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嫣然本來心就不太好,此刻只覺得林珠兒聒噪無比,有些不耐的看了一眼,“珠兒你別說話了!”
林珠兒一愣,有些委屈,“假假?泥系……”
“醫不是說了麼?你的牙需要靜養,盡量說話,才能恢復的快。”
“這會兒沒什麼事,你先回去躺著好好休息。”
林珠兒一聽,原來林嫣然是在關心,于是歡歡喜喜的點頭,“夏夏假假刮西,辣我棄了。”
林嫣然:滾吧滾吧趕滾!蠢貨!看著真礙眼!
林若雪等人也以‘不打擾林浩然休息為由’紛紛告辭離去,很快,營帳中只剩下林嫣然兄妹二人。
“哥哥,你的傷怎麼樣了?肚子還痛麼?”
“嫣兒不必憂心,一點輕傷而已,哥沒事。”
上雖然說的輕巧,可林浩然心里卻極為震驚。
萬萬沒想到竟能一腳將他踹傷!
看來還是過于輕敵了!
“這些年在你和母親眼皮子底下,可真是深藏不!好在你們都安好無恙。”
此刻想來,心底竟有一后怕。
林嫣然安他,卻也是發自心的自信,“我和娘吉人天相,就算包藏禍心心思深沉又歹毒,也終歸是邪不勝正。”
聽這麼說林浩然不出一抹笑意,“我妹妹命格尊貴,臨天下,自有上天庇佑逢兇化吉,遇難祥。”
“不過,看今日的手段,妹妹往后還是離遠些,有什麼事都有哥哥在呢,你不必多管。”
說到今日之事,林嫣然心里正憋著一肚子的話以及一肚子的火氣和怨氣!
“今日雖沒有證據證明下毒,但我可以肯定,絕對是暗中搗鬼!”
“可太子竟沒有半分想要追究的意思。還由著醫將他們定為‘初來祁山,天氣干燥,水土不服所致。’這分明就是變相維護林挽月!”
“這些年來他一直對格外關照。雖然,他似乎對所有人都是一副溫和的態度,可我卻能看得出來,他對林挽月是不一樣的,與對旁人都不一樣。”
“只是沒想到,如今我們都有了婚約,而林挽月也早已嫁人,他竟還是這般偏袒,維護。”
“難不在他心里還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將納宮中?左擁右抱齊人之……”
眼看著林嫣然的緒逐漸失控,說話不管不顧,林浩然趕打斷,“嫣兒!慎言!”
他迅速走到營帳門口掀簾查看了下四周,確定四下無人,這才安心回營。
而林嫣然也已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有些懊惱,“我、我只是一時氣不過……”
林浩然拍了拍的肩膀,語重心長道,“哥知道你心里不好。可是呢,哥覺得醫說的也不無道理。”
“哥哥?你怎麼……”
“那些個人其實就是一群紈绔子弟,平日里花天酒地縱缺乏鍛煉,魄難免有些虛弱。”
“加之一路快馬而來,祁山確實格外干燥,一時間水土不服也是極有可能的。”
其實在林嫣然面前,林浩然還是說的委婉含蓄了。
那些人就是縱聲,夜夜笙歌,眠花宿柳,毫無節制,是以年紀輕輕的就虧了子。
所以,長途跋涉之后出現什麼腰膝酸,口鼻流之類的,也是正常。
林嫣然倒是冰雪聰明,微微一思量也就明白了個中緣由,可卻很不甘心!
“難道就這麼便宜了林挽月麼?就算沒有下毒害人,可踹你是不爭的事實,太子竟刻意忽略此事,分明是心中偏袒于。”
林浩然雖然也這麼想,可卻不得不開導,“太子行事自有太子的考量,我們不得非議揣測。”
“但,哥知道你心里委屈,這狩獵不是才剛剛開始麼?我們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教訓那個臭丫頭!”
林嫣然聞言,眼神一亮,滿是期待的看著他,“哥哥?你可是想到了什麼辦法?”
“暫時還沒,但我們可以從長計議。”
……
原本云染是想和沈未晞住一間營帳的,奈何遭到了某人兼施的無恥威脅,最終只能打消這個計劃。
營帳里只有一張臥榻,睡下兩人是綽綽有余的,可云染卻在地上打了個地鋪。
南宮墨在旁邊看著,冷幽幽的嘲笑,“有床不睡睡地板?云染,你這是什麼奇怪的嗜好?”
云染回眸,沖他涼一笑,“這是給你鋪的。驚不驚喜?不?”
南宮墨:“……”
的想掐死你。驚不驚喜?
“爺何時說過要睡地上?”
“爺要睡床。”
說完,男人直接站起來朝床走去,搶占先機。
驚見這一幕,云染忍不住了角,自從裝殘被穿之后,這是放飛自我了麼?還真是想站就站啊!
云染快速走到床邊,將他一把推開,“這是我的,你別搶!”
南宮墨輕輕挑眉,“哦?這上面可有寫你的名字?”
云染看了他一眼,直接用指尖沾了水,在床上寫上‘云染’兩個龍飛舞的大字。
“吶,寫了,現在它是我的了!”
南宮墨:“……”
這也行?死丫頭怎麼不上天去?
男人抿了下薄,直接抬手寬,而后長一邁上榻去。
“爺不管,爺要睡床。”
云染:“……”
【呵!瞧他那利索的樣子,這個無賴!真想打殘他的!】
“是你非要和我住一間的,那你就應該去睡地板!”
南宮墨坐在床上,姿態慵懶的斜倚著床頭,敞開的領口出大片迷人的膛。
他薄微揚,似笑非笑的著云染,“想讓爺睡地板是不可能的。不過,爺的床倒是可以分你一半。”
“想不想要,嗯?”
那嗓音低沉而,在無盡的夜里說不出的蠱人。
云染看著他,怎麼看都覺得眼前就是一只魅人心的妖孽!專門為禍蒼生!讓人忍不住想替天行道,把、他、收、了!
云染咬了咬牙,手一指那地鋪,“南宮墨,你的地鋪正在召喚你!”
“爺聽不到。爺只聽到,你在心中垂涎爺的,想要對爺行那非禮之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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