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音稍有意外地問了句是嗎,得到紫檀的重重肯定,便認真想了想,肯定了紫檀的前半句,“確實是貴人。”
觀神,紫檀笑,也不說太多,挽著的手慢慢朝慕府走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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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時正,一道婦人影靈巧地穿過回廊,抄袖快步往院子里去。
這兒是誠王府邸,來往的仆役瞧著卻比宮里還要肅然,行走匆匆,不敢在途中多停留一息。無他,因府里的太妃管家甚嚴,不止下人,連誠王都被這位母親管得嚴嚴實實,日日守著時辰歸家。
惠寧大長公主不常來這,嘉太妃不是好相與之人,倆人從前就流甚,這次若非有要事前來,是不愿在這兒逗留太久的。
婦人到了跟前,待嘉太妃出聲詢問,就倒豆子般噼里啪啦笑說著話兒,“娘娘讓我暗里觀的那慕二娘子,當真是沒話兒說,果真是天仙般的人,量、容貌竟無一不出挑,我近些問了幾句話,也是溫婉宜人,談吐不俗,若是被哪家聘為兒媳,可真是件幸事。”
人做多了就是這麼個品,好夸人,專撿好的,壞的不說,人聽得心花怒放。
嘉太妃卻沒笑,心底希這小娘子出眾是一回事,聽到婦人如此夸贊又是一種,在這兒誠王府只能是那家娘子的幸事,何至于談甚麼誠王幸運了,于是說:“聽說眼睛不大好,莫不是個瞎子?”
“娘娘這話兒可不能說,我仔細瞧了,小娘子雖說有眼疾,但尋常行走說話看不出半點,想來只是視不比常人,論瞎是斷斷不至于的。”
嘉太妃又問幾句話,婦人一應答了,總而言之在的里,這位慕二娘子千好萬好,聘了絕對不吃虧。連串的好話兒聽得嘉太妃頭疼,給些賞銀打發人走了。
惠寧大長公主瞧著,適時出聲,“娘娘為十六弟續弦之事愁了一年,不正是想要個家世好把握又能侍奉好十六弟的麼?這慕二娘子出不說,模樣我暗地看過,當真是世上有,沒幾個兒郎能不心的。十六弟也是男子,就算心底再念著那趙娘子,也決不會負了這位。”
誠王輩分高,年紀卻不算特別大,和惠寧大長公主同輩,如今只有三十有三的年紀。他是綏帝皇祖的老來子,剛及冠時和柱國將軍之趙橫秋了親,本是極為契合的一對,卻因為十余年無子,在一年前被皇祖嘉太妃著寫了和離書。
說起來好像是個癡人,和趙娘子親十余年無子都不肯納妾,如今被母親著和離了也一直不愿續娶,嘉太妃愁白了頭。
惠寧大長公主瞧不上這個弟弟,但也深覺他是最好的說親人選,名分上是大郎的叔父,一旦親事定下了,大郎還敢在長輩的婚事里一腳不。
嘉太妃耷眉道:“莫以為我不知你的盤算,世子心悅這慕二娘子罷,你瞧不上的人往我這兒推,可真是好算計。”
去查這些也不出大長公主意料,挑眉道:“實不相瞞,確有這份緣由。不過這慕二娘子,我瞧著心底是喜歡的,若是迎進府里也不是不。只大郎執意要娶為妻,這個年紀的小郎君娘娘也知道,憑著一腔意氣能和家里鬧翻天,我早先看好的小娘子他是瞧都不愿瞧一眼,真等人進了府,怕是眼里都沒我這個娘了。”
“娘娘吃過這個虧,應該能知道我這心思。當初,也是娘娘親口與我說過,想給十六弟續個出不顯、賢惠的小娘子,所以我這才想到這兒了。娘娘向來心腸好,這點眼疾旁人可能會介意,在娘娘這兒定不算甚麼。其實憑那小娘子的出和容貌,也不會愁嫁,只是那些門第怎能比得上誠王府,思來想去,若能說下這門親事,對娘娘和對那小娘子都好,也算是件善事。”
惠寧大長公主舌燦蓮花,嘉太妃臉好看了許多,“只怕遠寧還是不愿意。”
說著就咬牙切齒起來,“那趙橫秋一介武將之,魯蠻橫,以前在府里就敢同我板,如今和離了,還要牽著我兒的心,當真好不要臉!”
長在自己上,心也是自個兒的,誠王不愿意,人家趙娘子還能他親近自己不?大長公主心里不屑,面上笑道:“和離一年,再深的也該淡了,我看要不尋個機會讓十六弟見那小娘子一面?這一見,說不定就改主意了呢。”
作者有話說:
嘿嘿,改過才覺味兒對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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