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懷林在夏氏面前能稍微坦然地承認錯誤,但溫子是溫家人,又是小輩,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他面前承認自己做錯了,于是繃著臉道:“都是過去的事,就不要再提了。南音是我的兒,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害。”
“您的話,還請恕顯無法相信。”溫子說,“我到長安后打聽到了一些事,您猜那些人怎麼說慕家的二娘子?又是如何說您的大娘子?同樣都是兒,也都是嫡,在您府上的待遇好像差得有些多。”
無需他細說,慕懷林也能大致想象那些話,臉愈發不好。
“本來長輩間的事,顯不該過多置喙,可我憐惜姑母和表妹,們實在無辜。”溫子輕輕嘆了一聲,“姑父,你難道真覺得,當初慕家同意和溫家結這個親事,是為了簡單的恩嗎?”
慕懷林瞬間看去,詫異的神好像在說:難道不是?
“原來,慕家長輩也不曾把其中緣由告訴您。”溫子停頓了會兒,像在斟酌語言,“先帝朝時,有段時間戶部混,掌戶部的尚書遲遲未定,便由兩位郎中主事。那兩位膽子極大,到用朝廷的銀子放利,任各家借用,直到新尚書到職,發現此事后大發雷霆,理出名單來要呈給先帝,驚得長安城各家人人自危,急忙湊銀子還錢。這事,您可還記得?”
慕懷林當然記得,那陣子許多同窗愁眉苦臉,說是自家要大難臨頭,他當時還慶幸自己家里沒那麼糊涂,借公家的錢花用。溫子這麼說,難道是……
果然,側的青年點了點頭,“當時慕家欠的銀子,都是溫家給的,不然渡不過這一劫。”
慕懷林狠狠吃了一驚,又不敢相信,“口說無憑,我如何信你?”
“您當然可以不信。”溫子語氣輕淡,“反正不過是利益之,后來溫家也憑慕家的勢,一舉奪得了皇商的資格,才能有如今的門庭,清算下來,也算不上誰對誰有恩,所謂的恩只是說給外人聽的借口而已。”
“長輩都是為了家族考量,估計不想到宣揚此事。不過,您不知道,您的兄長定是清楚的,您自可修書一封去問,且看那位承不承認這事實。”
他敢這樣說,慕懷林就知道八是真的,已經信了大半,仍沉默著。
“我說這些話,也不是為了讓姑父愧疚,覺得這些年錯待了姑母和南音。只是想讓姑父知道,溫家不欠您,南音更不欠您,不該這樣的罪。既然慕家不在意,就讓回溫家去,那里有許多人都想對好。”
當年的婚事是溫子的祖父拍板決定的,連祖母都不知,就連溫子,也是在開始當家后才被父親告知了這些。
父親一直對只能看著妹妹遠嫁長安的事心懷愧疚,覺得家里用的婚事換取了利益,后來聽說南音也被欺負至此,終于忍不住,他來接人了。
“若我說……”慕懷林結滾,“我也知這些年錯待了你姑母和南音,想彌補呢?”
他底氣有些不足,沒了之前的嚴詞厲,“溫家想對好,我自然是贊同的。但相比起來,長安還是比揚州好太多,天子腳下,最是繁華熱鬧的地方,天下才杰也都匯在此地,無論哪方面都是揚州比不得的。你們要接去揚州不打,住幾個月也不問題,但決不能超過半年,更不能定的親事。”
作者有話說:
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嘛
不過有利益,也會有真心,要看到可的人
親親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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