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京珩從大那兒收回視線,垂首,眼神落在夏知予手里的紙袋上:“是什麼?”
“圍巾。京江是初冬,冷的時候可以戴上。”
其實比起京江的干冷,南樟的冷才是凍到骨子里的冷。然而那些在南樟的男高中生,卻似乎從來都不屑于圍圍巾,用黎川中二的話來說就是年滿熱烈足以抗衡著蕭瑟的凜冬。許京珩倒是不像黎川那樣給自己找個噱頭,但他確實沒有圍圍巾的習慣。
不舒服,行還限。
“在室。會有暖氣。”
又不是去戶外旅游。
但是看到夏知予拎著袋子,認真地看著他...
“你自己織的?”
“自己織?”
許京珩不提,夏知予差點忘了圍巾還能自己織。當時只想著圍巾的實用,寒。眼下,被許京珩這麼一問,如果說是買的,倒顯得沒什麼誠意。
“是我用手掏出了點小錢讓機運作后的果...”想了想,勉強往手工上靠:“親手給的錢,算不算是自己手?”
許京珩接圍巾的手一頓,抬眼笑著看:“你說呢?第一名。”
“什麼?”
“胡編造第一名。”
冬天太冷,比起夏日慷慨的,溫暖顯得彌足珍貴。他不討厭冬天,因為冬天有元旦、有新年,有不遠等著花開春天。
還有就是,沒有比冬天更冷的季節了,冷得讓人反而對諸事有了期待。
他看著夏知予,看被裹在一件寬大加絨的衛里,很努力地抬高手里的紙袋,睫輕瞬,不知道藏納了什麼緒。
許京珩手接過,拎在手上。因為量高,他每次跟夏知予說話,都要俯下背脊,那模樣,總像是在哄人。
今天也是。他努力跟尋夏知予躲閃的視線:“收了胡編造第一名的圍巾,那我競賽是不是也能拿個第一回來?”
夏知予看著他帶笑的眉眼,有些失神。
能。當然能。怎麼不能?
在眼里。許京珩就是第一。永遠的第一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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