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霜關了手機, 許端端問,“怎麼樣,晚上繼續麼?”
反正他們都不用高考, 明天也不上課, 都可以留下來陪明霜。一旁殷俊連說,“對的, 要不要繼續,我知道有個溜冰場二十四小時通宵。”
要滋生曖昧, 去這種地方最合適不過了, 還可以有肢接。
許端端看明霜意思,“咋辦?”
“算了。”明霜關了手機,顯然心不太好, 不過,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, 很快調整好緒, 笑著說, “我今天有點兒累, 估計玩不了。”
“我你們出來的, 你們再湊幾個人繼續。”明霜說,“都算我賬上。”
明大小姐出了名的大方。仔細想起來。好像給邊所有人都花過錢,除了江槐,因為他不要。
心更壞起來了,尤其想到今晚自己頻繁想起江槐, 更生氣了。他江槐算個什麼, 敢掛電話還玩失蹤。
“行行行, 明大小姐請客。”許端端說, “那我們繼續去了。”
明霜在等家里來的車, 殷俊留在最后,忐忐忑忑,終于還是鼓足勇氣問明霜,“加個聯系方式好嗎?”他很張,手指,仰慕之不加掩飾。
明霜只是笑,“好,來。”一點不吝嗇自己笑容。
“下次還可以你出來玩嗎?”殷俊悄悄問,白凈的臉有些紅,“我……我一直對你印象特別好。”他笨,也描述不太出來。之前在國際時,他也是藏在人群里,仰明霜的一員,那時候都沒有和講話的機會。
這種男孩子雖然乏味了點,但也有自己可的地方。不比江槐那種悶葫蘆好多了。
“我也很喜歡你啊。”明霜隨口說,然后看他滿臉難以置信,臉一下通紅。
見他們站一起親親聊天,別的幾個男生都有點羨慕,目前看起來,似乎就殷俊最符合眼緣,殷俊也不是他們間長得最帥的,但是眼緣這種事也說不好。
“我聽端端說,你是要出國?”殷俊問。
明霜已經開始有些心不在焉了,把他的好友申請通過,順手把江槐拉黑,“對的。”
“我也是,之后說不定還能再見。”殷俊很開心,“到時候聯系啊。”
明家的車到了,明霜上車,和他們說再見,一行人在路燈下,看著離開的車牌尾數。
“單純這個車牌,也得花不錢吧。”谷鑫敏贊嘆。有錢沒點關系也弄不到這種特殊連號的車牌。
明家企業,在檀城基本是人盡皆知,明立誠經營的集團涉獵多個領域,房地產泡沫破碎后,近些年又開始轉型高新技企業,轉型也非常功,是本地的明星企業和納稅大戶。
甚至明家追溯源,幾百年都一直是檀城名門,還是書香門第,并不是發戶,明霜是明立誠的獨,而且非常得寵,稍微和他們的有集的圈子,適齡的男生心里許多都有些小算盤。
“明霜今天心是不是不太好?”一個心細的男生問。總覺得似乎有些心不在焉,雖然在笑,但是心思不在這里。
“和人鬧別扭呢。”許端端聳肩,“所以出來散心。”
“誰啊。”殷俊立馬問,“男朋友?”不是說明霜沒有男朋友嗎。
“不是。”許端端說。
曖昧介意,但當明霜的正式男友可不那麼容易,要愿意帶你回家,以男朋友的份給別人介紹,更是加難上難。
明霜在國際很出名,家世好,長得又漂亮,如果誰能娶到明霜,明家能給他們帶來的資金和人脈都是難以想象的,娶這種大小姐是一步登天的最快捷徑。而且就算不說別的,可以和這麼一個漂亮往,絕大部分人都是心甘愿。
因此,雖然明白,大部分時間,都只是和你玩玩而已。可是,可怕的是,明明已經看穿了的薄和殘忍,卻依舊無法克制地陷落在這個甜陷阱里。
第二天一大早,聽到院子里鳥聲,明立誠喜歡鳥,在院子里有人專門給他弄了一個小花園,掛著各種鳥籠,明霜偶爾興致來了也會去逗弄一下。
晨起后稍微洗漱了一番,散著頭發,穿著睡,在庭院里逗鳥。
“霜霜公主,霜霜公主。”給鸚鵡喂食,鸚鵡忽然呱呱了起來,撲騰著翅膀又,“最,最聰明。”
明霜聽明白后,笑得雙眼彎彎,問李燕,“李姨,這是誰教的啊。”
“上次爺回來,在這逗了很久鳥,可能是那時候教的吧。”見明霜難得那麼高興,李燕也高興。
原來是明蕭,明霜翻開手機,發現明蕭還給聚會的那條朋友圈點了個贊。
明蕭;【很好,就該這樣多出去玩玩。】
明霜:【老男人別管我。】
明蕭:【?】
明蕭;【等著,等你考完出來了。】
明霜忍不住笑,心倒是緩解了不,早餐已經上來了,就在庭院里吃,桌幾上擺著七八樣早點,每個吃一點,腳邊忽然有什麼躥了過去,茸茸的。
原來是的貍花貓,李燕把貓糧碗放在了藤蘿花架邊,貍花貓跑了過來,從明霜腳邊一掠而過,就趕著去吃自己早餐了。
明霜停下筷子,朝它招手,“過來。”貍花貓對視而不見。
“小沒良心的。”明霜走過去,蹲下子,一手籠住子,一手點了點貍花貓的小腦袋。
最近都不黏了,江槐來的時候,倒一個勁往他上蹭。江槐也是不要臉,還去的貓,還那樣笑,笑得比對時還好看。
“知不知道,誰是你的主人啊?”有些心不在焉,細白的手撓了撓貓兒背脊,意有所指,“知不知道,該討好誰啊?”
貍花貓吃著貓糧,喵嗚了一聲,拿屁對著。
江槐竟然還是杳無音信。
仔細想起來,明霜沒發現他有什麼朋友,只知道他的幾個舍友。現在上周末,江槐也不可能去學校住。
家里也沒人,下午明霜去逛街,司機順便在他家樓下停車,順路上去一看,大門閉,窗簾都拉著,隨便拉了個人問了問,說他本沒回家。
心里火氣越來越大,還學會夜不歸宿了?下次是不是就上不三不四的人的床了。
江宅。
宅邸死一般的沉默,江千樟摔門的聲音無比巨大,書和保姆都不敢吭聲,江千樟的王子病非常嚴重,家里基本人人順著他,除去經常不在家的江承庭之外,別的所有人都怕了他這個小霸王。
江千樟很怕江承庭,不敢對他說什麼,剛才的談話里,一直著一肚子火氣,等江承庭一出門,他立刻對白晴大發雷霆,“憑什麼?”
莫名其妙在外頭弄一個什麼野種回來,還要和他平起平坐。
那個男生沒面,江承庭也不是來征求他們意見的,只是通知,說他有個兄弟,之前一直失散在外頭,最近要回到江家。
江如樅是個廢人,常年把自己關在房里什麼都不管,江承庭只有他一個獨生子,到時候江家的財產,大部分都只會是他的,憑什麼莫名其妙要給人分走。
“說了暫時不公開,你急什麼急。”白晴追著兒子,“你爸的財產還能不是你的嗎,你爸最近不好,你不去醫院關心一下他,在這里說什麼分財產,多難聽。”
“我不說怎麼辦,等著看錢都被搶了嗎?”江千樟煩躁不堪,大吼大,“而且他是誰啊,憑什麼莫名其妙要進我家門,我爸是不是被人騙了?誰知道是不是他的種?”
“他是不是出軌了?”江千樟忽然想起。
自己記事之后,印象里的父母親都是分房睡的。不過老早他一直覺得這種高門大戶的男人,出去玩玩也沒什麼,但是江承庭私生活很干凈,這麼多年沒鬧出過任何緋聞,也沒見他帶什麼人回家,這是一個正常男人能做出的事嗎?
“你沒本事,栓不住他。”江千樟視著白晴,“現在好了,以后我們都去喝西北風。”
啪的一聲脆響,白晴甩了他一耳。
江千樟愣在原地,著臉,難以置信,“你敢打我?”
“你自己學不好。”白晴瞪著兒子,“這麼多年也不會去討好你爸,和他親一點,現在還在這里朝我發火?你聽你說的什麼混賬話。”
“既然是我們江家的脈,那在外頭一直掛著也不合適,要回來就應該回來。”白晴說的每個字都讓江千樟難以理解,什麼時候變了這樣寬宏大量的人?
“你爸還是為你打算的。”白晴緩和了一些語氣,“他現在在給你打通明家那條關系,之后再和你說。”
聽到明家,江千樟也稍微找回了一點理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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