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以前都暗地他‘冰人’的。”寧悅也是直升生，開玩笑道。

　后來高中，江槐徹底長開了，個子高，氣質也好，加上原本績一直穩居第一——于是開始有越來越多人注意到他。

　“班長以前參加競賽，拿到了我們附中最好的名次。”吳青苗說，“我們數競老師說，江槐是他帶過的天賦最高的學生。”

　“喔。”明霜干說，“那還厲害。”

　反正對這種學渣，聽起來是高大上，多厲害也不清楚。

　“但是后來，他自己不想繼續參加競賽了。”吳青苗說，“說是不喜歡了，想高考。”

　“其實這樣也有好啦。”寧悅說，“反正高考能考到省狀元的話，一樣念top，獎學金也不會。”

　江槐并不偏科，每門績都穩定的好。

　午自修鈴聲很快打響，明霜也回到自己座位補覺，旁邊座位還空著。

　檀附的暑假從七月中旬開始，因為過幾天學考，這幾天課程安排很。不過對于201班學生，學考毫無力，題目太簡單了，理化生隨手考考都是滿分。政地史高一基礎在那，考前翻翻書就夠了，很多人已經開始做高考模擬卷了。

　下午江槐竟然還沒回來，明霜注意到班里座位也空了不，便隨便問了個生他們去哪里了。

　“應該是去圖書館了。”生說，“今天周五，下午自修可以去圖書館的。”

　檀附的圖書館是專門的獨棟建筑，外頭太熱辣，明霜到圖書館時，都出了一層薄汗，了解了下大概構造，往里走。

　木架上全是分門別類的書，有淡淡油墨味兒，明霜從黑的書山書海中穿過，走到自習區，一眼看到江槐。

　他單獨坐在靠窗的桌旁，拿著筆，正在專注演算。

　他專注一件事時，旁的所有都看不到。一旦沉迷，也格外難以。

　覺面頰忽然一冰，他瞳孔陡然擴大——一手舉著一罐兒冰涼涼的氣泡水，在他臉上，臉上正出捉弄功的狡黠的笑。

　明霜把書包在他對面椅子上放下。

　江槐沒接的飲料，沒趕走，也沒自己換座位。

　“我還沒辦學生卡，圖書館進不來。”明霜像是抱怨，“看門的叔叔不讓我進來，我在太下等了好久，才等到一個人蹭的卡進來的，曬死我了。”

　生得白，一曬就紅。

　明霜自言自語，也沒指江槐會回。

　幾分鐘后。

　“啪”，清脆一聲，一張卡被扔了過來。男生沉默著收回手，繼續垂眸寫試卷。

　卡上一側是他端正漂亮的臉，旁邊是id和名字，“江槐。”

　“哥哥，你是想用照片來我嗎？”明霜接住，眨眨眼，“不用這樣的，你真人比照片好看。”

　江槐，“……”他差點想把卡拿回來，對上明霜一雙笑眼，話憋了回去，往耳后涌。

　“你給了我，你用什麼呀？”明霜又問。

　“這是備用卡。”他語氣比之前更冷一度，看都不看。

　江槐似乎默許在對面坐下了，這段曲后，他安靜換了張演算紙，繼續做自己的事。

　明霜收好卡，無聊地看了會兒江槐，他似乎在寫數學卷子。數學是唯一一門績姑且還能看的，別的字多的科都懶得看。

　江槐字寫得漂亮，數字也一樣。無聊拿過他用完的草稿翻看，很多看不懂。

　——年睫忽然一，烏亮的眸子猛然看向，里頭混雜著驚和難以言說的緒。

　雪白修長的，蛇一般，鉤在他右上，輕輕踹了踹，很快又若無其事松開。

　“哥哥，你臉紅做什麼呀。”一張小紙條被推了過來，字跡圓滾滾的，一臉單純看向他，神顯得清純又無辜。

　一條吃人的妖艷人蛇。

　江槐拎著書包從位置上站起，被自己咬得通紅，耳后熱辣辣的，數字都被忘在了腦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