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續辦好了,你就先帶明霜去班上吧,書已經送過去了。”程校長說,“新同學是第一次來我們學校,你給介紹介紹我們學校,都是一個班的,以后是同學。”
男生安靜地站在一旁,說了聲好。
一旁的林崇之有些張,忙看向明霜。
明霜的脾氣他是知道的,倘若不想做什麼,完全不會顧及任何人的面子,他怕程校長下不來臺。
“謝謝,那就麻煩你啦。”明霜笑起來時左頰有個小小的梨渦,很甜。
林崇之暗自松了口氣,“晚點我會過來接你。”
見兩人背影離開辦公室,林崇之也輕松了起來,和程校長談笑,“不愧是檀附學生,看起來就聰明懂事,有這樣的老師和同學,明總一定不會后悔選擇了這里。”
程校長也笑,“這孩子確實非常優秀。”
“只是家庭況有些復雜。”
“家境不好?”林崇之也是普通家庭出,這幾年跟著明立誠,平日里見得最多的這個年齡段的小孩是明霜,那一個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。久而久之,竟然都有些恍然,十七八歲的高中生,自然也會有家境困頓,早自立的。
程校長頓了頓,“也不完全是這個問題。”
“他父母已經都去世了。”程校長說,“很早就獨立一個人生活,能有現在的績,很不容易。”
“明家下月會給咱們學校設立一個新的助學項目,來慶祝小霜讀。”林崇之說,“明總慷慨大方,最欣賞優秀的晚輩,有困難可以找明總解決。”
兩人寒暄了幾句,程校長在桌前坐下,拿起桌上江槐剛送來的那摞資料,看到第一張,愣了愣。
資料被原封不地退了地退了回來,是之前想給予江槐的一份助學金。
男生沒有計較之前盯著他腰看的事,也沒問為什麼這個奇怪的時間點轉學,從哪里轉來的。
電梯只剩他們兩人,他比高了接近一頭,兩人保持著距離。
“你什麼?”明霜問。
剛聽到校長他“小槐”
“江槐。”年說,他嗓音明顯已經早過了變聲期,不像模樣那麼冷,很干凈清潤。
尾音帶些很淺,南方水鄉男生特有的,氤氳水汽般的淡淡鼻音。
“怎麼寫的呀?”明霜問。
“江水的江,木鬼槐。”
“你的名字好拗口啊。”明霜眨了眨眼,“能寫給我看嗎。”
生得而張揚,微微揚起臉看著他,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無理要求有什麼不合適。
一天生養尊優的無辜勁兒,驕傲張揚又麗。
江槐第一次遇到這種生。
他從校服口袋拿出了一個便箋本,撕下一頁,垂著眼,寫下了幾筆。
遞給,紙上是他的名字,“江槐”
筆跡清勁,半點不潦草,和人一樣整潔漂亮。
他垂眼寫字時顯得很專注,那種很乖很純的好學生味一下便出來了。
接過那張便箋時,指尖不小心在他骨節分明的指側過。間直接的接,江槐背脊像是過了一道電,他飛快收回手指,有些克制不住的生理上的不適。
明霜很敏地注意到了,看了看自己手指,又看了看年,手指分明干干凈凈,又白又的一雙手,而且也不是故意的。
他這表現,弄得像是被輕薄了一樣。
“你再讀一遍給我聽。”大小姐不高興了,“我是文盲,我看不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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