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知道父皇為何派人會襄武王,他要知道為何父皇以一個站不住腳的理由,把他派往益州,他要知道父皇到底想干什麼。
......
謝彌已經回了王府,林煙一臉喜,加快腳步走進來,低聲道:“小王爺,了!”
——沒錯,第一場刺殺是昭德帝安排的,把鍋扣到了襄武王府,第二次刺殺卻是謝彌準備的,隨手把鍋又甩了回去。
他并不是被的格,也沒打算苦心費力地找證據澄清,那也太憋氣了,所以他另出了個奇招,效果出乎意料的好。
林煙臉上喜難抑:“太子已經派人調查汝王之前來益州,都跟您說了什麼,只要消息傳出去,太子焉能不生反心?”他想了想,又代一句后續:“您放心,繡玉那小子假死之后被抬了出來,眼下已經安置妥當了。”
林煙嘆:“此事當真順利。”
謝彌角微勾,懶洋洋道:“昭德帝這事兒做的不高明,他太急迫地把江談派到我這兒,江談心里難道就沒有存疑過?前后呼應,他若是不起疑,反倒太蠢鈍了。”
——這并不是謝彌一時興起,繡玉那枚棋子就不是這麼好安的,所以在江談來到益州之前,他早就這麼打算了。
林煙和潺潺之前憂心過,他以謝氏之名起兵,日后占不了大義,但謝彌并不覺得,只有認昭德帝為父才能占得正統,他完全可以把昭德帝背后的算計告訴江談,的江談謀反,他再不慌不忙地勤王。
江談會反嗎?他當然會,他的父皇已經把他視為棄子,屢次刺殺他,除了反戈一擊,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。
今日連遇到的兩場刺殺,只怕會更加堅定江談的決心。
......
有謝彌暗地里推波助瀾,江談很快就查明了汝王的來意,他更不能在益州多待,傷勢略微恢復了點就還朝——至于刺殺的事兒,他也有了說法,只推到北戎人上便是了。
辭行宴上,沈夷想出去風,去路忽的被人擋住:“潺潺。”
江談消瘦了一圈,裳都顯得空,眉眼多了幾分憔悴,不過他相貌出眾,這般骨立形銷,反是有幾分楚楚之姿。
沈夷未拿正眼看他:“殿下有事?”
江談靜默許久,才抿抿:“我曾經做過一個夢,夢里...我娶你為妻...”
沈夷面有驚訝。
他咽了咽嗓子,輕輕道:“后來被父皇迫,我不得和你親近,甚至不能讓你誕下嫡子...”
他眼底蒙上一層青幽水:“是我對不住你。”他目幽幽:“我早該如此的。”
他如果早對昭銥誮德帝下手,或許他和潺潺就不會走到如今地步,他早該如此,早該如此...
冬至,太子江談返回長安。
三個月后,昭德帝忽發急病,太子帶兵圍宮,暫拿了監國之權,只是昭德帝一日不死,他一日不能正式登基。
長安外風傳,說太子是因為昭德帝當初拆散他和沈郡主,這才心策劃這場謀反。
謝彌聽到這個傳聞,臉都黑了,怪氣地對他家潺潺:“聽說了沒?有男人為你造反呢。”
沈夷扯住他的臉,把他怪氣的臉扯回正形:“你信他?找個好聽的說法罷了,為總比為權好聽些。”
忍不住一嗤:“他說他之前做了個夢,夢見他娶我為妻之后,昭德帝害我,可他剛做夢的時候怎麼沒對昭德帝下手?昭德帝當初設計我的時候,也沒見他人在哪,后來昭德帝要奪他的儲君之位,還要殺他了,他總算想起來要為我報仇了。”
雖然那場夢已經過去許久,可提起此事,仍然憤懣難平。
“別顧著吃干醋,時候到了。”挲著謝彌的狗臉,眉眼不覺一彎:“該你出手了。”
作者有話說:
明天或者后天完結!!
大家有啥想看的番外沒,可以在留言啊,我康康能不能寫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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