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懂了懂了。以后不說了。”
可能是兩家之間有往來,指不定日后還要面,孩子臉皮薄,萬一又沒那意思,無端傳人八卦,其實尷尬的,有時候甚至還會為一種困擾。
被許京珩這麼一說,黎川慢悠悠地看向夏知予,看見夏知予垂眼走神,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說錯話了,撓了撓腦袋,開始緩和氛圍:“對了。平時上課沒帶手機,今天帶了,干脆加個Q.Q嘛,許京珩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,以后被人欺負跟哥哥說,在市一中,哥幾個還是能罩住你的。”
夏知予思緒回籠,勉強調整好自己的狀態,‘啊’了一聲,重復黎川的話:“罩我嗎?這麼...社會氣?”
黎川掏出手機,一邊調出自己的Q.Q界面,一邊逗:“這就社會氣了?你是不是沒見過許京珩跟人打架的樣子?唔...其實也不算打架,頂多是威脅吧,扯著那人的領,迫太強了,要不是我跟他,知道他不喜歡打架,不輕易跟人手,還真以為他是混那條道上的呢。”
夏知予跟許京珩差了兩屆。
初一的時候,他初三。
高一的時候,他高三。
二人總能遇見,卻又好像隔著很遠的距離。
畢業于而言,相當于丟失了所有的聯系,從此校園里看不到他的影。
就算自己有意關注,也不可能什麼都一清二楚。許京珩跟人起爭執的事,從來沒聽人提起過,慢慢地被黎川勾起了好奇心,心里的那點酸逐漸制下去。
“是什麼時候的事呀?”
“高一的時候吧,那個時候你估計才初二呢。”他把界面打開,讓夏知予輸Q.Q號:“有一天放學時候,看見校外的人擾本校學生,他恰巧路過,看到了,直接抓著那人,往人多的地方走...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他就抓著那人的手,放在自己腰上,在大庭廣眾之下,說他擾自己。對方當場就紅臉,跟他起爭執,說自己不可能對一個男的手腳。起爭執是最容易擊破對方的防線的時候,對方沒吵幾句,就說了,承認自己確實對學生進行了擾行為。承認后,許京珩他道歉,他不肯,兩人差點手。”
“那他都承認自己干的混事了,不得道歉嗎?”
“話是那麼說的。我這麼幾年也沒問你,你說說,你當時怎麼想的?”
“什麼怎麼想的。”
“不是對那生有意思?”
這時候,老板娘端著炒好的菜走過來。
許京珩看了黎川一眼,收回視線,一邊幫忙騰位置,一邊回他:“沒意思。”
“呵,死鴨子,雖然說跟外校男跑了,你面上掛不住,但兄弟又不是外人,這有什麼不能說的。”
“你能想啊,不讓你編排夏知予,你開始編排別人。以后片尾編劇不是你的劇我都不看。”
“怎麼就我能想了,是大家都這麼傳好吧。而且你高中兩年都沒談...”黎川本來也就是聽別人這麼一傳,現在被自己繞進去,越分析,越覺得煞有其事:“你不會真喜歡舒茗吧?不然高中兩年,怎麼連個都不談。”
“我談不談礙著你什麼事了?那天,不論是哪個生被擾,我都會站出來制止,沒有你說的那個原因。”
“哦。我懂了。”黎川似是想起什麼,努力憋著笑:“你是不是覺得‘麗’不該為別人誹謗指摘的對象。”
“有完沒完?”
夏知予正在輸最后一位Q.Q號,聞言,抬眼看向黎川,像是在確認什麼:“麗不該為別人誹謗指摘的對象?”
“這是你學長初中時的國旗下講話。那天他不知道發什麼瘋,突然改了演講稿,在主席臺上說了一大通有的沒的東西,學校生也跟瘋了一樣,表白墻上鋪天蓋地都是跟他相關的容。”
大概是覺得這麼詆毀兄弟不太好,黎川又加了一句:“那些話聽著中二的啊,但還真他媽的帥。我要是生,我也心甘愿被這狗東西釣。”
思緒涌,手指一偏,摁了別的鍵,搜索的時候,跳出來一個并不相關的用戶,愣了一下,快速地把號碼刪掉,重新輸。
輸好后,遞還給黎川。
許京珩自然而言地看了一眼,掏出手機,在搜索框輸夏知予的Q.Q,加載的圓圈轉了兩圈,最后跳出“魚魚吃糖醋魚”的□□好友資料,他看了一眼,正想發送好友請求,卻沒發現‘加為好友’的按鈕。
夏知予看著他的作,眼睛瞠圓,手忙腳地去撈自己的手機。還未等刪好友,許京珩就已經將手機扔至桌面上,下一點,眼里帶著十足的笑意:“說說,怎麼回事?”
夏知予很不愿地看了一眼。
對話框上顯示時間:2011-3-29 凌晨1:21
“我們已經是好友啦,一起來聊天吧!”
然后是一句單薄的“魚魚吃糖醋魚:生日快樂!”
但是他沒回。
磁沉輕佻的聲音在耳邊盤桓,像追問底的審訊者。
“所以那天在云葭巷說認識我,不是從高中開始認識的。”
夏知予知道自己來不及刪了重加,這會兒只能著頭皮回他:“我也沒說高中才認識你啊。”
許京珩被這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氣笑了。
“嗯。讓我想想,2011年啊。”
初一下學期。
他子前傾,語調一貫懶散:“如果我算得沒錯,那個時候你才初一。那麼就是說...你從初一開始,就認識我了。”
作者有話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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