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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春心燎原》 第45章 第45章

 如此鄭重麼。這些影響,南音行走間也不由緩了許多。

 一路四,風燈照亮的道路都被清掃得干干凈凈,廣明宮外比以往靜了許多,再往里走,卻是愈發得幽暗。

 暗到南音腳步猶豫之際,出聲喚人,才發現周圍的人不知何時全散了,一個都沒留在邊。

 剛頓足,前方傳來悉的聲音,“南音,過來。”

 是先生。南音依循著約的影,朝前方踏去。

 燈漸盛,一排長青樹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花燈,式樣各不相同,綏帝就站在樹下等候。

 及至影近了,他一步過來,示意地出手。

 這是在南音雙目未好前常有的作,讓牽著他的袖口前行。

 南音了一眼,抬手牽去,被綏帝帶著走了條細窄的甬路,兩旁也都擺滿了照明的小燈。

 的思緒被前方的影牽引,完全不知到了何,忽然有細細的流水聲響起,前方的宮墻下竟有一條被牽引的溪流。

 知曉南音的疑,綏帝言簡意賅解釋,“從五坊引出的支流。”

 那兒有些需臨水而棲,故有一條特意挖出的深深渠,而后又被綏帝引到了這兒。

 宮墻下小溪緩緩流淌,在幽深的夜仍舊清澈見底,因從它的上游,有花燈正源源不絕隨流水淌來,直將水面照了星河。

 有些花燈構思巧,遠尚是花苞,飄揚而來的路途緩緩舒展,及至南音面前便正好綻開花蕊,出系著小燭的蕊心。

 紅墻綠瓦下,一朵朵花燈隨著流水綻放,璀璨閃爍。沒有孩兒能不喜這樣的景,南音亦是如此。

 迷地看了許久,而后又看向綏帝,“先生怎麼想到放花燈?”

 即使做出這樣明顯不符格的事,綏帝依舊是從容淡然的,不不慢解釋,“前陣子上元節,你正在病中,錯過了。”

 所以便給補上嗎?

 南音想起自己曾和太后說過一事。

 從前在慕家的時候,因眼疾不便,即便溜出去玩兒也大都是在附近的街市,太遠太熱鬧的地方是不敢去的,怕走散,怕回不去。所以每逢佳節最為歡樂的時候,出去了都只是站在很遠的地方觀,如放花燈這樣的事,更是從未做過。

 那會兒只是和太后的閑聊之言,想來是先生不知怎麼知道,才有此一舉。

 南音口悶悶的,可是又有點兒想笑,好半晌說出話來,“所以,原本這里并無溪流,是先生在這段時間,讓人修挖了出來?”

 綏帝頷首,還以較為勉強的語氣道:“只能道差強人意。”

 這可真是……南音忽然想到,英宗曾經為討月氏歡心而修建了一座巨大的行宮,行宮栽滿了的月桂樹。

 先生此舉……是不是有異曲同工之妙?

 這詞似乎也不是這麼用的。

 如果全英和林錫在此,定有許多話想和南音說。正月里挖渠的工人難尋,他們便從衛和侍省里撥了不人幫忙,忙完分之事還要到這兒來監工,心的復雜可想而知。

 尤其是林錫,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陛下會有這等像極了討寵妃歡心的昏君之舉。

 往往是前一刻他還在因綏帝的連番明策而敬畏不已,下一刻看到這條等待他們修建的長渠就又變換了心,反反復復。

 綏帝倒是很坦然,不覺得這有甚麼特別的,或者說只要是為南音所做的事,在他這兒都有不同的標準。

 “不喜歡嗎?”他問。

 “很喜歡。”南音面上是發自真心的笑,綏帝見了,亦是悅然。

 接著道:“只是讓先生費心了。”

 “不算費心。”

 想想也知道,費心的確實不能說是他,他只需下令即可。

 南音眸中含笑,不就那些事發表太多看法,有的時候,也只想放松地他人的好。

 在綏帝帶領下,南音親手放了一盞小鹿花燈,據稱原型正是呦呦。

 還從兩旁常青樹的枝丫上發現了不東西,是綏帝給備的禮,都不貴重,但很合心意。

 南音的腳步都變了小孩兒,蹦蹦跳跳,從這棵樹躍到了那棵,每一次都有驚喜。

 等到累得走不時,綏帝告訴,那些禮仍未尋盡。

 “難不先生一路上都著人放了東西嗎?”南音隨口這麼說了句,沒想到竟得綏帝頷首。

 “……還是先生厲害。”

 著實是找不了,依舊很倔強地告訴綏帝,把這些東西繼續放著,等到來日有空,定會回來全部找齊。

 綏帝頷首,“不急,日后自有大把時間來尋。”

 好像確實如此,南音暫想不到太遠,今夜得到的驚喜太多,多到即便回了永延軒,眼眸仍止不住地完了月牙。

 壺中茶水咕嚕嚕地冒起,侍執壺為綏帝傾上熱茶,自覺告退。

 “這個時辰先生再喝茶,夜里許要睡不著了。”南音提醒道。

 綏帝一頓,持杯的手停住了,嗯一聲沒有再喝,手指搭在杯沿,似在沉思某事。

 南音其實不怎麼困,只是累而已,此時見綏帝若有所思的模樣,便坐在一邊輕輕點了點拆下的一只錦緞制的小兔。

 燈芯燃燒,發出細微的噼啪聲,久久再無其他聲音。

 終于,在燈影愈發暗淡之際,綏帝開口道:“在揚州至多待兩月,我便派人接你回長安。”

 兩月的時間,不長不短,南音不明所以,說了聲好。

 綏帝又頓了下,道:“你可喜歡椒房?”

 “……先生?”南音握住小錦兔,不知是不是聽錯了。

 掖庭椒房,后妃之室,但綏帝的意思,定不是簡單把迎進后宮為妃。

 真正將話開了個口,剩下的就沒那麼猶豫了,綏帝定定看著南音,“封后的旨意,我已擬好,禮部那邊亦已在準備,只待你回揚州。”

 “你若有喜歡的布置,先和全英說好。”

 他的聲音,幾乎稱得上溫和細語,但在南音耳畔,每一個字都如擂鼓。很茫然地眨了幾下眼,仍沒反應過來。

 是做好了一些心理準備,可那也不是這樣的準備啊。

 等綏帝連喚了好幾聲,南音才回過神,“先生……是不是太快了?”

 其實想說的是魯莽。

 綏帝卻道不快,這件事,從南音隨慕家人回去過年的那時起,他就在準備了。

 南音有很多想問,譬如先生為何會喜、怎會封為后、他要如何服眾之類,到最后,一個音節都沒發出。

 綏帝知道這話對南音而言也許有些突然,但于他而言,已是他能等待的最長時間。

 再長他也等不了。

 所以對于南音沉默許久磕磕絆絆問出的“已定了嗎?”,給予的也是不容置喙的頷首。

 南音早知他行事強勢,但放在上幾乎是頭一遭,還有些適應不了,此刻連尋常小娘子會有的都沒來得及。

 已是深夜,對于綏帝說的那些椒房、布置之言,只能別開眼,輕聲回:“請容南音想想。”

 作者有話說:

 可惡啊,他要心準備告白讓我抓掉了不頭發!

 嗚嗚嗚嗚鵝拒絕他,狠狠拒絕他,讓他吃夠的苦!【bush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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