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夷失地想撇,但是有人在,忍住了。
哼了聲,推開他的手,一邊整理自己有些歪斜的小花釵,一邊問道:“小師叔,你之后回山南,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襄武王?”
知道山南局勢復雜,又忙道:“以你自的安危為重,若是實在不便,千萬不要冒險。”
寧清洵雖然不知道為何突然對襄武王有了興趣,不過這事兒不難,他想也沒想便一口應下來:“可以。”
他又捧出一只紫檀木匣子,打開之后,里面是一對兒整玉雕的并蓮,玉蓮蓮萼帶著一點天然生的胭脂,委實巧奪天工。
他揚著眉一笑:“這是給你和太子的定親禮,祝你和太子殿下花開并,白首偕老。”
沈夷心神不寧的,哪里有心思聽這個,胡道了聲謝,接過盒子便神不守舍地轉走了。
寧清洵許久才收回目,兩手不覺攏于袖中,笑意微黯。
......
等沈有初歸府,沈皇后也派人傳了口諭,要接沈夷進宮小住些時日。
去宮里便不方便帶下人了,蔣媼是肯定要帶上的,另一個人選...猶豫半晌,還是定了謝彌。
謝彌這人實在太不可控,擔心把他放在家里,會給家里惹麻煩,倒不如把他一并帶進宮里,有重重宮墻鎖著,想來他也干不了什麼壞事。
而且...他現在雖然失憶,但定然不是池中之,沈夷想帶他進宮,或許...會讓他生出些野心?
馬車一路到宮門外前才停了下來,侍向行禮:“勞煩縣主在此稍待片刻,奴這就去請轎出來。”
宮里行事自有規矩,哪里會讓人在日頭底下等轎子,沈夷都進宮多回了,微微蹙眉:“以往轎不都是提前備好的?”
侍眼神一浮,含糊道:“約莫是出了些岔子,耽誤了,您在樹蔭底下暫先等等,奴馬上就過來。”
沈夷也不好再糾纏,由著他走了,蔣媼怕曬著,反回馬車取傘。
還怕謝彌在宮里惹出什麼子,空又問:“我之前叮囑你的那些忌諱,你記住了麼?”
“回主人的話,”謝彌正神悠閑地打量這方巍峨皇城,手指了新戴上的耳釘:“忘了,忘得一干二凈,這可怎麼辦啊?”
沈夷抬了抬下:“那就隨便你好了,反正到時候板子又不落在我上。”怕他不當回事,故意嚇唬,冷笑了聲:“宮里打板子,可是要扯掉子的。”
謝彌自顧自靠在樹蔭底下:“那是該好好記記規矩了,我的子,只有主人能扯。”
沈夷:“...”
江談正立在宮門的一夾道里,向宮門外的樹蔭,眸著涼意。
他邊正站著方才請轎的侍,侍到太子的不快,把腰又往下了三寸。
江談是特意推了手頭的事兒,來接沈夷宮的。
然后...他就看見和那個私奴言笑晏晏。
那個私奴的右耳上,還掛著他為千里迢迢帶回來的火玉小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