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猜都知道是誰。
屏幕那端燈煌亮,夏知予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,眼神左右飄著,大概是趁人不注意,突然湊近屏幕,拿手半遮著,聲音很輕,遞給他一句‘新年快樂呀’。說完后,還做賊心虛似的看了一眼周圍,確認周圍沒人,才快速地撅了下,沖著屏幕親了一下。
許京珩看那小作,笑得口起伏,他朋友怎麼這麼可,的像個小孩子。他配合夏知予沒出聲,只是比這口型跟說新年快樂,然后也有樣學樣,沖著屏幕親了一下。
夏知予捂著,兩眼彎彎。沒多久,十二點準時到來。
視頻那頭都是熱鬧的吉祥話,夏知予混在其中,說完每一句,都悄悄地加了許京珩的名字。
一元復始,萬象更新。新的一年,他好像有了一個獨一無二的小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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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底學校陸陸續續地開學,夏知予打電話給程岐,問要不要像上學期一樣一起去返校,程岐說手里還有個實驗要做,暫時不回學校。聽說話的語氣,夏知予總覺得的興致不是很高,但是程岐說因為研究不好做,才導致心低落,還不忘調侃:“怎麼不找你男朋友一起?”
夏知予說家里人管得嚴,一整個春節,都沒什麼機會跟許京珩面。兩人分明在同一個城市,過的卻是異地的日子。
“那開學就可以結束異地了。你倆又可以膩歪在一起。”
說起膩歪。其實高中的時候,于左行和程岐也膩歪。只不過他倆的膩歪是另外一種形式。
夏知予問:“你跟于左行聯系了嗎?”
“他高復呢。好久沒聯系啦。”程岐隔著電話沉默了一會兒,突然有而發道:“魚魚。我突然覺得,之前關系再好的人,是不是有一天也會漸行漸遠?很多人只是短暫地在你人生中停留吧,然后我們都會不可避免地遇到別的人,在認識、悉、分開中不斷地歸零與重復。”
“你胡思想什麼呀?”以為程岐在說自己:“我跟你,還有唐怡嘉,永遠都不歸零好嗎?”
“嗯。好啊。你說的。”程岐打起神:“現在我們仨就你有男朋友,你說這話表忠誠最有誠意。”
夏知予又跟程岐聊了幾句,陳淑敏在一旁催,問機票定了沒,行李整多了。夏知予掛了電話,開始忙返校的事。
新學期剛開學,基本沒有學生敢翹課。因為第一節課的信息量太大了,大家都沖著清任課老師的脾氣去的,看他上課嚴不嚴,是不是熱衷于點名,平時分怎麼算,期末考試是以什麼樣的方式進行。
所以剛開學的那段時間,夏知予也沒跟許京珩頻繁見面。當然除了開學事多之外,還在地干一件大事。
三月二十九那天,是許京珩的生日。他前室友給他搞了一個聲勢浩大的生日派對,一來慶祝他生日,二來慶祝他單,也想讓他把朋友帶出來給大家見見。
許京珩問過夏知予的意見,夏知予沒拒絕,當天上午夏知予有課,因為是小班課,許京珩等在里面太過顯眼,他找了一個空教室,坐里邊等人,趁著兩節課的間隙,給夏知予發微.信。
“你真不覺得這段時間過于冷落你男朋友了?”
夏知予回他:“有麼?”
“不然你這大課間二十分鐘的功夫,寧可躲在教室,也不到隔壁的教室看我一眼?”
夏知予起走到后門,趴在門框那兒,往對面的教室看了一眼。教室里,許京珩一手撐著腦袋,一手拿著手機回消息,眉眼冷淡,角拉一條直線,似乎不滿夏知予對他的態度。
回完,抬眼,正好撞上夏知予看的視線。臉上的神這才有些變化,他眉尾微抬,問舍得出來了?
夏知予覺得這塊地方人太多,示意他到別的地方說話。
許京珩無有不依地跟在后面,兩人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。一直到教學樓最偏的西面樓道那兒,夏知予才停下步子。
西面樓道這兒都是些廢置的教室,教室落了鎖,沒什麼人往這走。
許京珩左右看了一眼,確認沒人,才近一步,將堵在樓梯下面的白墻上,手去掐的臉:“男朋友都快給你忘了吧。”
夏知予沒有回答他這句話,而是抱著他的腰,輕聲說了一句:“生日快樂。”
聲音有點悶,聽起來啞啞的。
“冒了?怎麼弄的啊?”許京珩捧著的臉,剛才怨氣消了個干凈。
“就是...就是晚上睡覺蹬被子了。”雙手背在后,想起這段時間做的事,生怕許京珩起疑,只能胡編個借口。
“蹬被子就蹬被子,你心虛什麼?”許京珩手去探的額頭,又了自己的,不出什麼名堂,就拿自己的額頭抵上夏知予的額頭。
作親昵,遠看著像是在接吻。
“沒發燒就好。”
“沒發燒。你那麼謹慎干嘛?”
“最近H7N9流大發,各地都有,健康傳播也是新傳得關注的領域吧,你還要學新聞呢?”他抬了抬下,示意拿手機查:“這些熱點事件都不關注。”
夏知予一直有追蹤熱點的習慣,只是這幾天忙著做別的事,熱點方面是有些疏忽了。點開搜索件,打算趁熱打鐵,按照許京珩的話,搜搜關于流的最新消息,自己了解充分了,也正好給陳淑敏和夏宏深提個醒,讓他們在家仔細預防。
然而才點開搜索框,先前的搜索記錄就麻麻地展現在兩人眼前,雖然只是一晃而過,許京珩眼尖地看到了‘男朋友’三個字。
“等等。”他還好奇夏知予在手機上搜什麼東西,從手里接過手機,瞥了一眼歷史搜索記錄。
夏知予開始倒不覺得什麼,看就看吧,畢竟歷史記錄里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。后來不知怎地,模模糊糊記起一些在港城的搜索記錄,雖然被下去了,沒有展現出來,但只要點一下更多搜索記錄,其實也能看到。
突然兩眼一黑,七手八腳地去搶手機。
許京珩哼笑了一聲,高高舉過頭頂:“行啊夏知予,男朋友的生日禮都要上百度搜。搜到什麼好東西了?拿出來我看看。”
夏知予上網搜的東西不多,歷史記錄也就那幾條。生日送什麼禮,這種程度還算輕的。只是想起自己在港城時搜過的東西...
“你先把手機還我。”
許京珩正要還,遞給的時候,好巧不巧地點開更多的聊天記錄。他看到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,也就是這發怔的間隙,夏知予從他手里拿回了手機,眼疾手快地摁下鎖屏。
空氣突然安靜得可怕,只覺得背后的白墻長滿了銳刺,刮在皮上,刮得人渾一。
“那個,我先回去了。”說完,就想從許京珩的臂彎下逃跑,才跑出去一步,就被許京珩攔腰抱了回來。
他眉尾微抬,想到那些搜索記錄,當真覺得好氣又好笑:“怎麼樣委婉地勸說男朋友去男科檢查?男朋友不行的話,怎麼安他?夏知予。”
他快要笑出聲:“你在懷疑什麼?”
夏知予覺得頭皮發麻,只想找個地鉆進去:“我沒有別的意思,我就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對男朋友的一些心理上的健康表示切的關注。”
“關注出什麼了?”許京珩抱臂,意味深長地盯著看,滿臉寫著,我看你怎麼編。
“關注出...關注出...”支支吾吾地說了半天都沒想到合適的表達方式,許京珩眼神灼熱,盯得掌心出汗,猛地閉眼,心一橫:“關注出你可能沒什麼反應,那我怕你不行,不是很正...?”
‘常’字還沒說出口,就被人堵上,許京珩撈過的腦袋,舌尖抵開,探了進來,沒給一半點的準備。推了推他的腰,含糊地告訴他:“許京珩,我冒了。”
他沒退出來,反而托起的下頜,深吻下去。夏知予仰頭承著他盛氣人的吻,手地攥著他的擺,好一會兒才將額頭抵在他的口,微微地著氣。
聽見許京珩偏頭在耳邊說:“不是我不行。是現在不行。”
夏知予反應了一會兒,等氣勻了,才疑地看向他。眨了眨眼,不是很相信。行就是行,不行就是不行。怎麼可能現在不行,之后就行了。那肯定是吃藥了。
眼神不自主地往某看去,看了一眼,又快速挪開。
剛接過吻,的眼底像蒙了一層水汽,眨眼的時候無辜又勾人,毫不自知,卻又充滿質疑。質疑他剛才說過的話,無聲地表達出一種我不信除非試試的挑釁。
許京珩很早就不吃激將法了,因為他能輕而易舉地猜出對方的行為機,可他偏偏每次都能被夏知予激著。
他看著夏知予質疑的眼神,撐在墻面的小臂青筋乍顯。此時他只覺得渾都燙,好像被冒纏上的不是夏知予,而是他。
兩人就這麼無聲地僵持半晌,最后許京珩在夏知予的眼神中敗下陣來。他結,再開口時,聲音又熱又啞:“看也沒用!老子他媽剛打九價。”
夏知予先被九價的事繞了個圈,隨后抓錯重點:“許京珩你怎麼說臟話。”
“...”許京珩覺得關注點多有點新奇,但他還是很乖地替自己圓上:“我的意思是,莊子他媽也說想打。”
作者有話說:
許哥:我行我當然行
魚魚:我就一個疑的眼神,你能過度解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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