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談閉了閉眼:“...攔住。”
潺潺和他有婚約的時候,他略和蕭霽月說幾句話,都忍不住疑神疑鬼,是個玲瓏剔的姑娘,而聰慧之人,一向是敏多疑的。
更何況目前在眼里,謝彌已經和沈南拂有染。
這事兒張揚開來,潺潺對謝彌那點的冷靜和信任,能夠維持到幾時?
......
江談在這件事上最大的失誤沒出在沈南拂上,而出在了沈景之上,沈景之出事,謝彌即便明知有詐,也不能不管不問,不過他也沒直接參與其中,而是先出了樓船,一條一件地吩咐下去,務必妥善料理此事。
沒想到沈景之自己先擺平了,沒踩他的套,他的人幫著收了個尾,料理了江談留在那兒,預備扣押沈景之的人手。
沈景之匆匆來找他,低聲道:“你小心點,這事好像...”
謝彌嗯了聲:“是沖著我來的。”
盡管時間太短,暫時沒查到的,但他依然能判定是沖著自己來的。
沈景之聽到聲音,匆匆皺眉:“罷了,我暫時不好面,你先去頂樓赴宴,那些人我先審著。”
謝彌一頂層,正撞見沈夷了,兩人手拉手座,沈夷遲疑了下,低聲音問道:“你,你方才干什麼了去了?”
大庭廣眾的,謝彌自然不能明說,沉道:“有點事。”
他怕潺潺擔心,又補了句:“沒什麼大事,等回去讓你哥告訴你。”
原來是大哥的事兒...沈夷約莫猜出江談的打什麼主意,輕拍口,長出了口氣:“我回頭也有點事要告訴你。”
昭德帝宣布宴會開始,兩人再不方便開口,可就在昭德帝說話告一段落的時候,有個子影猛然沖進了殿堂。
一進來跪倒在地,眼淚長流,大聲道:“求陛下為我做主!”
所有人齊齊吃了一驚,江談低頭著酒盞,淡漠無語。
沈夷見是換了的沈南拂,當即變了臉——很快猜出,是江談把放走之后,繞過重重侍衛又放進這里的!
怎麼千算萬算了這一茬!
昭德帝也是一愣,隨即皺眉:“怎麼回事?”
沈南拂遙遙一指謝彌,淚珠紛紛而落:“臣方才已經是襄武王的人了,他說對臣心悅已久,襄武王還許下重諾,要迎臣為側妃,只是礙于王妃面才不好提親,還請陛下瞧在父親為您盡忠的份上,為臣做主賜婚!”
和江談現在都不知道沈景之和謝彌沒中套的事兒,江談不可能要,名聲已經毀了,除了孤注一擲襄武王府,沒別的路可走。
為了不把謝彌得罪太狠,沒直接說出強辱臣四個字,相信謝彌會做出正確判斷,此時若不應,江談就會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認證證,抖摟出他強辱臣的罪名,
此時應下,頂多是兩人私相授,何況他之后還能白得一絕人,哪個男人會做賠本買賣?
作為一個位高權重的男子,他難道還會為了沈夷守如玉不?
想象著沈夷煞白的臉,沈南拂每一頭發都熨帖起來。
眾人目齊刷刷落在謝彌臉上。
謝彌好像被恐怖的東西纏上了,一下花容失,手里的筷子‘啪’落了地。
他甚至沒心思搭理沈南拂,第一反應先是攥住沈夷手腕,應激了似的,紅著眼惡狠狠地威脅:“我是清白的,你不準不要我!!”
這招實在狠毒,如果潺潺疑心他和沈南拂有事,估計一輩子都不會搭理他了。
當然別的人也不行,這個沈南拂尤其不行!
沈夷:“...”
眾人目齊齊投了過去,就連昭德帝也不住面詭異:“...”
這...這對沈南拂心悅已久?
沈南拂目呆滯,臉上仿佛被人了無數個掌,火辣辣的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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