也還未查清,你憑什麼要下通緝令,四海追捕?萬一追捕途中,有個什麼閃失,你上哪兒賠我一個歲歲?!”
“我不管你有什麼籌謀計劃,我只問你,將心比心,倘若這次之事是慕云月做的,你當如何?可還能這般冷靜地在這里簽發什麼通緝令,將慕云月打朝廷通緝犯?”
……
一番爭執越吵越兇,終是在林榆雁提及慕云月后,衛長庚的一句“你放肆”,給吼斷。
然這問題的答案,也十分明顯了。
林榆雁摔門而出,和臺階下的慕云月撞個正著,兩人都有些尷尬。
林榆雁雖在氣頭上,但理智還是在的,頷首同慕云月道了聲:“適才是我無心之言,對不住。”
慕云月搖搖頭,“我知道,世子也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抿了抿,還想在替衛長庚說些什麼,林榆雁卻似知道心思一般,震了下袖,便揚長而去,繼續出門尋找秦歲首。
慕云月在后頭喚了幾聲,也沒能把人喊住,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扭頭再去瞧屋里的衛長庚,他面墻而立,慕云月瞧不見他臉上的表,只看見他負在背后,攥的拳。
不心疼。
他雖貴為天子,坐擁天下,掌之間就能輕易斷人生死,可他心底的無可奈何,又有幾人能知?
倘若此事真與秦歲首有關,不將繩之以法,他便失去了一個懲治薛家的絕佳時機,這一耽擱,天下還不知有多人會遭薛家迫害;
可若真把秦歲首如何了,他跟林榆雁之間的兄弟誼,也算徹底走到頭了。
想來薛衍當初派秦歲首過來,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?
即便最后他不能得手,也能借秦歲首離間衛長庚和林榆雁,讓衛長庚失去最重要的一條臂膀。
真狠。
慕云月恨聲磨牙,著衛長庚的背影,正思忖該如何規勸,一道閃爍的微便從桌案的一個漆盤上躍慕云月眼簾。
“那是什麼?”慕云月拔進屋。
衛長庚轉頭,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,解釋道:“都是一些,從出事的畫舫殘骸上找到的零碎東西,扳指、發簪、香囊……什麼都有。我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的線索,便人都拿了過來。”
見慕云月神不對,他又問:“怎麼了嗎?”
慕云月沒有回答,只揀起漆盤里頭的一枚翠玉耳珰,對著瞧。
翠玉瑩潤剔,質地極好,一照便如水波一般,在指尖盈盈流淌。
是大渝特產的天山翠玨,北頤本沒有。
又因這玉質地極像和田玉,除非真正見識過兩種玉,深諳它們之間的差別,否則便是再通玉石之人,也本辨認不出。
慕云月會知道,也是因為當初,爹爹在盧龍城和大渝兵馬對峙時,從敵營劫獲不戰利品,其中就包括這塊玉。
爹爹覺得這玉不錯,便打首飾,鐲子給了娘親,玉簪給了,而剩下的一對耳珰,則歸了……
“南錦屏……”
慕云月皺著眉,不可思議地呢喃出這個名字。
作者有話說:
火不是歲歲放的啦,有,下章會講,副CP線主要都在番外,不喜可跳過。
金陵副本可以倒計時了,等這邊結束,就可以回京準備婚禮啦o(≧v≦)o
紅包,二更還是21:00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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